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好像聽到了莫大的笑話,“真的會有人為了所謂的解放全人類而拋棄自己的利益嗎?”
周亦微笑道:“看來你既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的先輩。”
白人瞇起眼睛,想從周亦臉上找到開玩笑的痕跡,但遺憾的是,周亦很認真,認真到無可挑剔。
“所以你打算拒絕我們?”白人威脅地道:“那么在清除人種的時候,你將不受保護!”
周亦張開嘴,無聲地笑了,“你覺得我會給你殺我的機會嗎?”
白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就在這一瞬間,周亦已經斬下了他們的頭顱!
系統沒想到周亦出手這么利索,“你殺人了!你不是不違反法律的嗎?”
周亦隨手將這幾個人挫骨揚灰,然后拍了拍手,說道:“他們可是反人類,不殺他們,世界上將會有幾十億人因他們而死!所以我不是在違反法律,我是在拯救人類!”
系統表示懷疑,“他們有這么大本事嗎?”
周亦覺得這不重要,“他們在主觀上有犯罪意圖,并且已經著手實施了犯罪,管他們能不能犯罪成功呢,我殺他們沒毛病!”
系統決定放棄跟周亦爭論這個問題,“不過說實在的,你剛才就真的一點都沒動心嗎?不是有一句話,叫良禽擇木而棲,管他們要殺多少人,只要不殺你,你何必理會那些呢?”
周亦停下腳步,“如果是上一個位面的我,也許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但現在不行。”
“你才二十歲誒,你上一世幾千年養成的三觀,難道能夠被這短短二十年所影響從而改變嗎?”
周亦的目光看向遠方,她笑了笑,“可是我這二十年也是實打實地過的啊!”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周亦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神采,“這是我媽媽教我的第一首古詩。”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這是上小學時每天背誦的文章。”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上高中時,每次考試默寫這些詩篇,我都仿佛能夠穿過歲月長河,看到當時的人笑容明媚,載歌載舞。”
“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啊!怎能中斷?我怎能允許它中斷?”
系統有點明白了,但它還是不明白,“可是他們不是說,水球是監獄,這里的人都是囚犯嗎?囚犯的文化,有必要保護得這么認真嗎?”
周亦冷笑一聲,“囚犯?被放逐是真的,囚犯可未必是真的!”
“如果這里的人真的犯了罪,為什么不讓人保留記憶,時刻為犯下的罪行而懺悔?”
“他們創造出了輪回制度,讓人的記憶一遍一遍地被刪除、再覆蓋,不就是為了讓人徹底想不起來他們是誰嗎?”
“所以他們說我們是囚犯,我不認!”
系統思索了一會兒,“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你不認又能怎么樣?你越獄失敗了呀!”
它勸周亦,“不如就認命吧,咱們可以到地府去謀個差事,不用進入輪回,還可以像現在一樣做好事,保護你想保護的文化,聽我的,別再想著越獄了。”
周亦感覺胸中有一口氣不吐不快。
“你聽過神話故事嗎?”
系統沒跟上這跳躍的思維,“什么神話故事?”
“很多。”周亦抬起手,“精衛填海,愚公移山,夸父追日……我的文化告訴我,不管對手是誰,都應不惜一戰!”
說話間,她已掏出了那柄十塊錢買的桃木小劍,踩著三尺青鋒沖上天穹。
“監獄又如何?我憑什么出去不得?”
周亦長嘯一聲,聲猶未盡,功已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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