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龐柄叫住了還要準備動手的親衛:“關押起來,明日送往余安。”
他不擅審訊,萬一審下去審出上面人的一些秘密...
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放開老子!”
“龐柄,我警告你,要是我家小姐出了什么閃失,我敢保證,你,連帶你全族都會死得很難看!”
三人罵罵咧咧被拖了下去,龐柄聞言,目光越發陰沉。
余安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女人到底是誰?
“來人,派兩騎快馬去余安打聽一下有何大事發生。”
“是!”
......
不遠處山丘中一棵樹上,負傷的三號正凝眉注視著營地的動靜,見大量官兵朝山中追去,三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很清楚,如果光是彩月幾人,憑這些溫柔鄉里待久了的大頭官兵不可能抓住,可現在帶上柔妃...
不行,得趕緊通知麟王派人來援。
林間深處,彩月正背著柔妃在五號六號的掩護下奮力狂奔。
柔妃久居冷宮,除了那次上吊近十年幾乎都沒有過劇烈運動,加上山路陡峭,跑兩步就臉色蒼白喘不上氣了,只得背著。
這極大地拖緩了行路的速度。
后方官兵雖暫時離得比較遠,但看這架勢,好像并未打算放過一行人。
“呼~呼~彩月大人,他們要抓的不是咱們,咱們這是湊巧了吧?”
“現在深入密林,不知方向,不能放信號煙,咱們很可能偏離了清峽谷的方向。”
“呼~別廢話了,先甩開追兵再說。”
背上臉色憔悴的柔妃帶著一臉自責:“連累你們了,都是我不好。”
“別說了夫人,誰也沒料到那些官兵會忽然出現,這怪不了任何人。放心吧夫人,我等一定能把您送回北炎。”
話雖這么說,彩月心中也很焦急,因為她的體力也有些不支了。
又跑了一會兒,彩月實在跑不動了,便扶著柔妃找了個隱蔽之處藏了起來。
五號守在外邊,六號神色凝重朝彩月道:“彩月大人,我和五號去引開他們你們先逃,到了清峽谷再匯合。”
清峽谷是金木嶺中段位置的一座地勢較低的山谷,也是北炎和南雍的邊界,那里地勢平坦,多有水源,方便駐軍。
還留有數十暗麟衛接應的人。
只要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彩月喂了口水給柔妃,自己也喝了一口,喘著粗氣道:“等太陽出來再說吧,現在方向不明,就算你引開咱們也不一定能跑,況且他們還有騎兵,或許已經去了前方等咱們。”
“現在最主要是弄清方向,打探官兵人員分布,其次是養精蓄銳。”
“是,彩月大人,屬下先去了。”
說罷六號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朝霞初升,方向漸明,五號六號分頭朝官兵的方向奔去,彩月則繼續背著柔妃往北逃去。
可追擊的官兵實在太多了,往北的山路五步一坑,十步一荊棘,彩月走的極慢,就算五六號引開了一部分,還是沒能逃過官兵嚴密的追捕。
一個多時辰后,五六號以及彩月柔妃都被抓住了,同樣被抓的還有兩個大夫,有一個太夫還被射了一箭,正好另一個太夫在替他包扎...
唯一逃走的,只有薛七娘。
......
山澗小屋邊,洛鴻麟昂首負手而立,目視北方,從昨晚起他就有些心神不寧。
難道是太擔憂所致?
玉兒她們應該到了清峽谷了吧?
“踏踏~”
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洛鴻麟心神一震。
“麟王,據倉鼠報道,南方各州府出現異常,多數關隘設卡抓捕帶下醫(婦科大夫),已經惹了不少民怨。”
“咱們抓了幾個舌頭,逼供一番后得知好像是以黃景為首的那群南雍勛貴出的主意,具體緣由不明。”
“還有...”
“金木嶺去了大量官兵駐守,為守是瑯州鄆業城中郎將龐柄...”
“你說什么?”洛鴻麟大驚。
還沒等洛鴻麟從驚駭中反應過來,遠處一座山頂上升起了三道青煙。
這代表了最緊急的情況。
出事了!
附近看到的暗麟衛心中一驚。
“麟王,您看!”
洛鴻麟循聲望去。
“召集附近所有人,帶好弓弩,蒼狼走最近山道去清峽谷求援!快!”
“是!”
“是,麟王。”
暗麟衛飛速行動起來,洛麟鴻雙拳緊握,往向北方,目露滔天怒火:“龐柄,要是玉兒少了一根毫毛,本王發誓,必把你碎尸萬段!”
很快,周圍幾座山又升起了幾道青煙,看到的暗麟衛紛紛朝這里集合。
畢竟是深山老林,值守的暗麟衛不可能太多,兩個時辰過去,一共才召集了六十多人。
時間緊迫,來不及再找其他人了,洛鴻麟只得帶著六十多人拿著弓弩沖向金木嶺礙口。
.....
“龐柄,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如此愚蠢,你抓太夫就好好抓你的,我等和你本無交戈,你非要多管閑事?你可知她是誰?”
彩月和柔妃被帶到了龐柄面前,彩月冷冷望著龐柄道。
龐柄聞言也有生氣了。
他堂堂中郎將,朝堂多少有些關系,這兩天被各種威脅,威脅他的人還都是被抓的...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他當即冷哼一聲:“本將的職責不用你多說,本將奉余安朝廷之令行事,如有無禮,皆有朝廷法度論罪,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北炎的老鼠來威脅!”
“本將今后如何不必爾等多說,來人啊,把她們押往余安。”
“是!”
龐柄也懶得問身份了,他已經明白過來,自己很可能牽扯進一場漩渦中。
不過,那又怎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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