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冷著臉將項白楊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瘋了吧?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將你的身份公布出來?”
“都是些鄉里農夫,有什么關系。”
項白楊嘴里叼著根草,滿不在意的說著。
只是半瞇著的眸光藏著些凌厲的暗芒。
若是孤家寡人一個,過什么樣的生活,都行。
只是現在,拖家帶口的,還有只狗。
他只要想著每日回到家,女孩安靜乖巧的和一一坐在地毯上啃面包,心里就難受的要死。
他想給她好一點的生活,讓她吃世上最好吃的食物,讓一一吃最好的狗罐頭。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躲著阿爾法呢!
憑什么。
他是封白,他怎么能忘了他的姓氏。
他的幼妤怎么能跟他一起,永遠被困在這個小鎮受苦呢!
項白楊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小謝哪里看不出,他時時刻刻都想報仇。
項白楊平日里看著大大咧咧,實則從未將自己那一日血染紅綢的夢魘中拉出來。
自家的老大,還能怎么辦呢!自然是寵著了。
小謝嘆了口氣,拿起項白楊身邊的啤酒打開喝了口。
“管不管酒啊?可別到時候讓我付賬,我的兜里,可是比臉干凈。”
項白楊低著的頭沒有抬起,只是寬闊的肩膀微微聳動。
.....
項白楊簽了家京都城最大的拳擊俱樂部,打敗風虎的噱頭,足以讓他名揚千里。
一時間風頭無兩。
他為幼妤聯系了圣光醫院。
這一次不論是經濟的支撐還是情況的使然。
都比上一世好了許多。
幼妤提前一周住進醫院,開始療養。以求最好狀態的完成手術。
......
項白楊帶著一束花來到病房。
女孩一身白色的病服,和一一,一起趴在窗邊。
一身的落寞,和孤單。
她不高興了,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現在他們需要很多錢。
男孩輕嘆了口氣,取下臉上的墨鏡,露出青紫的眼睛。
項白楊覺得,還好現在幼妤看不見,不然定然是會影響自己在她心中的光輝形象的。
現在在京都城,可不能胡亂使用封家的異能,不然,那些家伙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
項白楊倒不是擔心自己,
他只是怕,她治療期間發生什么意外。
他承受不起。
“在看什么?”
男人湊近女孩的臉,順著她的方向看去。
醫院的后院里,有一塊很大的草坪,幾個小男孩,穿著病服在那里踢足球,嘰嘰喳喳,
幼妤本來不打算理會項白楊。
可是,他難得來一次,她又有些不忍浪費如此珍貴的相處時間。
“你幫我看看,前面是不是很熱鬧?”女孩將手伸出窗外,溫暖的陽光為冷白的皮膚,灑下一層暖光。“是小朋友嗎?他們,在干什么?”
女孩期待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讓項白楊有點心酸。
在沒有他的日子里,她是不是很孤單。
這么陌生的環境,她會不會很不安。
項白楊牽起女孩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胖了些,再接再厲。
“嗯!幾個小崽子在踢球,我不能告訴你有幾個。這個要等你眼睛好了,自己看。”
“我真的會好嗎?我一定要第一眼看見你。”
女孩眼中的期待,像星星一閃一閃,
明明美極了,確看得項白楊有些心碎。
他的女孩這么多個失明的日日夜夜,該是有多無助,才能養成這樣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啊。
不敢抱有期待,不敢提任何過分的要求。
“汪汪。”一一有些不滿的打斷男人的感傷。
幼妤聽著一一的聲音,有些心虛了。
她抱起一一,摸了摸它頭上的毛發“還有一一,第一眼就想見到一一。”
聽著女孩的話,項白楊覺得好氣又好笑。
女人,你的立場還能再善變一點嗎。
男人笑了笑,捏起女孩小巧的鼻子。
“相信我,手術會很成功,你馬上就能看看這個世界,看看我,看看一一了。到時候,我們回到小鎮,我打拳,你做飯,可不許再吃小面包了,你看一一都被你餓瘦了。”
幼妤能想到,他說的生活,很美。
“嗯!我很期待,和白哥的第一次見面,到時候記得請多指教。”她湊近男人耳邊,輕聲說“余生,請多指教。”
溫熱的氣息沿著項白楊的耳邊傳進心底,帶著些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紅著臉,側過頭。
“嗯。”
項白楊看著腕上的手表皺眉。
時間真快,得回去訓練了。
男孩親了親女孩的側臉,起身。
幼妤聽見一邊的動靜,她知道,他又要走了。
強壓下心底的不舍,她伸手抓住項白楊的衣角。
“我能再摸摸你的臉嗎?”女孩語氣有些低落“我怕我都要忘了你的模樣。”
“嗯!”
“那你也閉著眼,摸摸我的臉,可不能將我忘了。”
項白楊忍不住,揉了揉女孩柔順滑的發,輕笑出聲,“我怎么可能會把你忘了。”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坐在女孩身側,閉上眼,輕輕伸出手。
他們輕柔的撫摸著對方的眉眼。
兩雙手相互觸摸著對方的眉目,鼻尖,唇瓣。
黑暗里,原來真的可以描摹出對方的模樣。
半晌,女孩湊近了男孩,輕輕在他臉上吻了吻。
“過幾天我就要手術了,你會來接我的,是嗎?”
項白楊額頭輕輕壓在女孩的額頭上,輕聲呢喃。“嗯!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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