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盛整個人變得僵硬起來,無法相信地看著北堂川,吐出幾個字:“不、不會的。”
他始終不能理解,一個剛剛給他解了毒救了他的人,怎么轉眼之間就會要他的命。
“你是嚇嚇我的,對不對?”
北堂川笑道:“一個毫無用處的人,我本來懶得殺你,由得你毒發身亡就好了。但是,你卻是我徒弟的仇人,我這個當師傅的自然是要替徒弟出氣。”
“我先解了你的毒,再讓她親手殺了你,這樣才能顯示出我這個當師傅對徒弟的愛護,小徒兒,你說是不是?”
他對舒淺月笑著眨了眨眼睛。
舒淺月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被他那幾聲徒弟叫得毛骨悚然。
尤其是看到他那張比自已還要小幾歲的臉龐,更覺得荒謬。
蘇盛瞪大眼睛:“你!”
他表情扭曲,氣極敗壞之下,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該死,早知道這瘋子如此變態,他寧可落到黑甲衛手里被帶回天牢,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完了,現在全完了!
蘇盛白眼一翻,硬生生被自已氣暈了過去。
“死了?”
北堂川吃了一驚,過去拭了一下他的鼻息,重現笑容。
“原來是氣暈了,真是個孬種。”
他對著舒淺月抬抬下巴:“徒弟,你動手吧。殺了他之后,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南宮曜怕是隨時會追上來,他可是個難對付的家伙。”
舒淺月看著昏迷不醒的蘇盛,搖搖頭。
“我不殺他,我也不跟你走。”
話聲一落,她就突然出手,右掌如刀鋒般,重重劈向北堂川。
北堂川笑了起來:“你想和我動手?也好,要是你輸了,你就要拜我為師,跟我去北陵住上十年,不許離開。”
“好,如果你輸了,我也要你跟著我十年,但我可不收你這個徒弟。”
舒淺月也笑道。
她笑顏如花,霧里看花,別有一番風味。
北堂川贊道:“你笑起來真好看,收了你這樣的徒兒,為師以后帶你出去見人,也倍有面子。”
他嘴上說話,身法如風,輕易就避開了舒淺月的這一掌攻擊。
兩人轉眼之間就交了數招。
但北堂川始終笑吟吟的,顯然半點也沒把舒淺月當成對手,而是當成可以戲耍的小老鼠般,悠閑無比,還時不時指點她的招數不夠瀟灑好看。
舒淺月右手握拳,擊向他的面門。
“好用就行!”
北堂川不閃不避,準備等她這一拳快到的時候,再閃開,以展示自已高超的輕功。
下一刻,他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像是有無數的細絲飛舞。
“你使詐……”
北堂川只來得及說出三個字,整個人就被細網從頭兜住,接著,被舒淺月像扔麻袋一樣,重重扔在地上。
地上濺起一片泥土沙塵。
“呸呸呸!”
北堂川吐出嘴里的沙子,氣得差點吐血。
他像被捆在漁網里的魚一樣,動彈不得,那細如蛛絲般的網韌性十足,他越是用力掙扎,就捆得他越緊。
到后來,他連動一根小指頭都不可能。
只能瞪大兩只眼睛,呼呼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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