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登這話問得是相當不客氣,仿佛王志成是他的手下。
王志成比阮登年長幾歲,加之他很欣賞阮登的身手,就一直想找機會跟阮登切磋切磋。
而且,現在是文明社會,“主仆一體”那一套是舊社會的糟粕,王志成雖然領了顧知周一份不菲的薪水,可他并不覺得自己就應該把顧知周當成主子,所以他沒有因為顧知周跟容九之間的不和,而對阮登抱有什么偏見或是敵意,他對阮登甚至還有點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所以,阮登雖然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王志成臉上卻未見半分不悅之色。
王志成一點頭,“是的。”
阮登頓了頓,“跟顧總在一起?”
這個問題涉及到了老板的隱私,王志成沒有回答。
阮登從他的反應中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眼底不禁閃過一絲冰冷的譏諷。
他心里想,交際花的女兒,果真是天生的下賤胚子,當初顧知周把她像丟垃圾一樣的甩了,不管她的死活,若不是容九花錢找人刪去了網上大部分網爆她的帖子,又把身手最好的小招派去貼身保護她,她只怕早就被那些人的口水給淹死了。
可她倒好,明知道容九對她有意,她裝聾作啞也就算了,還一次次跑來找顧知周,這不是拿刀子往容九心口上戳嗎?
阮登越想,心里就越發討厭宋和,也越發替容九感到不值,一雙眼睛便不由得陰沉了下去。
王志成離阮登很近,又正好看著對方,見對方眼神忽然陰沉下去,以為他是沒有得到答案心里不爽,要對自己動手,王志成便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半步。
可阮登并未動作,他只是仰起頭,看了看酒店上方那一個個玻璃窗格子后,一偏頭,把視線重新落在了王志成身上,“九哥有急事要見宋律師,能方便透露一下,她在哪個房間嗎?”
且不說王志成并非顧知周的貼身保鏢,根本就無從知道顧知周住哪間房,即便他知道,他也不能說。因為這不僅是顧知周的隱私,還涉及到他的安全問題,萬一出了什么事,這可不是他一個保鏢能承擔得起的。
王志成只道了一聲,“抱歉。”
阮登見王志成的嘴牢得就跟涂了膠水一樣,很是想動手把他的嘴撕爛。但轉念一想,動手打人不是什么大事,以王志成那點身手,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把對方撂趴下。
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除了容致,還有很多人也在暗中盯著容九的一舉一動,他不能給容九惹麻煩。
于是,阮登什么也沒有再說了,轉身回了車上,心浮氣躁地等宋和自己下來。
這一等,便兩三個小時過去了。
容九那邊見阮登久不回去,很是著急,打電話過來問情況,“還沒找到人嗎?”
阮登很想直接告訴他,人已經找到了,正跟顧知周在酒店里共度良宵呢,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設身處地的想,若是有人告訴他,他喜歡的女人正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內,只怕他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于是,阮登隨口扯了個謊,“還沒呢。我剛剛去過傅謹言的酒店,查了監控,宋律師十二點多就離開了。”
他怕容九著急上火,又緊接著安慰道,“你別急啊,九哥,宋律師可能是有其他事情耽擱了吧。警局那個劉警官最近不是跟她走得很近么,或許她們兩個人約著去吃飯了呢?”
“顧知周不是派了幾個保鏢跟著宋律師的么,她出不了什么事的。”
總之,話里話外的意思就一個,讓容九別急,“等找到她了,我就立刻帶她回去見你。”
這話提醒了容九。
是他忘了,能讓宋和脫離正軌的還有一個顧知周。
他沉默的站在燈光下,心里下著雪。
阮登見他久不出聲,不免擔心地喊了一聲,“九哥?”
半晌后,他聽到容九回了一個字,“好。”又頓了頓,他以為容九還要再說什么,容九卻是無聲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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