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帝珩因此懊惱沮喪的時候,一直藏在暗處的君夜寒已經將玲瓏塔從鴻默手里奪了回來。
鴻默冷冷地盯向半路殺出來的君夜寒。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倏然相撞仿佛刀劍相擊,似有金鐵之音在空中響起,
霎時間四目噴火,眼底戰意濃烈,殺機暗伏。
“你又是何人?”
君夜寒目光幽幽,一雙寒冷的眼眸顯得若有所思,透著一股莫測高深之色,令人難以捉摸。
電光石火間,鴻默忽然覺得空氣有些沉悶,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視線漸漸模糊,肢體麻木,頭腦已然不能思考問題,仿佛被格式化了一般。
那是瀕臨死亡的感覺。
君夜寒平靜開口:“你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
鴻默至死都不知曉自己是怎么死去的,更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此時,帝羽來到如今的天道時常待的三清宮殿里面。
正座上的男人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
他身穿白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玄衣上若隱若現,活脫脫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風姿特秀,身材偉岸,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不過,他早已上萬歲了。
“萬俟依塵。”
和他熟到不能再熟的帝羽直呼其名,語氣有點氣惱:“金曉胭她邪念深重,私心妄念,且對我一個有妻之夫有非分之念,你難道都假裝看不見嗎?”
“還要讓她當女皇,你是瘋了嗎?”
“這些吾自然知曉。”
萬俟依塵閉著雙眼,身上散發出大隱隱于市的涼薄氣息。
“一切皆有定數,凡事不可強求。”
帝羽冷呵一聲:“我根本不信命運一說。”
他上前兩步:“萬俟依塵,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蠱了?金曉胭她都做出假冒嫣嫣跑去我寢殿的事情了,你心里就一點不在意嗎?”
而萬俟依塵面色仍然平靜無波:“帝羽,時辰不早了,今夜注定無眠,你快些回魔淵吧,否則后悔莫及。”
帝羽眸光微暗,不再追問金曉胭的事情,迅速奔回魔淵。
與此同時,三清殿里,萬俟依塵緩緩睜開眼眸,冷峻的臉龐有些蒼白,帶著些許病態。
“中了蠱嗎……可我只是喜歡嫣嫣啊……”
**
九華殿里。
所有景物被黑暗所吞噬,最終隨著黑夜而消失,只留下斑斑點點微芒的燭光無聲無息地矗于黑夜,一如繁星般點綴著無邊無際的夜空。
床榻上,心神恍惚的墨染翻來覆去睡不著。
幾日不見君夜寒,她突然有些思念他了。
想挼銀毛……
還想和他一起修煉至天明。
恰在此時,身穿黑袍的君夜寒出現在九華殿中。
“阿染。”
他低聲喊,“幾日不見,你長高了不少。”
墨染沒有吭聲,目光緊緊盯著他的雙眸,“還不到三天,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君夜寒微微點頭,視線落在墨染凹凸有致的身上,“只是些小事而已,很快就處理好了。”
片刻,墨染語氣篤定:“你不是君夜寒。”
“君夜寒”沖她微微一笑,有些委屈:“阿染,我們是唯一的親人,你怎么還懷疑我啊……”
墨染鳳眸瞇起,“他從來不穿黑色衣服,更不會像你這樣目光這般輕浮無恥。”
須臾,男人輕笑:“你怎么清楚他對你就沒有其他心思呢,我可是通過搜魂攝影,百分之百還原呢……”
“一個男人整天晚上去找某個女生,要是沒有點其他齷齪念頭誰信啊……”
墨染脊背繃緊,手指緊緊握著,漆黑如墨的眸子內蘊藏著想要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
“不許抵毀他。”
話音未落,墨染便提著青木劍朝那人猛地刺去。
而男人也不閃躲,直直挨下這一重擊,鮮血四濺,弄得墨染滿臉都是腥紅的鮮血。
她神情微怔兩秒。
男人嘴角勾起,手中的刀已經刺入墨染的胸膛,并無情地將她的心臟挖了出來。
“哦,忘了告訴你了,殺掉你也是君夜寒內心的真實想法……”
墨染的耳邊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仿佛被人扯進深淵中,呼吸困難無比,窒息的痛苦一遍遍襲來,整個人有些崩潰。
“不可能!不可能的……”
幾秒鐘后,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的墨染睜開鳳眸,看見坐在她床邊的君夜寒,微微失神。
“阿染,你方才做噩夢了。”
滿眼心疼擔心的君夜寒輕輕摸了下她布滿薄汗的額頭,“對不起,我又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心有余悸的墨染不動聲色地與他拉開些距離,她的腦子一時間有些亂。
“君夜寒,你為何每晚都會過來找我?除了之前說的要報答我使你有了意識和人形,還有其他原因嗎?”
君夜寒抿唇,正欲開口,墨染又來了一句。
“是因為孤獨缺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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