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川也很無語,他望著那男人,淡淡的說道:“你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給人定罪,而她是皇上欽定的醫署博士,舉人見官尚且不必行禮,何況是有品階的官。”
“所以,你們要官官相護?”那男人冷哼,一點兒也不怕丁牧川責罰。
“啪!”
丁牧川拍響驚堂木,怒斥道:“放肆!”
差役們配合的敲起殺威棒。
還別說,一瞬間,堂上威壓四溢。
傅敏酥都忍不住心里一凜。
跪著的那個男人也變了變臉色,垂下頭不再說話。
“傅博士,堂下幾人你可認識?”丁牧川也不糾結這些小事,開始詢問傅敏酥。
“這兩個丫環,前日來到醫舍。”傅敏酥如實說道,“這男的不認識。”
“再看看那個人。”丁牧川指了一下被白布裹著的人。
馬上有差役上前,將白布往下拉了拉。
傅敏酥上前。
躺著的人果然就是閻玉!
此時的閻玉,滿面青白,唇白如紙,甚至已經出現了尸斑。
“她叫閻玉,前日帶兩個丫環來求診過。”傅敏酥觀察了一番,開口說道。
“她得了什么病?你給她開過什么藥?”丁牧川又問。
“她的婦人病很嚴重,我原本建議她住下的,但她說要回去與她的丈夫商量,我便給她開了兩天洗護用的藥方。”這些事沒什么可瞞的,傅敏酥如實回答道。
“藥方可有備份?”丁牧川皺眉。
“自然有的。”傅敏酥點頭,不過,她也沒想到閻玉會出事,自然沒帶藥方,當下,她口述了一遍,又讓枳香回去取。
她備份的病例,枳香知道存在哪。
丁牧川又派出差役,陪同枳香一起去,接著又詢問起了那男人。
男人冷笑著,倒是沒有回避問題。
男人叫白長生,是個秀才,鄴城人士,家中略有薄財,和閻玉青梅竹馬長大,感情甚好。
閻玉那日歸家,還和他說了看診的結果。
他也支持閻玉看病,只是,因他近日要回鄉為舅父賀壽,無法陪同她去看診,且家中幼兒無人看顧,兩人便商量著等賀過了壽再去長青醫舍。
到時可以租個小院,他和孩子都能陪著她治病。
閻玉就答應了,當晚,按著傅敏酥所說的,煎了藥湯進行了清洗。
第一天,沒什么問題。
第二天卻出了事,用過之后,她血流不止,丫環當時著孩子沒在身邊,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暈了,白長生被緊急叫回家,帶著閻玉去求醫。
然而,好幾個大夫看過都說無能為力。
等到白長生想送人去長青醫舍時,閻玉便斷了氣。
白長生覺得,是傅敏酥的藥有問題,害了他妻子,一怒之下就告到了京兆府。
丁牧川看了傅敏酥一眼,又問:“你們用過的藥渣可還留著?”
傅敏酥聽完,皺眉都打結了。
她開給閻玉的藥都是安全的,絕無害死人的可能,可閻玉卻死了。
這不是碰瓷就是有人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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