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還不錯。”
酒量已經提高許多的墨染淺斟慢飲,兩腮緋紅,雙眸一泓醉意。
沒過多久,她喝完酒杯里的桃花酒,僅是微醺,墨染臉上微泛起紅光,兩眼些許迷離,似醉非醉。
明明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墨染卻又會說出埋藏在心里的平日不會說出口的話。
“君夜寒,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啊?”
“阿染哪里我都喜歡。”
君夜寒語氣誠懇:“阿染這么好,喜歡你根本不需要理由。”
墨染輕嘖一聲:“真敷衍。”
君夜寒并未氣惱,眼眸愈發溫暖、柔和、脈脈含情:“阿染于我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阿染的一切我都非常喜歡。”
“無論阿染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只喜歡你一人。我尋了半生的春天,阿染一笑,便是了。”
跳動的燭光下,他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地勾勒出絕美的輪廓。
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郁的氣質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從骨子散發出脫俗孤寂。
只是他身上那松垮的衣袍似乎在無聲無息地向墨染發出邀請和…致命的勾引。
僅這么安靜地立于眼前,便可以讓人忍不住心癢癢。
霎時間,兩個人用眼神追逐著眼神,引一睇眸光,化作脈脈暗流,沖擊成一股。
墨染大步上前,直接坐在了君夜寒的腿上,同時手指勾住他幾根的發絲。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君夜寒,輾轉廝磨。
倏地,君夜寒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墨染的后腦勺,左手攔腰擁住墨染,兩人更加貼近,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
而墨染從沒有這樣無所顧忌過,她身子換個角度,同時張開嘴想他闖進來咬他個措手不及。
但君夜寒很狡猾,巧妙地避開她的追逐,你來我往間誰都不相讓不妥協。
與此同時,他加重在墨染腰上的力量。
不服輸的墨染加深掐入君夜寒后頸的手指力道,在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與躁動通過雙方唇角的“銀液”牽扯泄露出來,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
不一會兒,墨染感覺到君夜寒俯身探了下來,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
“阿染,我愛你……愛深情切難言表,倘若有幸君垂青,甘愿一生不悔改。”
墨染小聲嘀咕:“文縐縐的。”
君夜寒薄唇抿起:“阿染,我愚鈍,不太會說話,但我愛你是真的,對你的心是真的。”
“有時候詞不達意磕磕絆絆,希望你不要介意,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對阿染并不是一時興起。”
然后他兩片薄薄的唇瓣帶著絲倔強就那么壓下來。
墨染感覺到自己嘴上那波蕩開的涼意,立刻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閉上眼眸放肆啃咬著。
就這樣,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凝結。
然后睜開眼便是,墨染的睫毛在黑暗中輕顫,君夜寒的心尖也隨著顫動。
他靜靜地凝視,默默的,默默的靠近墨染。
他感覺,是那片靜靜的搖曳不出波瀾的月光,沒有任何激情蕩漾,有的只是寂靜的心動。
君夜寒再次輕輕地吻上了墨染的軟唇,不忍分離……
“困了……”
不一會兒,墨染推開渾身燥熱的君夜寒,倒頭就睡。
君夜寒:“……”
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吻了下墨染的額頭,然后將自己的身子沉浸入外面的冰湖中,久久才出來。
**
經過金曉胭的事情后,云山宗的長老和其他弟子們不敢在背后議論夜冥淵,甚至每回遇見都要離他遠遠的,仿佛是怕夜冥淵突然碰瓷似的。
正好落得清靜的夜冥淵開始苦苦修煉,不分晝夜。
修仙者每升一層境界都要經歷一重劫數,而每一重劫數都代表著一個修行大階段的結束。
幾十年之后,大殿里的夜冥淵周身穴竅順暢、精元穩固。
但修為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仙是站在山上的人,修為是一個囚封人性的囚籠,而凡便是困在囚籠里的人。
若可掙脫天地囚籠,凡可為仙。
若固步自封,仙可墮凡。
所以,閉關修煉幾十年的夜冥淵出來后,只遠遠的望了墨染一眼,再次進入孤獨且乏味的修煉之中。
又過了幾十年后,夜冥淵在吐納之際,有了一種“吞吐天地”的感受。
就仿佛人在畫前站,緩緩長吸之中,人便遁入畫中,瑰麗世界觸手可及,徐徐吐息時,人便從畫卷里出來。
他映于地面的影子,隨著蘇景一次次呼吸吐納,也不停地擴大、縮小,如此往復不休。
不知不覺間,一百多年便悄然逝去,夜冥淵終于達到了元嬰后期。
元嬰凝成,可以脫體,以自身之力,操縱空間,凝聚自身法則,碎丹凝嬰,元嬰可與法則共鳴,以己心代天心。
可是,這離帝羽提出的條件還差許多。
夜冥淵一點也不敢松懈,因為他離成功只差一步——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滔滔雷劫,是擋在修行路上最堅固的壁壘,修行者仿佛沙場兵將,不是破城而入,就是慘死于攻城沙場之上。
他絕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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