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這酒可烈。”符九提醒道。
舒淺月點了下頭:“越烈越好。”
嘖,蘇姑娘酒量真大!
符九剛在心里贊了一句,就聽舒淺月道:“這一袋不夠,還有沒有?越多越好。”
“有有有,要多少有多少。”
符九讓黑甲衛們把帶的酒囊都拿出來堆在地上,像小山一樣。
他心下疑惑,蘇姑娘這是要用酒洗澡不成?
真讓他猜對了八成。
下一刻,舒淺月就道:“把你家王爺的上衣脫了,對了,還有褲子。”
“什么?”
符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點。”
舒淺月催促道。
南宮曜這高燒來勢洶洶,必須馬上降溫,否則后果嚴重。
用烈酒做物理降溫,是她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這個……”
符九還在猶豫,他哪敢隨便扒自家主子的衣服,還有褲子,要是主子醒過知道了,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舒淺月瞪他一眼:“怎么還不動手?”
符九苦著臉道:“屬下不敢對主子無禮。這脫主子衣服褲子的差事……只好勞駕蘇姑娘你了。”
“……”
舒淺月一陣無語。
她看向符九身后的黑甲衛們。
黑甲衛見她目光掃過來,一個個忙不迭地搖著手往后退去。
“算了,我自己來。”
舒淺月只好自己動手,反正脫南宮曜衣服的事情她干過不只一次,早就駕輕就熟。
她扒下上衣,又去扒他褲子。
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符九和所有黑甲衛都背過身去,卻又忍不住偷眼瞄啊瞄的。
舒淺月目不斜視,拿過酒袋,將烈酒倒在掌心,擦南宮曜的后背,腋下,胸口,脖子,額頭……
一遍一遍。
周而復始。
她累得額頭冒汗,也顧不上擦上一擦。
符九和黑甲衛們全都看呆了,眼珠都不眨,呆呆看著她的舉動。
原來,她是用這種方式來給主子治病!
他們全都想歪了啊!
這些人又是羞愧又是好奇。
符九終于主動開口:“蘇姑娘,要不你歇歇,讓我來?”
舒淺月確是累得雙臂乏力,點點頭:“好,你看明白了吧,就照著我方才那樣做,先把他的高燒降下來,然后再下山。”
符九接替了她的工作。
她靠在山石上,取過一袋酒喝了一口。
喝點烈酒,可以舒筋活血,還可以解乏。
她并不排斥飲酒,偶爾會小酌幾口,放松精神。
烈酒一入口,舒淺月就覺得喉嚨里像著了團火似的,嚇她一跳。
“這酒真烈!”她又喝了一口,就將酒袋放在一旁。
身為醫者,最大的禁忌就是嗜酒。
酒精攝入過多,會影響把脈的精準度,還會影響她握手術刀的穩定性。
舒淺月看著那一隊穿戴整齊的黑甲衛,目中露出疑惑之色。
她一直和南宮曜在一起,也沒見到他發出煙花信號,這些人是怎么準確無誤地找到他的?
“你,過來,我有話問。”
舒淺月對一名黑甲衛招招手。
那名黑甲衛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蘇姑娘有話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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