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第一條報道,“某貴女天價請潑皮”就精彩多了。

  講的還是相覺寺發生的事,某貴女因為嫉妒,花了五百兩白銀清了幾十個閑漢堵在山腳,意圖挾持族姐毀其清白,其族姐及時察覺陰謀,提前避開,誰知,某貴女竟另有安排,重金請人驅使狼群過山,并在山中唯一的獵人山洞外投放了大量的毒蛇……

  故事寫得極其詳盡。

  傅敏酥看完才知,這其中還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細節。

  “姑娘,這……不會說的是二姑娘吧?”枳香路上大概的瞄了一眼,正一肚子疑問,見傅敏酥看完,不安的問道,“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謝大人的傷是那個時候狼咬的?”

  “嗯。”傅敏酥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頭,“這篇報道,可能也是他安排的。”

  因為,她都沒查到這些,更沒來得及把傅靜珠用的那些手段捅出去。

  “啊!”枳香一下子白了臉,“都怪奴婢,奴婢當時不該走的。”

  “你又不會功夫,就算留下,也幫不上忙。”傅敏酥卷起報紙,笑著拍了拍枳香的頭,“好啦,都過去了,去煎藥去。”

  “是。”枳香咬著唇,抱著藥包進了廚房。

  傅敏酥想了想,拿著報紙上樓。

  樓上房間里,謝彧宣倚坐在床頭,正掀著衣襟看自己的左肩。

  “現在知道擔心了?”傅敏酥負手走了進去,看著謝彧宣的舉動,撇了撇嘴。

  謝彧宣立即松開手,坐正了身體,淺笑看向傅敏酥:“只是看看。”

  傅敏酥點了點頭,緩步過手,遞出手上的報紙:“你讓人做的?”

  謝彧宣疑惑的看了傅敏酥一眼,伸手接過,展開瞧了瞧,淡淡說道:“泗平做的。”

  “他還不是聽你的。”傅敏酥微咬了咬唇,不得不承認,她欠他一句謝謝,“多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謝彧宣沒料到傅敏酥突然道謝,不由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這一笑,頓如春風化雨,俊逸中又添溫柔。

  傅敏酥移開目光,走上前,伸手探了探謝彧宣的額頭。

  沒辦法,手術刀可以手工打制,體溫計這東西,她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試體溫。

  謝彧宣垂眸,靜靜的坐著,任由傅敏酥的手落在他額頭上,耳根后,瞬間染紅。

  “沒燒。”傅敏酥收回手,松了口氣,“我可告訴你啊,你的傷因沒有及時處理,有發炎的癥狀,這幾天是關鍵期,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的治療,要不然,就只能請你另尋高明了。”

  “都聽你的。”謝彧宣抬眸看向傅敏酥,語氣低柔,莫名有些撩人。

  “嗯,歇著吧,一會兒給你送藥送飯。”傅敏酥點了點頭,指了指報紙,“借你看的,看完還我,我還沒看。”

  “好。”謝彧宣很好說話。

  傅敏酥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腳步一拐到了桌邊,取了紙筆寫了一份免責書拿給謝彧宣:“簽個字。”

  謝彧宣接過,起身走到桌邊,看也不看就直接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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