徐氏險些破口大罵。
蘇子淵連連給她使眼色,徐氏才強自壓下怒火,可臉色仍然難看之極。
徐氏忍著氣道:“當年的事,老爺莫不是忘了,家中匱乏,才不得已挪用了一些千雪娘親的嫁妝,有些已經換成了銀子,過了這么多年,哪里還能湊得齊。”
她頓了一下,又問:“千雪若是缺銀子使用,妾身這里還有二百兩的私房,可讓人送去給她花用。”
一聽她要拿自己的私房銀子出來給那癆病鬼,蘇慧蘭登時急了。
“娘,女兒現在備嫁妝正需要銀子,您有私房銀子為何不給女兒置辦嫁妝,卻要送給那癆……送給長姐花用?誰是你親生的啊!”她抱怨道。
真是個沒長腦袋的蠢貨!
徐氏和蘇子淵同時瞪了一眼蘇慧蘭。
蘇慧蘭猶自莫名其妙。
“你們瞪我干什么,本來就是如此,爹,你來評評理,娘親是不是不疼我了?”她特沒眼力地過去扯著蘇盛的衣袖撒嬌。
蘇盛近來因為她快要嫁到平南侯府,對她頗是和顏悅色,百依百順。
可舒淺月這一回來,蘇慧蘭在他眼里就啥也不是了。
蘇盛不耐煩地甩開她:“你的嫁妝算什么大事,讓你長姐高興才是咱家頂頂重要的大事。”
“……”
徐氏母子三人全都瞪著他。
蘇盛看了看他們:“不懂?”
三人齊齊點頭。
蘇盛道:“那我便說得明白些。千雪已經知道了慧蘭替她出嫁一事,她答允不聲張此事,但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把她娘親留給她的嫁妝,一樣不少地全數補齊。”
“只要少一樣,她就把這事宣揚得京城里盡人皆知。”
“到時候,平南侯必然大怒退親,咱們得罪了平南侯不說,還毀了蘭兒的名聲,當然,我的名聲也不剩什么了,怕是還會影響淵兒的功名。”
“雞飛蛋打,什么也不剩。”
“想要維持現狀,就要用她娘親的嫁妝封住她的嘴。”
蘇盛說完,徐氏差點崩潰。
蘇慧蘭更是呆若木雞。
只有蘇子淵還能保持鎮定,但心里已經把舒淺月當成他此生最難對付的敵人。
徐氏宛似五雷轟頂般,回過神來后,跳著腳道:“她瘋了!這丫頭一定是瘋了!她竟敢要挾老爺你,她這逆女眼里還有老爺你這個當爹的嗎?”
蘇盛白她一眼:“她得了陛下和皇上的賞識,又有穆王殿下撐腰,這就是她不把我這當老子的放在眼里的底氣,但那又如何?只要她能光耀我蘇家門楣,我受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淵兒,我告訴你,做人最要緊的就是要能屈能伸。”
他拍著長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才是為父要教你的道理。光懂得這道理不難,要做到卻并不易。”
蘇子淵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徐氏一想到要把到嘴多年的嫁妝再吐出來,心里就像被剜了肉一樣的疼。
她垂死掙扎:“時間過去這么久,好多東西都變賣了,一時之間哪里湊得齊?千雪這不是為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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