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沒空管教兒子,只不悅地瞪著白氏。

  這個女人,真的是哪兒都有她,她怎么就能這么討人厭呢!

  白氏卻根本不懼蘇妃,看著軒轅鵬道:“相信其他人也都不服,還請皇上尊重民意,按照東楚律法處置此人。”

  白氏開了口,軒轅鵬的天秤早已傾斜,加上看到在場之人那憤憤不平的表情,頓時便再次裁決:“拖下去,刺字發配!”

  御林軍抓起蘇霖遠就要走。

  “遠兒!”鐘氏死死拽著蘇霖遠不松手,撕心裂肺地喊著:“我們遠兒肯定是被冤枉的,還請皇上明察啊!”

  蘇霏菱不忍地看著兩人,立刻朝軒轅鵬求情:“皇上,還有靜雪軒的大火還沒查清楚,臣女斗膽請皇上查明一切再處置蘇霖遠。”

  蘇霏菱話音剛落,剛剛被軒轅鵬派出去查桐油的御林軍統領金祿回來了:“皇上,桐油的出處臣已查明,賣桐油的商販現在就在外面。”

  軒轅鵬:“把人帶進來。”

  金祿聽到命令,立刻朝外頭那些御林軍揮手示意。

  很快,一個縮頭縮腦的男人就被御林軍給拎到了軒轅鵬面前。

  男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第一次見圣顏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抖得跟篩糠一樣。

  “大膽,還不拜見皇上。”宗九見男人不知道行禮,蹙眉冷喝一聲。

  男人立刻嚇得伏到地上,哆哆嗦嗦地喊:“小的叩拜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皇上壽與天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軒轅鵬一下就看男人看順眼了不少:“你是賣桐油的?”

  “是。”男人點頭,小心翼翼道:“小的做了點小買賣,賣點桐油養家糊口。”

  軒轅鵬挑眉:“這么說這永安侯府這大火跟你有關了。”

  男人瞬間嚇傻了,立刻喊冤:“皇上冤枉啊,小的的確是賣桐油的,可這桐油人家買回去是做油布油紙油墨……小的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來放火的啊!”

  軒轅鵬不置可否,好像是的確不能怪罪到這商販頭上:“那你說說這幾日都有誰去你那兒買桐油了?”

  男人仔細回憶道:“最近桐油生意不太好做,這一個月也就只有兩個人去買過桐油,其中一個就在兩三日前的一個晚上,或許永安侯府今日的火災便跟那人有關。”

  軒轅鵬蹙眉:“那人長什么樣子,可在這里?”

  男人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綠蓮瞬間心抖得厲害,一眼也不敢往上抬。

  好在男人沒看多久,便緊張地搖頭道:“那天晚上那人穿了一身黑衣,還帶著黑面巾,披著黑斗篷,又是大半夜的,小的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叫醒,實在是沒看清楚他的長相。不過小的知道永安侯府前幾日剛走了水,聽說是被潑了桐油。小的見他神神秘秘的,就多留了個心眼,將他買桐油的錢袋留下了。”

  男人從懷里摸出錢袋,雙手奉給軒轅鵬:“這就是那人買桐油時用的錢袋。”

  剛剛御林軍來的時候,他便知道出事了,所以把這個錢袋給帶上了。

  看到那個錢袋時,蘇霏菱和蘇霂瑤,以及她們身邊的丫鬟全都嚇傻了。

  兩人都認出了那個錢袋,下意識地看向蘇雪寧,果然見她正得意地欣賞著她們的表情。

  蘇霂瑤氣瘋了,瞪著蘇雪寧,簡直要吃人。

  她們越是生氣,蘇雪寧心里就越暢快。

  她們設計害她的時候,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吧!

  軒轅鵬朝宗九拿來的錢袋掃了一眼,問道:“除了這個錢袋,你還記得他有什么特質嗎?”

  男人又仔細回憶了下,想到一個細節:“小的記得他說話有點奇怪,有點口齒不清。”

  垂著眼眸的綠蓮緊繃的心稍稍松弛了些。

  之前她被小姐打腫了臉,說話不清楚,這幾日她用了藥,臉早就好了,說話也絕不會再口齒不清了。還有那個錢袋,也根本不是她的東西,她也不怕。

  到底還是小姐想的周到,若當日她用了自己的錢袋,那可就死定了。

  想到有小姐在她背后替她撐著,綠蓮也不那么緊張了。

  “這個錢袋可有人認識?”

  軒轅鵬一問話,宗九便將錢袋舉了起來。

  眾人全都看向了那錢袋,有幾個丫鬟好似認了出來。

  宗九就將些丫鬟臉上的表情看得分明,厲喝道:“皇上面前若敢隱瞞,便是欺君!”

  幾個丫鬟瞬間嚇得不輕,立刻跪到地上。

  “這好像是白琴姐姐的錢袋。”

  “是白琴姐姐的錢袋,奴婢之前見白琴姐姐用過。”

  “這上頭的繡花一看便是白琴姐姐的針腳。”

  幾個丫鬟這話一出,大家齊刷刷看向蘇霏菱身后的白琴。

  白琴嚇得膝蓋一軟,直接就跪了下來:“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沒去買過桐油,他怎么可能會有奴婢的錢袋。”

  蘇雪寧看了眼宗九手里的錢袋,開口道:“這錢袋的料子還挺獨特,是蘇妃娘娘之前賞的云雁團錦,還挺珍貴的,聽說二嬸全都分給了二妹妹和四妹妹。”

  軒轅鵬瞥了眼蘇妃:“看來這錢袋跟蘇家內眷脫不了干系了,給朕一間一間屋子去查!”

  “是。”金祿應了一聲,便領著幾個御林軍去搜了。

  白琴跪在地上,怕得渾身顫抖起來。

  上次她的錢袋被乞丐給了蘇雪寧之后,小姐便讓她們將云雁團錦做的錢袋全都燒了,可云雁團錦那塊料子還在,還有她的針腳一看就能看出來。

  短短一刻鐘,她卻像是過了幾世那樣煎熬,身上的衣服濕了干,干了又濕透了。

  御林軍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金祿便拿了一塊衣料和一塊帕子過來稟報了:“皇上,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錢袋,不過我們找到做這錢袋的衣料,還有這帕子上的繡樣和針腳跟這錢袋一模一樣,都是出自這個侍女之手。”

  軒轅鵬看了金祿遞來的幾樣東西,蹙眉看向白琴。

  不等軒轅鵬開口問話,白琴就嚇得伏地喊冤:“奴婢冤枉,這衣料是夫人送給小姐做衣服的,帕子的確是奴婢的,可這錢袋不是奴婢的,這是有人冤枉奴婢,還請皇上明察啊!”

  蘇霏菱也跟著求情:“皇上,這帕子和衣料根本不能證明這錢袋就是白琴的,也有可能是有人偷了臣女的衣料,在模仿了白琴的針腳做了這樣一個錢袋,用以污蔑臣女和白琴,有人居心叵測,請皇上明斷。”

  還沒等軒轅鵬考慮蘇霏菱這話的可能性,便有一個丫鬟顫巍巍地舉起了手:“奴婢……奴婢有辦法判斷這個錢袋是不是白琴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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