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醫,我朝為何沒有女大夫?是有律法規定不能當嗎?”傅敏酥借機請教。

  “倒也不是。”杜太醫搖頭,嘆著氣說道,“只不過是世俗所束,自古以來,講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當三從四德,不可拋頭露面,而做女大夫必定是要與這些禮儀相悖的,所以,女子想當大夫,難,難,難!”

  “據我所知,二十年前,似乎就有一位。”傅敏酥說道。

  “你說的是桑先生吧?”杜太醫驚訝的看向傅敏酥,“我倒是想起來了,桑先生后來嫁給了傅家人,論輩份……應是你族爺爺?”

  “是。”傅敏酥點頭,“她是我五奶奶,我從小就是五爺爺和五奶奶養大的。”

  “可她并不會你的這些啊。”杜太醫瞪大了眼睛。

  “離開這么多年,難不成還不允許人進步啊?”傅敏酥淺笑,說得含糊其詞。

  她可沒說謊,這么多年來,五奶奶早就把她“撿”回家的外科醫書研究透了,而她的醫術,就是跟五奶奶學的,誰問都是這個答案。

  “所以,你的師傅是桑先生?”杜太醫急問。

  “我是跟五奶奶學的醫。”傅敏酥點頭。

  “你想當大夫?”杜太醫的眼睛越瞪越大,“你可知,當年桑先生有多難?”

  “自然知道,我有準備。”傅敏酥起身,沖著杜太醫深深一揖,“還請杜太醫指路。”

  “你確定你要當大夫?”杜太醫忙站起來避開,反復確認。

  “確定。”傅敏酥抬頭,眸光堅定,“一為我五奶奶未了夙愿,二為我所學所感,為醫者,當竭盡全力除世人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圣潔和榮譽。”

  “好!好!好!”杜太醫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直拍手,“說得太好了,為醫者,當竭盡全力除世人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圣潔和榮譽……說得太好了。”

  “還請杜太醫相助。”傅敏酥再次行禮。

  “你今日去相覺寺,可是去找明覺大師?”杜太醫擺擺手,問道。

  “是。”傅敏酥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你的思路沒有錯,想要通過醫官考核,必得有大醫舉薦,四位大醫中,唯有明覺大師離得近,其他三位不是行蹤成謎就是閉門鉆研不見外客。”杜太醫負手踱了幾步,沉吟片刻,他轉身看向傅敏酥,“這樣,你且先按你的思路走著,我也幫你打聽打聽,看看可有別的辦法。”

  “多謝杜太醫。”傅敏酥大喜,忙又行禮。

  “說起來,桑先生還是我的半師呢,論師從,你可以喚我一聲師兄,哈哈~”杜太醫笑道。

  傅敏酥:“……”

  這聲師兄……她喊不出來。

  都能當她爺爺的人了!

  此時,夜已深,杜太醫也沒辦法回去。

  傅敏酥便讓枳香把空著的東廂收拾出來,安頓杜太醫去歇息,她正要回屋時,謝泗平找了過來。

  “大少奶奶,我還得出去盯案子,少爺那邊還得辛苦大少奶奶。”謝泗平進來就說道。

  “什么案子這么要緊?”傅敏酥皺眉,“不能天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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