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她好似覺得她的頭上蹦出來了好大的一盆狗血,正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哎呦媽呀!
他們陸家不會真要上演著充滿了狗血的家庭倫理劇情吧?
許長安忍不住從她的記憶深處把《文工團團花的錦繡人生》這本書扒拉出來,想要看看書中有沒有對陸家的描述。
她扒拉了好一會兒,才從描述男配陸繼征家境的一些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了陸家的情況。
陸繼征出場的時候是十幾年之后,那時候他已經成年了,陸承耀的職位比現在更高了,也變得更加繁忙,說一句“日理萬機”也不為過。
沈曼音則身有殘疾,出入都靠輪椅,還患有癲癇,時不時發作一番——許長安忍不住懷疑,沈曼音一身的傷病是在這次的車禍所造成的。
陸繼征前面的三個兒子也都過了而立之年了,早已在部隊中博得了一番前程,陸繼征的的女兒繼承了母親的事業,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軍人。
而陸繼征的那對龍鳳胎侄子侄女……
唉?書中沒有出現他們的蹤跡,難道是他們這對龍鳳胎泯然于眾,甚是平庸,或者是他們和陸承耀一家子關系不好,亦是他們是無關緊要的人,書中才沒有提及?
許長安壓下了心底的疑惑,繼續往下扒拉,想看看書中有沒有沈曼妮的蹤影,她扒拉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找到了沈曼妮的相關信息。
原來在十幾年后,那時的沈曼妮早已經嫁了人,她的繼子在時代的浪潮中抓住了機會,一躍成為那個時代令人聞風喪膽的機構中的一員,掌握著極大的權力。
陸家后來的家破人亡,可是少不了沈曼妮繼子的上躥下跳。
許長安從書里找到這些信息后,暫時無法判定沈曼妮是不是覬覦著自家姐夫,想要將沈曼音擠下,自個兒登堂入室,穩坐陸家夫人的寶座。
但她猜測陸家后來出了事,沈曼妮肯定在其中摻了一腳。
許長安想到這一點,就對沈曼妮的印象更差了。
他們在堂屋里聊完事后,就各回各屋睡覺去了,李小山跟著陸長生去了雜物間睡覺,許長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準備好好替陸長生解決沈曼妮。
陸長生回去的時候,可不能和這人一起回去!
她必須把人留下,要不然誰知道這人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許長安一進屋子,就點燃了蠟燭,橙黃的燭光瞬間就照亮了整個屋子,她也一眼就看到了被她扔在地上的沈曼妮。
許是屋里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沈曼妮不合適地皺了皺眉,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不過片刻,她就睜開了眼。
橙黃的光線直朝著她的眼眸處照了過去,她下意識地偏頭,舉起手就要遮住自己的雙眼。
“嘶——啊啊啊——瓦的擻——啊!瓦的牙!”
沈曼妮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驚呼了一聲。
她這時候終于想起她之前進入許家后受傷的事了!
這一想起來,她渾身上下的骨頭就跟散架了似的,疼痛像浪潮一樣席卷而來。
“疼疼疼——”沈曼妮的臉都皺成了一張苦瓜臉,一臉的猙獰。
許長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沈曼妮身邊,嫌棄地看著沈曼妮。
燭光投射在她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的影子投在了沈曼妮的身上,隨著搖曳的燭光而不斷地變動著形狀。
“啊——你似隨?”沈曼妮察覺到她的視野一下子變暗了,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終于發現了這個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許長安歪著頭,眨著雙無辜的大眼睛,扯著嘴角輕笑了一聲:“我是誰?我是來跟你講道理的人啊!”
她說完這話就蹲下身,一手揪著沈曼妮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另一手握拳直接照著她的腦門上砸了下去。
這一刻,沈曼妮覺得自己的腦海像是有無數的炸藥瞬間炸裂開來,她的眼前冒著數不清的金星,她的眼皮似是有千斤重一般,眨眼的功夫,她就支撐不住了,眼皮一閉,頓時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許長安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聲:“接下來該是你亂跑摔斷腿的表演時間了!”
她將沈曼妮拖到了后院的旱廁旁,想要將這人推進糞坑里。
在她將要把人一腳踹下之際,突然想起她娘張紅英自從懷孕后,晚上上廁所的次數都變得多了,她還真怕她娘晚上上廁所時突然看到糞坑里的沈曼妮會被嚇到。
許長安垂下了眼眸,看了看她手中的沈曼妮,沒好氣小聲道:“算你走運!原本想讓你表演一番夢游上廁所掉糞坑的戲碼,現在看來得換一出戲了!”
她嘟囔了一句后,就又拖著沈曼妮往院門外跑去。
出了院門后,她扛著沈曼妮一臉往許家村的墳堆里跑了過去。
許家村大多數的人去世后,都埋在了同一片地方,那片墳場是山腳再深入山里幾百米處。
夜晚時分,這片墳場顯得格外陰森。
許長安腳步不停地扛著沈曼妮進入了這一片墳場中,她隨手將背上的沈曼妮扔在了地上。
她瞇著眼睛,視線在沈曼妮的身上定格了一會兒,很快就認出了她的兩條腿。
她想也沒想就往沈曼妮的兩條腿上各踩了一腳。
“咔嚓——”
“咔嚓——”
兩聲清脆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許長安的耳畔。
“好了!你夢游腿斷了,只能先留在我們這個小縣城治療了!”許長安的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了一抹笑意。
“嗯——”
沈曼妮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不自覺地從喉嚨里發出了一道悶哼聲。
許長安聽到了沈曼妮發出的這道悶哼聲,就知道沈曼妮應該是要醒了。
她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反正她都已經把沈曼妮的兩條腿給打斷了,算是幫陸長生解決了路上的麻煩。
她轉過身,哼著小曲兒,輕快地往山下走了過去。
而沈曼妮在許長安走后不到片刻,就睜開了雙眼。
疼痛再一次席卷她的全身,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她連滾帶爬地往身后爬了過去,靠著墓碑坐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她的注意力被眼前一個又一個隆起的墳墓所吸引。
慘淡的月色之下,墳墓旁的樹木在清涼微風吹拂下,不斷地搖曳著,好似一個個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鬼怪在張牙舞爪著。
沈曼妮看到這一幕,身體瞬間一僵。
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脖子緩緩地往后轉動著。
當她發現自己靠在墓碑上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鬼呀——”
“吳三郎,是你自己不中用,不要怪我!”
“沈曼音,我沒想害你的!是你自己要去救你兒子的!”
她的聲音極其高亢尖利,傳得極遠!
已經走出了一段路的許長安腳下動作一頓,她猛地回過頭來,銳利的眼神直盯著沈曼妮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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