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就當張則坐立難安胡思亂想之際,一名捕頭連滾帶爬地進了大堂。
“可是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見狀,張則顧不了其他,急忙問道。
自從汝陽那邊派出援軍后他就安排了不少捕快盯住了襄陽大軍駐軍的地方,所料不差.....那個地方定是雙方開戰之處。
現在捕頭回來,應該是有了消息。
雖說他對汝陽有信心可一旦真的時機不對,保命才是關鍵。
“打....打....打起來了!”
捕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快快講來....戰況如何?”
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張則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大人....剛開始我汝陽主將押出了襄陽的使臣李涓和一眾屬下問那邊的意思,結果那邊并沒有理會!于是,我方武將便手起刀落,直接結果了李涓和那位使臣!”
努力的調整了一下,捕頭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景。
不知道為什么,雖說對面有七萬大軍可汝陽這邊的一萬大軍在氣勢上竟是沒有落下分毫。
尤其是那名武將手起刀落,十分霸氣。
“斬了李涓?那后來呢?”
張則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他曾抱有一絲絲的希望,那就是襄陽那邊會顧及使臣的性命會進行幾番商談,眼下一斬,商談已無可能。
“后來襄陽那邊主帥大怒,點名要我汝陽武將出戰!”
捕頭再道。
“那我汝陽這邊應了沒有?”
“大人,小的看到這里便著急趕回來給大人報信,后面就不清楚了!”
“你.....”
聽到這般,張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真的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若汝陽的這位武將出戰,一旦戰敗....汝陽軍必大亂。
無它,只因為汝陽軍此番只有這一個戰將,連個壓陣的都沒有,沒了主將一萬大軍豈能不亂?
“那還等什么?再探!”
回神,張則抬起就是一腳,狠狠地踢在了捕頭的屁股上。
“是,大人!”
........
好在沒過多長時間,張則派過去的第二位捕快神色匆匆地跑進了大堂。
“我們汝陽的武將出戰了沒有?是勝了還是敗了!”
未等捕快開口,張則就率先問道。
“大....大人....我方主將并未出戰!”
捕快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同時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身后,好似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怪物那般。
“沒有出戰?逃了?”
張則瞪眼。
等待的功夫他想過了種種可能,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大人,當時只見我方武將大臂一揮,他的身后便有二十四位黑色鐵騎緩緩走了出來,只見這二十四名黑色鐵騎手持彎刀身著重甲就連戰馬亦有鐵甲。”
漸漸地,捕快陷入了回憶。
“二十四鐵騎?這主將要做什么?”
聽到這里,張則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短暫地忘了緊張。
“見到這般情形,對方的主將哈哈大笑,先是嘲諷了一番我方主將是膽小無能之輩竟是只敢派幾十個重騎出戰,最后他竟是也大手一揮派出了幾十名騎兵。于是.....雙方鐵騎同時沖向對方!”
說到這里,捕快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給,這是茶水,快快講來!”
張則倒也識趣,急忙遞過茶盞。
咕嚕!
端起茶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捕快這才開口,
“好家伙,沒過片刻,兩撥鐵騎就撞在了一起,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汝陽的這二十四個鐵騎就像是人間魔神那般,手起刀落,對方的幾十名鐵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斬落在馬下!”
“這么輕松就贏了?”
張則瞪眼。
“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我們汝陽的這二十四名鐵騎斬落了對方鐵騎之后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沖向了對面大軍!”
“什么?他們既是贏了為何還要繼續沖向對面大軍?我汝陽的武將沒有令他們撤回?”
張則一驚。
“嗯,我方主將不但沒有下令讓那二十四名鐵騎撤回,反而一揮令旗,全軍開始沖鋒!”
“這....后來呢?”
張則忍不住跺了跺腳。
都贏了還不見好就收,還搞全軍沖鋒不是明擺著....唉!
“后來我就回來給大人稟報.....”
“滾!”
張則真的快要被氣死,每每到關鍵時刻自己的這些屬下就掉鏈子。
“報!”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捕快沖進了大堂。
“怎么樣了?”
定神一瞧,張則急忙問道。
話說這位也是他派出去的打探消息的捕快。
“大人....我們....我們....贏了.....贏了.....”
和前面兩位一樣,第三位說話也有些磕巴但絕不是驚嚇而是狂喜,激動。
“啊?贏了?真的贏了?一萬大軍對上七萬大軍能贏?莫不是在說笑!”
張則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前面才聽到汝陽主將發起了沖鋒,才過了多久,怎么就輕易的贏了?
“大人,當時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話說我汝陽將軍發起沖鋒之后,一萬大軍如開了山洪那樣涌向了對方,對方武將見狀亦是帶兵沖向了我汝陽大軍!結果您猜怎么著?”
“趕緊說!賣什么關子?”
這一刻站著真的很想罵娘。
這些狗屁屬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賣關子。
“當時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以為我汝陽大軍要吃虧,可下一刻....場面直接反轉!
尤其是那二十名黑色鐵騎,他們像是一柄利刃,手起刀落,無論沖鋒到哪里那里就會倒下一大片,所過之處無人能檔!
感覺他們根本不是人反倒更像是沒有感情的地獄修羅!
更要命的是襄陽的一個武將也倒在了二十四鐵騎之下........”
........
殊不知,
就在捕快津津有味地說著場上局勢的時候,汝陽,議事大堂,
李默端坐在主位上,客位則是坐著一位年約六旬左右留著三寸髯須的文士,除了這二人,王昌齡等也都在,
意外的是大燕的刑部侍郎高適竟然也在。
幾人一邊品茶一邊閑聊,云淡風輕,似乎根本沒有與襄陽大戰那回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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