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傅敏酥擺了擺手,不愿收這些別人貼身佩戴過的東西,“這位老伯的消渴癥雖然嚴重,但,也不能過份節制飲食,物極必反,過度的饑飽癆會導致四肢抽搐、驚厥,甚至死亡,而老伯您又有別的病癥,一旦暈倒,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后果不堪設想。”

  說白了,就是糖尿病人血糖控制過度導致的突發性低血糖暈厥癥狀。

  這種情況,若得不得及時救治,大腦運動的力量來源就沒了,大腦的運轉就會出現嚴重的bug,血糖過低,心率失調,會不由自主地心率變快,心臟搏動速度異常,大概率導致人的心肌梗死,或體內嚴重缺血腦中風死亡。

  所以,低血糖可能比高血糖更嚴重。

  “傅姑娘,這急救……除了你方才說的按壓穴位之法,還有什么?我這也不會使針啊。”福宣虛心求教。

  “平時隨身帶些糖塊,若有眩暈的感覺,及時含一塊,會緩解一些,但,也不能多食。”傅敏酥說道。

  兩人一問一答,反把傅靜珠等人忽略得干凈。

  傅靜珠眸光微閃了閃,悄然后退。

  “靜珠姐姐等等我。”薛倩蘭見狀,忙喊了一聲,跟了上去。

  傅靜珠臉都黑了,她就沒見過這么蠢的蠢貨!

  “站住。”傅敏酥轉頭,淡淡的開口。

  傅靜珠腳步一頓,深吸了口氣緩緩轉身,楚楚可憐的看著傅敏酥:“敏姐姐。”

  “輸不起?”傅敏酥遠遠的看著傅靜珠,語帶嘲諷,“方才逼我作賭的氣勢哪去了?喂狗了?”

  “你罵誰……”薛倩蘭又氣又羞的瞪著傅敏酥,恨不能咬碎銀牙。

  “蠢貨,被人當槍使,耳朵還不好。”傅敏酥瞥了薛倩蘭一眼,便直接盯上了傅靜珠,“傅靜珠,方才你們拿人命逼我作賭,現在,輸了就想溜嗎?”

  “敏姐姐。”傅靜珠低下頭,一張俏臉跟染了血似的紅,垂落的手緊緊的絞著衣帶,她不想跪,這個災星根本不配讓她跪,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根本走不了。

  都怪薛倩蘭這個蠢貨!

  想跟悄悄跟上不就好了,喊什么喊!!

  “這般作態,呵,是不是覺得我很過份?”傅敏酥冷笑,毫不客氣的揭穿,“今日,若是我沒能把這位老伯救回來,你們可肯放過我?”

  傅靜珠垂頭不語,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她從小被傅二夫人精心教養,便是哭,也自有章法,知道什么場合什么時候該怎么哭,就像此時,她默默垂淚,眼淚緩緩沿著臉頰滑落,如珠如玉滾落,猶如清早被晨露洗滌的小白花,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彼此相襯,傅敏酥便顯得咄咄逼人。

  “傅敏酥,你別太過分!逼你作賭的人是我,你做什么針對靜珠姐姐?!”薛倩蘭見狀,橫過一步,張開雙臂擋在傅靜珠面前,怒目看著傅敏酥喊道。

  “少不了你的份。”傅敏酥冷笑。

  “倩蘭妹妹。”傅靜珠伸手按住薛倩蘭的肩,顫聲說道,“我的錯,我自己擔,怎能讓你代受過,你且讓開,我……我跪。”

  說罷,她低頭提起裙角,緩緩跪下,動作慢得像九十歲老太。

  “酥酥!”

  忽然一聲驚呼,打斷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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