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時的場景，鬼面連連搖頭。
若不是李默麾下高手如云，那幾道冷箭就足以要了李默性命更別說還有其他高手。此番李默出兵大涼定是動了真怒，其實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善罷甘休。
“不是演戲？你確定？”
見到鬼面謀士依舊堅持，安祿山眉毛一挑。
怎么鬼面去了一趟汝陽回來和換個人似的，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會同意借道一事。
“再說，李默麾下才有多少大軍？大涼可是有高仙芝的安西軍和李光弼的朔方軍，你難道不覺得一個小國口口聲聲要討伐大國很不尋常？”
頓了頓，安祿山再反問。
“陛下，臣可以肯定那絕不是在演戲，而且龍國真的很強，只是并沒有顯露出來而已.....就拿這次慶典來言，我們自認為神奇之物在汝陽面前啥也不是......”
微微一嘆，鬼面小聲再道。
回來的路上他越是盤算越是后怕，尤其是一些細節上露出的東西。
丟臉的事情他本不想再提但現在不得不提，不然就會讓安祿山產生誤判。
“卿家....你....罷了，此事不容再議，你且退下.....”
可惜，安祿山此時已經鉆了牛角尖著怎還能再聽進去絲毫，甚至還生出了一種鬼面謀士是不是暗中拿了好處不然為何一直在替龍國李默說話。
退一步講，有一些神奇的物件就了不起了？
最終看的還是大軍和綜合國力。
“這.....是....陛下！”
被訓斥，鬼面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躬身退下。
.......
約莫過了兩炷香功夫，鬼面謀士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坐定，
丫鬟們上了清茶，但他依舊難掩煩躁，最后忍不住喊來了管家，小聲言語了一番。
“是，老爺。”
管家連連點頭后，躬身離開了府邸。
約莫又過了兩炷香的功夫，管家去而復返。
“皇宮那邊怎么樣？”
瞧見管家，鬼面謀士急忙起身問道。
“老爺，天子傳下了一道旨意。”
“怎么講？”
“天子言，臨時調動五萬大軍前往函谷并實行封關禁令，無論是過往百姓還是商賈一律不得通行，只要函谷關外敢有靠近者一律視作對大燕不利，殺無赦。”
管家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全說了出來。
“唉！”
越聽，鬼面謀士的臉色越差，最后長長一嘆陷入了沉默，開始踱步。
直到一炷香后，
鬼面謀士才緩緩抬頭，眼中多了一絲果斷。
“立刻通知府中上下....暗中收拾行囊，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悄悄離開長安前往吐蕃國都。”
他如是說道。
"啊？老爺，離開長安....這....."
管家愣住。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離開長安？自家老爺可是當今天子心腹中的心腹。
“大燕氣數已盡，再留下只會白白耽誤性命。”
鬼面謀士嘆氣搖頭道。
“氣數？老爺....天子不就是封了函谷關而已，怎么會氣數將盡？函谷關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按理說我大燕應該更安全才是？”
管家越聽越糊涂。
不讓百姓和商賈來往只能說是斷了商路，但還涉及不到生死存亡。
“你有所不知.....龍國李默與大涼之間發生了一些間隙，天子此舉無疑是在告訴李默大燕與大涼是一起的，如此....正在氣頭上的李默豈會善罷甘休？他定會攻打函谷....繼而出兵長安。”
鬼面謀士環顧四周，有些唏噓。
只能說安祿山的氣運還不足以鎮壓長安這座古都，這里的一切遲早都是李默的。
“李默攻打函谷？他能行嗎....函谷關可.....”
管家撓了撓頭。
“若是想活命就不要再廢話，若是不想走....那就留在長安。”
鬼面謀士本就極度苦悶，瞧見管家三番五次質疑當即冷哼道。
“是...老爺”
至此，管家不敢再多說什么，急忙開口。
........
月落，日升，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江湖綠林，日上三竿的時候大涼和龍國的恩怨以及大燕的動作就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
劍南郡，皇宮，
楊國忠對此事極為好奇，不停地在詢問剛剛趕回的楊國孝。
“你的意思是大涼這次招惹了一個最不該招惹的存在？”
轉身坐在龍案后，楊國忠挑眉道。
自己的兄弟去了一趟汝陽感覺膽子小了許多，每次提到汝陽，感覺除了忌憚還是忌憚。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
大涼可是有四十萬大軍中間還隔了一個大燕，李默怒火沖天又如何？以李默手中的兵力難不成還能橫掃大涼？
“皇兄，不但大涼此番危矣就連大燕怕是.....也.....是氣數將近。”
楊國孝深呼了一口氣。
有人說龍國只有江湖高手并無大軍，可那些頂級高手要是齊齊出動故意找事，大涼和大燕絕對不會安穩。
“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函谷關乃天險，單這一關李默就無法邁過。”
楊國忠瞥了一眼自家兄弟。
“皇兄，雖然函谷關乃是天險但有種感覺只要李默想拿肯定能拿下來。”
“這般自信？”
“皇兄可拭目以待，以李默的性格估計很快就會出兵，屆時便能見分曉。”
“好，那就等消息。”
.......
其實不僅僅是楊國孝，凡是此行去了汝陽見證了汝陽立國大典的使團皆是生出了同樣的想法，于是，不知不覺中函谷關再次成了焦點。
午時，
汝陽，皇宮，御書房，
李默端坐在龍案之后，曾夫子、丹丘生以及龍淵閣大學生王昌齡、文華殿大學生杜甫、暗閣閣主張旭等皆在。
“大涼那邊想換人？”
看罷手中密折，李默聲音一冷，開口問道。
“陛下，據密探傳來消息....大涼送往我龍國的國書已在路上，他們想用城內關押的那些無辜來換不良帥，這還不算.....大涼李璿又命人放出消息刻意渲染那些無辜在大涼受的痛楚，妄圖以此來逼迫我龍國答應此事。”
張旭微微躬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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