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淵心計深沉,聰明多智,但他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他先是被舒淺月的一巴掌打怔了,又見到對方毫不費力地舉起十個自已也搬不起來的石墎子,差點當場嚇尿。
蘇子淵扭頭就跑,蒼白著一張臉跑回來向父母報訊。
蘇盛一聽,慌得再次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就往外跑,卻被徐氏一把拉住。
“老爺,你跑什么,千雪那丫頭又沒有三頭六臂,咱們府里這么多下人還攔不住她一個?她還真敢殺人不成!”
她看著兒子臉上高高腫起的掌印,心疼又痛恨。
“子淵,你的臉怎么回事?可是那賤人動手打了你?”
“腫成這樣,一定很疼。”
“你們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取冰帕子來,給二少爺敷臉!”
徐氏一迭連聲吩咐。
蘇子淵急道:“母親,拿什么冰帕子,快點逃命吧,長姐她……她舉著石墩子,馬上就到了!”
“她敢!”
徐氏卻不相信。
這時,門外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敢。”
正是舒淺月到了。
她舉著石墩子,一路上通行無阻,誰也不敢阻攔,就連徐氏親近的丫頭婆子們見了她這般情況,全嚇得面如土色。
只有躲起來發抖的份兒,誰敢上前攔她?
到了沉香閣,徐氏的正房房門緊閉,聽到里面徐氏驕橫的聲音,舒淺月諷刺地勾起唇角。
“我敢。”
這兩個字剛出口,她就舉起石墩子砸過去。
一聲巨響。
石墩子直接將門板砸穿了個大洞。
徐氏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尖叫,等看清楚打破自已房門的竟然是石墩子的時候,才知道龐管家和子淵所言不假。
瘋了!
蘇千雪這賤人瘋了!
她方才的威風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躲在蘇子淵身后瑟瑟發抖。
“子淵,你你你……你快想個法子……咱們該怎、怎么辦?”
蘇子淵也怕得發抖。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再有才智,遇到不和他講半點道理的舒淺月,上來就是一大嘴巴,讓他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逃、逃吧。”他顫聲道。
“往往哪兒逃?怎怎么逃得出去?”徐氏完全沒了主意。
她忽然看到躲在床上帳子后面的蘇盛,哭著撲過去抱住他。
“老爺,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竟然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她這是要殺父弒母嗎?老爺,你是一家之主,你得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蘇盛這個“一家之主”此時怕得比她還要厲害。
但被徐氏這一哭訴,看到兒子也用期待求救的眼神看著自已,一股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讓他挺起了腰桿。
“對,本國公是一家之主,千雪那丫頭敢對我無禮?”
“哼,看老子不打斷她一條腿!”
“當初她未婚生子被人嘲笑,要不是老子收留了她,那丫頭早流露街頭要飯去了。”
“她還沒報老子生她養她的恩,就想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她以為是誰啊!”
“你們別怕,有我在,那丫頭敢動你們一根頭發,老子都跟她沒完!”
蘇盛一邊放著狠話,一邊下地準備出去和舒淺月理論。
可方才慌亂中他不知將鞋子踢到了哪里,一時找不到,光著腳站在地上,大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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