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年后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她為他處理過的傷口,還給他涂了黑玉膏,所以愈合得非常好,就連疤也沒留。
她的耳尖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下。
嘴里卻恨恨地道:“早知道那天受傷的人是你,我就不該救。”
南宮曜諷刺地笑了一下:“本王要是當初認出是你,你以為你跑得掉?”
兩人目光對視。
南宮曜眼神中滿滿的強勢,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看得舒淺月心中一跳。
她移開視線,走到一旁拿起南宮曜的衣物,冷冷道:“穆王殿下,需要本王妃幫你穿衣嗎?”
南宮曜望著她,面無表情地微微點頭。
舒淺月沒再說話,開始默默地給他穿衣。
她告訴自已,不要把他當成人,就把他當成……小時候的岳兒好了。
南宮曜的衣袍很是繁復,一件件一層層。
她慢慢地幫他穿了一件又一件。
手法輕柔,并沒有再故意弄痛他。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的傷疤觸到了她。
南宮曜比她高出近一個頭,下巴微低,正好看到她烏發的頭頂。
他看著她纖細的手指在給他整理衣領上的褶痕,細致耐心,低順的眉眼有種少見的溫柔。
這份溫柔細柔竟一下子讓他看出了神。
他發現自已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舒淺月取過白玉腰帶,給他圍在腰間。
男人肩寬腰帶,是絕佳的衣服架子,不穿衣服的時候就養眼得很,但人要衣裝,穿著穆王服飾的南宮曜,亮眼灼灼,就像是老天爺精心制作出來的藝術品。
“好了。”
舒淺月系上玉帶上的扣子,退后一步。
她并沒有抬眼去看他。
免得狗男人又得意。
南宮曜卻直勾勾地看著她,語氣篤定道:“岳兒和綿綿,都是本王的骨肉。”
“不管你說不說,這都是事實!”
舒淺月身體一顫,咬緊了嘴唇。
“你之前怕本王加害綿綿,脫口說出她是本王的女兒,后來又矢口否認,你是怕本王知道真相之后,會把綿綿從你身邊奪走,是不是?”
南宮曜的一雙眼睛仿佛看透了她般。
舒淺月驚訝地抬起眼眸。
但她還是沉默不語。
南宮曜果然很聰明,她就知道瞞不過他。
只是她不知道,知道了真相的南宮曜,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舒淺月,本王說的可是事實?”
南宮曜居高臨下,幽深的眼里像深不可測的潭水,完全看不出情緒。
“……是。”
舒淺月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個字來。
她繼續用無聲的眼神看著他。
南宮曜眼中閃過冷冷的光芒,右手不自禁地緊緊攥起。
很好。
這女人當年詐死埋名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還帶走了他親生的女兒不說,害得他們父女分離了整整五年。
他一直都不知道還有個親生女兒流露在外!
想到這里,他就怒火中燒。
她直到現在也不想承認他就是綿綿的父親,是想要繼續把綿綿留在身邊,跟他劃清界線嗎?
想都別想!
舒淺月吸了口氣,準備跟南宮曜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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