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任張大了嘴巴。
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凌風，也不可能質疑楊老。
以楊老在物理學界的地位，他完全沒有動機去幫別人騙人。更何況，這并不是多么難證實的事情。
一旦被人挖出楊老在說謊，他的一身清譽都會毀于一旦！
那豈不就是說......
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克里希獎的獲得者？！
這一刻，吳主任渾身都在顫抖著。
不僅為凌風這么年輕便獲得克里希獎，而且還是龍國人而震驚。
更是為自己那變得撲朔迷離的前途而感到恐懼！
一位克里希獎獲得者和一個政教處主任，用屁股想，他都能想得出來，學校會選擇誰。
“當初，我想要加入您的團隊，遺憾的是，您的團隊已經滿員了。后來，您在領獎臺上，我在領獎臺下仰望著您。您對我說過一句話，說，如果再能相信，就讓我當您的門下走狗。”
“不知道，這個承諾還算數嗎？”
楊老老淚縱橫。
凌風終于回憶起來了，神色有些驚訝。
不過三年時間，楊曉寧看起來老了太多了。
那時候，楊曉寧雖然也五十多歲了，但還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容光煥發。
現在，楊曉寧滿頭白發，臉上布滿皺紋。
“這三年，我一直在苦苦尋找您！也一直在苦苦研讀您的研究成果！”
“三年過去，我連您的研究成功的一半都沒有弄懂！”
“我......我真是個廢物啊！”
楊曉寧老淚縱橫，痛恨不已。
他痛恨的是自己！
當馮林出現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有了目標和理想。
然而，那是多么遙不可及，他只恨自己無法接近！
凌風有些汗顏。
三年前，他的性格，的確有些狂放不羈。
這樣的話，放在現在的他身上，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畢竟，楊曉寧與他并沒有什么矛盾。
“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凌風說道。
楊曉寧頓時面露喜色，激動地看著凌風。
“但是，你們學校的這位吳主任拒絕了我的應聘。所以，我只能離開了。”
凌風搖了搖頭，說道。
楊曉寧瞪大雙眼，對吳主任怒目而視。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吳主任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誤會！都是誤會！”
“馮先生是我們學校夢寐以求的人才，我們怎么會不歡迎呢？”
吳主任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急忙說道。
“不了，我這人別的沒有，還是有一點傲骨的。既然你拒絕了我，那我還是走吧。”
凌風轉身就走。
“馮先生，那我跟您走！”
楊曉寧毫不猶豫跟上凌風的腳步！
砰！
吳主任飛撲，胖乎乎的身體砸在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他死死抱住凌風的雙腿，不愿讓他離開。
“馮先生！別走！求您別走！”
“我向您磕頭道歉！”
吳主任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不停給凌風磕頭！
要是他氣走了楊曉寧，放走了楊曉寧。
不用校方出手，憤怒的家長就能把他的骨灰揚了！
而這時候，十二中的校長，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