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當地人突然的大叫,讓我們很吃驚。
我們甚至都沒聽到他們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
而且他們還背著竹樓,竹樓里還都滿滿當當的。
按理說,他們的腳步應該十分的沉重才對。
可是,我們誰都沒聽到他們的腳步接近的聲音。
可能我們都被地上躺著的人吸引注意力。
也可能,他們常常走山路,已經很習慣了背著重物在山間穿梭。
所以,自然而然的腳步會輕盈一些。
不管怎樣,這幾個當地人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身后。
而且其中一個人突然大喊大叫起來。
邊喊,他還邊指著棺材。
說找到了,他說找到了,他找到什么了。
難道是這口棺材?
他找這棺材干什么。
難道這棺材里的人,是他的祖上?
可隨后其他也都看到了那口棺材。
他們十分的高興。
如果真是那人的祖上,他們都高興什么。
見到祖上就這樣曝尸荒野,他們不是應該跪在地上哐哐磕頭,痛苦流涕的嗎。
可見這棺材里的人不是他們某個人的祖上。
那他們在找什么,這棺材和他們什么關系。
還沒等我們問話。
這幾個本地人就高興地圍住了棺材。
圍住了棺材后,他們幾個合力把棺材蓋給蓋上了。
他們根本沒拿我們當回事,似乎我們都是隱形人。
看著他們一系列活動,我們都有點不知所措。
劉天明讓馮坤上去問問。
可是馮坤一個香港來的,滿口的港普,對方全是本地人。
說起話來簡直驢唇不對馬嘴,誰也聽不明白誰說話。
現場能聽明白,并且能對上話的。
也就非要跟著來的林慧慧的。
而林慧慧也很聰明跟我說:“小天哥哥,你問問師父,我可以試試。”
“不是,你問我干嘛,你直接問師父……”
我的話脫口而出,但是話還沒說完,我猛然意識到不對。
這小妮子人小鬼大。
他不直接問師父,而是先問我,不是因為內向害羞。
而且把我看作了她的頭,她不能越過我,直接向師父匯報。
可她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下級和上級的那種關系。
而更像是……像是那種家里的妻子和丈夫那邊的男長輩說話時,都要通過丈夫,用來避嫌。
想到這些,我又突然意識到不對。
這小妮子剛才叫師父,叫的不是頭,也不是胡叔。而是叫師父。
這小妮子怎么就跟著我叫了。
那可不行,師父有我一個徒弟就對了。
我看向她:“嗨,你還叫師父叫的不賴,介可是我師父。跟你沒嘛關系,別亂叫啊……哎吆!”
我正批評著林慧慧。
沒想到紅姐直接給我了一下。
紅姐笑著說:“你個小榆木疙瘩,跟你師父還真像。”
隨后她又對林慧慧說道:“我替你師父答應了,慧慧,你去和當地人溝通溝通,問問什么情況,問問前邊有沒有落腳的地方。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紅姐你放心,我會問清楚地。”
林慧慧趕緊搖著雙手說著。
她站在倒是和其他人混的挺熟。?
說完,她便轉頭和那幾個本地人溝通起來。
林慧慧和那些本地人嘰里咕嚕的說著。
他們見我們這邊有人會說本地話,也十分的高興。
似乎也很樂意跟林慧慧溝通。
他們交流了一會。
林慧慧基本問清楚了情況。
這些背竹簍的,確實是本地人。
不過他們的村子是在二十公里外的山上。
他們是來這邊山里采藥的。
剛采完藥從山上下來。就看到了我們在這。
聽林慧慧說完,我有點吃驚,這二十里路雖說不是特別遠,可是這可是山路,而且他們還要背著背簍。
還要爬山上去。
我們坐車都嫌累。
可能是山里的環境造就了他們這種體魄,就像夏爾巴人一樣。
可是這何嘗不是一種無奈呢。
這是師父問林慧慧:“慧慧你問問他們為什么見了這棺材這么高興。”
林慧慧點點頭說:“我問了師父,因為這棺材是他們的。”
“嘛玩意?他們的?難道是他們的某個祖先?”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棺材里的尸體可能是他們的某個先人。
慧慧點回我:“是的小天哥哥,不過也不準確,他說是他們村的。”
“他們村的?”周老二也來湊熱鬧,“咋?真是他們的祖先啊,那不對啊,他們村子不會才幾十年吧?還是說他們村里才十幾口子人。不然,棺材里的人怎么可能還沒腐敗?”
還沒腐敗?
周老二的話讓我有點摸不到頭腦。
剛才我沒看到棺材里是怎么個情況,
他的意思,棺材里的尸體還是全尸,沒有任何的腐敗。
這只能說明。
要不是棺材的防腐做的好,要不是棺材里的人死了沒多長時間。
而這正是我們驚訝的地方。
可是這些本地人卻說棺材里的人,是他們都先人。
這怎么可能。
這些上山采藥的本地人看起來也得五六十歲,就算當時人們看著老。
但是也得四五十歲了吧。
他們四五十歲,那棺材里的先人得多大。
起碼得往上翻三輩才算祖上吧。
可為什么棺材里的尸體沒腐敗?
這確實讓人驚訝。
我們所有人都有點不相信。
我又叫林慧慧問清楚點。
慧慧又問了一遍。
她很確定的說:“沒錯小天哥哥,他們說這棺材就是他們村里的,是他們村里先人的一位。只不過,他們都是旁系,這位先人的直系后人是村長他們一家。”
聽林慧慧說完,我們面面相覷。
還真是他們都祖上啊。
那怎么尸體怎么沒有任何腐敗的跡象。
正在我們疑惑的時候。
那幾個本地人又商量著什么。
沒一會剛才那個帶頭的,稍微年輕一點的人笑嘻嘻的走到了我們面前。
他想對我們說什么,突然意識到我們可能聽不懂。
他轉而看向林慧慧。
然后笑嘻嘻的對林慧慧說起了話。
說了一會,又對我們鞠躬哈腰,又對我們滿臉笑意,似乎有求于我們的樣子。
幾個本地人看著十分樸實,不像是什么有壞心眼的壞人。
他們能有什么有求于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