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不要說話!”
霸王金身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一雙巨大的綠眼珠子,躥騰出兩團紅色的火焰。
距離還有七八里的樣子,剛才沒注意,現在開啟無盡之眼,瞬間將兩千多米長的超級戰艦拉近到眼前。
焦急的等待之中,一分鐘,三分鐘,整整五分鐘,水族的艦隊已經緩緩停止前進。
“嘩啦啦!”
夜色當中,靜靜的墨河中間,突然冒出一片翻滾的浪花。
“吼吼,老大千萬別動,八爪就在附近!”
霸王金身嚇了一跳,趕緊邁步,“嘩啦,”一下,兩條大長腿站進水里,用精神力隱秘的發送了一條消息。
“嘩啦啦,”河面的浪花小了,遠處的超級戰艦,一個人影飛出。
這一次,霸王金身看的清楚,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朱英俊,你小子還是太年輕啊!
當年漂亮國的情報局,天天給老子派臥底,想學不會都難啊!”
“吼吼,老大,你說什么漂亮國,我咋聽不懂啊?”
大個子跟在后面,傻乎乎的抓了抓大腦袋。
“吼吼,就你這智商,聽不懂就對了,讓兄弟們做好準備,一會聽到我的命令,就立刻挖開河堤!”
霸王金身很是得意的一屁股坐在河水里,搖頭晃腦,做著入水的準備。
血怪王的目標是八爪,他的目標可是超級戰艦!
中型的戰艦,爆海鯊級中型戰艦!
大型的戰艦,爆海象級大型戰艦!
超級型號的戰艦,爆什么?他可是很期待的!
沒準運氣好點,今天晚上,他就能收獲一艘自己的旗艦,一艘超過兩千米的超級戰艦!
要知道超級戰艦的防護能力可是九階,真要是在大海里,他不一定能拿的下。
可是在河里,尤其是他做過手腳的河里,妥妥的送肉上門!
鴨子吃菠菜平鏟!
“真是可笑,都這個時候了,朱英俊竟然還派人來說什么危險,讓咱們回去?”
“哎,玄天宗好歹是第一位面的八大宗門之一,選的接班人也無厘頭了!
就算是要勸咱們回去,也要找個好理由吧,什么都沒說,只說是血怪不可信?”
“我倒是覺著,血口大人,比玄天宗這幫人更可信一些,全都是畫大餅,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我呸!”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
水族超級戰艦指揮艙內,李察大聲制止眾人的議論,神情無奈的向外走去:“傳令艦隊,快速通過封鎖區域!
我到外面,如果能看到血口,也好跟人家打個招呼。
要不,顯得咱們水族人不禮貌!”
“對對對,三殿下所言極是,咱們同去!”
“嘿嘿,早聞血口大名,我還沒見過呢,這次可要好好看啊!”
“是啊,一頭九階的血怪,還難得這么通人性,可惜不是海獸,要不然咱們水族又多一個圣獸!”
一群水族貴族,簇擁著李察,興沖沖的來到甲板上,還很是開心的朝著岸邊揮手示意?
“這是什么鬼操作?”
霸王金身一臉的懵逼,也抬起自己的大爪子,擺了一擺,用血怪語大吼:“吼吼,傻缺們,歡迎來送宵夜!”
“感謝血口大人,有機會來我們海王島游玩!”
“吼吼,這些食物,好客氣!”
“哈哈,你們快看,血怪還向我們揮手示意呢?”
河岸邊,血怪們流著口水,揮舞著爪子。
戰艦上,水族將領和貴族,開心的揮手示意,一副奇特的畫面,在靜靜的墨河上展開。
無比的怪異,又無比的和諧!
“瑪麗隔壁的,我這輩子可是漲見識了,以后能吹十年!”
錢貴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鬼使神差的也跟著揮手,至于嘴里喊的什么,鬼知道!
反正喊的,挺開心!
“哎,其實除了李察這幫子混蛋,大部分人都挺無辜的?”
隨著戰艦的靠近,能夠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人的臉,霸王金身放下了手臂。
心中的得意和喜悅消失一空,他畢竟是個人類。
可誰讓水族人站到了他的對立面,既然是敵人,就只能送對方去死!
“吼吼,挖開河堤!”
水族艦隊進入埋伏區域,霸王金身起身一聲怒吼,身體一個猛子扎進水里,消失無蹤。
在它的身后,早就按耐不住血怪群,如同下餃子一般,跟著入水,“噗通,噗通,”濺起大片的水花。
“轟隆隆,”
同時一連串的巨響傳來,兩岸河堤多處坍塌,河水宣泄而出,水平面瘋狂降低。
洶涌的河水,卷著戰艦,向缺口處涌去。
“不好,快掉頭,戰艦要擱淺!!”
“開炮,開炮啊,這是陷阱!”
“嗚嗚,水流太急了,河道又窄,怎么掉頭啊?”
頃刻間,和諧的畫面被打碎,換成了深淵地獄,慘叫聲,哭嚎聲響徹夜空。
無數血物在嘶吼,它們成群結隊爬上戰艦,用利爪撕咬防護罩,或者合力將戰艦推翻。
號稱戰爭利器的玄鐵戰艦,就像是擱淺的鯨魚群,被洶涌的河水挾裹,歪七倒八。
別說是開炮射擊了,就連戰艦之間,也會相互碰撞在一起,噴發出巨大的火花。
“血口,你收了我的錢,不守信用!”
超級戰艦因為體型太大,動力也夠強,勉強能抗拒住水流的沖擊,艱難的掉頭。
奈何霸王金身,帶著兩頭八階血怪,數十幾頭七階血怪圍了上來,硬生生將超級戰艦,向岸邊缺口拖去。
李察又急又怒,一張臉紅的如同沖血一般,對著防護罩外大喊。
他怎么也沒想到,挖河堤,選了最窄的一段河道,數百萬的血怪埋伏,又特意放走了先鋒艦隊。
如此精細的設計,竟然來自一只血怪。
“吼吼,你自己非要得罪瑯琊王找死,怨不得別人!!”
霸王金身瞪著綠色的大眼珠子,隔著透明的防護罩,和李察相互對視。
就是眼前的這個家伙,惹出這么多麻煩,或許能賣錢。
這一段時間,做生意做的太舒服,他現在看誰都像是錢。
“什么,竟然瑯琊王,他,他到底誰,怎么可能指揮的動血潮?”
李察碉堡了,聽了血口的話,嚇得面無人色。
一顆心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完了,全完了!
如果血口只是要錢,他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對方,明顯是來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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