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經知曉,皇上對女子從醫其實并不排斥,要不然,就不會讓她跟著醫署去救災,這一點,從謝相爺、杜太醫、杜楝的態度也能看出來。
女大夫,似乎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晚飯做好,傅敏酥干脆提著去隔壁陪蕭老用飯。
蕭老也沒說的,高高興興的吃完,高高興興的休息。
次日一早,柳寧和匆匆回來了,一進門就找傅敏酥問情況:“怎么樣?是不是有人來找麻煩?”
“應該是吧,不過,隔壁蕭老幫忙,把人打發了,我都沒和他們正面遇上。”傅敏酥實話實說。
“蕭老?”柳寧和早知蕭老的存在,但,她從沒見過。
自打她來了之后,蕭老就沒到這邊來過,平時都是傅敏酥做好藥膳、熬好藥送過去的。
沒想到,隔壁蕭老竟是個能耐人。
“是呀。”傅敏酥笑了笑,沒多說什么,給柳寧和把了脈,確定沒什么問題,才讓人開始煎藥,她則動手針炙,安排好這邊,她又帶著畫具和紙張去了隔壁。
蕭老今天的藥和早膳早由枳香送了過來。
傅敏酥到的時候,蕭老正好消完食。
第一天的援畫,正式開始。
蕭老擅畫,字也寫得好,學起工筆簡畫來,一點就通,僅僅一個上午,就能畫出簡單的畫,并且有他自己的風格。
傅敏酥都看得咂舌。
她前世學畫也算是有天賦的,但也沒有逆天到這種地步。
蕭老年輕時,必定是驚才絕艷的人物。
當然,傅敏酥也只是心里頭有這個想法,她并沒有開口詢問。
自打昨天之后,長青巷就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蘇子嫻倒是來了一趟,告訴傅敏酥,她回相府了,并且求了她姑母派人保護這邊,她姑母同意了。
傅敏酥聽完,笑而不語。
她覺得,謝大夫人之所以答應蘇子嫻派人,只怕是找不著由頭往這邊安釘子,這次正好有了機會可以盯著謝彧宣和她之間的往來罷了。
這些,傅敏酥一概沒理會。
她也沒空理會。
因為,她發現,自打那個下午之后,她做什么事都順了起來。
藥鋪已經修繕到尾聲,藥材商也選定好了,呂成章親自挑的,還去簽好了契到衙門備好底案,二皇子沒有任何消息,便是傅靜珠那邊,似乎也真的在靜心安胎,平靜得很。
一晃,十天過去。
謝彧宣風塵仆仆的翻進二樓的窗戶,出現在傅敏酥的屋里時,她才驚覺,自那天聊過之后,他竟一直沒出現過。
此時,謝彧宣眼底的青黑明顯,平時干凈的臉上竟也冒出了些許胡茬,眉宇間還有濃濃的疲憊。
“你這是……又幾天沒睡了?”傅敏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謝彧宣,皺眉問。
“還好,三四天吧。”謝彧宣打了個哈欠,將腰刀往桌上一放,伸手拿起茶壺倒了杯水,仰頭一揚而盡。
“當心猝死。”傅敏酥翻了個白眼。
這人,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不會的。”謝彧宣看向傅敏酥,唇角含笑,聲音低柔,“我還不曾與你共白頭,哪里舍得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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