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看中了顧惜雪？”
柳含煙心里咯噔一下，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眼下五個候選秀女里，她的優勢最大！
但也僅僅是自己認為的優勢而已，最終還得看天子自己的選擇。
之前，她認為自己問題不是很大可天子如果中意顧惜雪.....那種優勢將會蕩然無存。
“小姐，現在該怎么辦？”
沉默良久，丫鬟看向柳含煙。
一路走來，越是了解龍國就越清楚龍國皇后這個位子意味著什么，也只有龍國皇后才真正稱得上母儀天下四個字，隱門見了都得低頭，根本不是其他諸侯國皇后能比的。
而身為柳含煙的貼身丫鬟，自家小姐做了皇后她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因此，她聽到這個消息后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怎么辦....怎么辦....要不給父親傳個消息，看看他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
此刻，柳含煙已經徹底亂了方寸，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選秀過程中，她的父親沒少給出主意，若沒有他父親在背后支持或許根本走不到這一步。
“問問老爺？也好，我這就給老爺傳信。”
丫鬟眼前一亮，急忙道。
“嗯！”
.......
夜色漸深，
汝陽城里的議論并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事情也越傳越玄乎，甚至還傳到了不少官吏的耳中，
但這些官吏并沒有辦法去阻止，
無它，
今日晚些時候，汝陽城內的主事大臣幾乎全部前往了汝陽關要迎接自家陛下的車隊，這種事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做決定，
只能等主事人回城再說。
與此同時，
長安城，行宮，李默邁步踏入了御書房。
自從拿下長安城后，原來的大唐皇宮就被長安總督改成了龍國天子行宮，平時有禁衛軍把守，可以說是第二個龍國皇宮。
“愛卿，顧惜雪可曾休息？”
坐定，李默看向了隨身待命的王昌齡。
“啟稟陛下，顧姑娘暫時被安排到了寢宮，應該還沒有休息。”
想了想，王昌齡回道。
“哦，既是還沒休息，朕想見見她！”
略作思忖，李默開口。
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自己是木寒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尤其是對顧惜雪。
無論她如何抉擇，他都會坦然接受。
“是，陛下！臣這就去傳她。”
王昌齡心思一動，急忙道。
“嗯！”
.......
時間一晃，轉眼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御書房的門緩緩打開，顧惜雪在王昌齡的帶領下邁步進入了大殿，
此刻顧惜雪的臉色看起來要比在太乙山上好太多，隱約間又恢復了往日的天驕模樣。
“顧惜雪見過陛下！”
一番行禮，給顧惜雪搬過一個凳子后，王昌齡很是識趣地退出了御書房并反手關上了大門。
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屬于自家陛下和顧惜雪的，自己留下只會尷尬。
“顧姑娘，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
抬頭，李默率先開口，看向顧惜雪。
“是，陛下為何要救我？”
望著對面這個豐神如玉氣場強大壓迫感十足的龍國天子，顧惜雪此刻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她真不知道這位人中之龍為何要對她那么好。
在太乙山出手救下她和紅塵也就罷了，還順便揭穿了秦劍的所作所為，算是給她出了一口惡氣！
回來了路上更是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先有藥谷小師祖親自給她把脈開藥，后那些先天后期的臣子更是對她恭敬，
只要她有什么要求對方都會滿足。
如此以至于同行的紅塵都開始懷疑起了人生，口中一直念叨著是天神顯靈，不然龍國天子根本不會這么做。
可越是這樣顧惜雪心里越忐忑。
對面是她的天命之人不假....但二人之前并未見過，現在肚子里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別說是堂堂龍國天子，即便是一個普通男人恐怕也無法接受。
“朕....朕對不起你！”
起身，李默露出一絲苦笑。
“對不起我？陛下有何對不起我？”
顧惜雪一愣。
她沒想到對方會給出這么一個答案，記憶中自己從小被云夢山看重，二十多年來一直在云夢山修行，唯一的一次下山還是在數月前。
二人連面都沒有見過也沒有任何交集，談何對不起？
“因為朕.....朕就是木寒！”
李默深呼了一口氣，竟是莫名的有些緊張。
“木寒？什么？你是木寒？”
顧惜雪的表情瞬間凝固。
這個突如其來的答案無疑比深水炸彈的威力還要強，驚得顧惜雪已經失去了思考。
“沒錯，朕就是木寒....當初有云夢山弟子上門索要龍國戶籍名冊，朕便對隱門生出好奇，于是帶著王昌齡王大人喬裝隱入江湖想要打聽一些隱門的事情，誰知在半路碰到天夢山王盤幾人，
后被他們誤認為是藥谷弟子....隨后又帶到了函谷關斷崖......”
李默再開口，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到了最后，
才看向顧惜雪，“原本那日朕可以早些回宮但陰差陽錯想留下來瞧瞧秦劍是否還有其他詭計.....這才.....”
“木寒...你真的是木寒....”
沉默良久，李默沒有再說話但顧惜雪的眼眶卻是越來越紅，最后兩行清淚順著臉頰不自覺流了下來。
數月來受到的各種委屈和不甘仿佛在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沒有人理解她苦苦找尋木寒時的彷徨，也沒有人知道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的忐忑，更沒有人知道她決定留下孩子時候的艱難。
甚至每每想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后連喊一聲父親的資格都沒有心都快碎成了渣渣。
但此刻，
自己要找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還如何收得住？
“顧姑娘，事已至此，朕再說多少抱歉的話語也無濟于事....若顧姑娘愿意，朕愿負責，朕不會讓顧姑娘再受任何委屈....同時也不會讓肚子里的孩子再受半罪。”
走到了顧惜雪的旁邊，
望著顧惜雪這般神態，李默竟是有些心疼，想要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說出了自己的考慮許久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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