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容妃面面相覷。
傅柰興可是國子監的祭酒啊,若是真的那樣不辯事理把嫡長子一家趕出去,那么,他就得深究一下他的德行是否還有擔任祭酒一職了。
“可有吃虧?”容妃拉著傅敏酥的手,關心的問,相較于皇帝的想法,她就簡單許多,只是純粹的不滿傅家吃相難看,也心疼傅敏酥小小年紀承受太多。
“您也知,我不是個愿意吃虧的人。”傅敏酥說著,黯然的垂下眸,“我就是心疼我爹娘,我聽人說,我爹曾經也是個有才華的人,很年輕的時候就考上了秀才,可后來卻始終沒有下場,反而留在家里管了外頭的生意,而我娘,她的身子本不會這么弱的……上次謝太醫好不容易幫著調理好,短短時日我不曾去,今日見著,竟隱有油盡燈枯之象……”
“竟這般嚴重了嗎?”容妃吃驚的瞪大眼。
“我真怕我下次回去,看到的只是她的牌位……”傅敏酥想到陸芝蘭這幾次的病,心頭的火忍不住又竄了上來,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抬眸看向皇帝,“皇上,民女可否替爹娘求件事?”
“你說。”皇帝示意。
“求皇上垂憐,準我爹出族另立門戶。”傅敏酥說著,再次深深的拜了下去。
這一拜,比之前可誠心多了。
“出族?”皇帝也愕然了,這年頭的家族可是最強的靠山,沒了家族支持,豈不是獨木難支?
“是,我爹想分家,祖父開了三個條件。”傅敏酥重述了三個條件,也講了傅柰興的態度,說罷,她微啞著聲音說道,“今日之事,是我一意孤行促成,但,終究是讓我爹娘蒙上了不孝的污名。”
“大郎,傅大老爺當年的才華,您還贊過呢,還說他將傅家的庶務管得極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卻沒了進取之心,您說,若是能幫忙解了他的后顧之憂,他會不會重新下場?”容妃扯著皇帝的袖口,輕晃著問。
“皇上,民女還另有一事告知。”傅敏酥再次開口。
“說說。”皇帝安撫的拍了拍容妃的手。
傅敏酥側頭看了看殿中的宮女太監們。
“都下去吧。”皇帝揮了揮手。
眾宮女和太監都退了出去,福傳也笑瞇瞇的跟在后面出去,守住了殿門口。
“我要回避嗎?”容妃也跟著要動。
“別鬧。”皇帝將人拉了回來,寵溺的說道,“她可是你的恩人。”
傅敏酥原本也沒想讓容妃也出去,見狀,便再次施禮:“皇上,今日,二皇子也在傅府。”
皇帝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當真?”
“千真萬確。”傅敏酥點頭,平靜的陳述傅府發生的事情,“皇上,今日民女若不爭取將我爹娘分出來,下次……他們真的就沒活路了,民女知曉,二皇子殿下對傅靜珠青睞有加,可……”
后面的話,點到為止。
“荒唐!”皇帝氣得甩袖,叉起腰在殿中走來走去。
容妃有些擔心的看向傅敏酥。
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了,事情就這么說出來,要是傅家長房真的分出來,以后還不得招二皇子記恨嗎?
傅敏酥坦然的笑笑,安靜等著皇帝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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