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事,我一直挺好奇。”蕭老興趣盎然的打量著謝彧宣。

  “您請說。”謝彧宣驚訝,笑著說道。

  “人都說,你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因你想娶的人是你那青梅竹馬的表妹?”蕭老立即問,像極了東煌雜談里那些挖新聞的娛記。

  “蕭老,謠言止于智者。”謝彧宣嚴肅的解釋。

  “哦?”蕭老挑了挑眉,又問,語氣已帶了些許質問,“那你又是為何?不想娶,便該早些想辦法別娶,既娶了就得好好相待,何苦耽誤人家這么多年?姑娘家能有幾個四年經得起蹉跎?”

  “蕭老,您可知,東煌每年有多少女子難產而亡?”謝彧宣苦笑,抬眸迎視著蕭老,語氣也變得認真。

  “這與我們聊的有關系?”蕭老愣了一下,不解的問。

  “有。”謝彧宣點頭,語氣微沉,“這些年我在大理寺經手的無名女尸案子便有上百起,這些苦主大半是年幼產子難產而亡被棄亂葬崗的,我尋了醫書研讀過,醫書有言,女子未滿十八,身子骨不曾長開,過早的成親生子,有弊而無一利……”

  “所以,你便一直不肯圓房?”蕭老聽到這兒,恍然大悟,隨即又質疑的盯著謝彧宣,“這不對了,她今年都雙十了吧?你誆我呢?”

  “不敢。”謝彧宣忙拱手,耳根后一片通紅,“初時,是我顧慮太多,本想等她長大些,后來,是因家事,不得已才如此,我原想著再攢些功勛,向皇上請旨另開府宅,哪曉得便出了事。”

  更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傅敏酥竟那般決絕,絲毫不給他挽回的機會,扔下和離書便凈身出了相府。

  “男子建功立業,是正事,但,還有句話,修身齊家治天下。”蕭老聽完,想起謝府的種種,同情的點了點頭,“謝家小子,你要知道,傅丫頭如今是孤的救命恩人,你要是薄待了她,孤可不會像皇帝那樣縱著你,屆時,莫怪孤為她出頭……唔,老福啊,你覺得,以傅丫頭的人品本事,張榜招婿,如何啊?”

  說到最后,他興致勃勃的暢想起幫傅敏酥張榜招婿的盛況,不由笑出聲來。

  “太上皇,臣定不會薄待她。”謝彧宣嚇了一跳,急忙躬身行禮。

  “嗯,孤且瞧著。”蕭老說完,看了看院子里,起身回自己小院,“老福啊,我有點兒困了,先回去瞇會兒,該吃飯了記得叫我。”

  “好的。”福宣忙跟了上去。

  謝彧宣也跟在后面,送他們回隔壁。

  枳香從廚房出來,看了院門一眼,回屋沏了一壺茶,匆匆上樓找傅敏酥。

  傅敏酥把樓上另一間收拾了出來,這會兒她已經處理好銀針,正坐在桌前寫醫案。

  “姑娘,姑娘。”枳香進門后,探頭看了看外面,飛快的把門關上,小跑到了傅敏酥身邊,小聲說道,“方才謝大人和蕭老在院子里聊天,奴婢聽了一兩句。”

  傅敏酥抬眼瞭了枳香一眼,又繼續寫自己的:“聽壁角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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