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的絕色美女總裁 > 第七十一章 上當了
  時間就像脫韁的哈士奇,一撒手,人可就再也追上了。

  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分不清幾月幾號亦或是星期幾,這就是自從老陳走后秦牧一個人在保安亭里的日常。

  其實生活還是那個生活,工作還是那個工作,好像什么都能沒有改變,只是少了個同事而已,但就像喝茶的茶具都還在,茶碗,茶壺,茶蓋一應俱全,可就是少了茶葉,那泡出來就只是白水了。

  秦牧的那位網絡棋友“墻角數枝梅”又不厭其煩的約戰了,秦牧回道:手機上玩不了圍棋,只能下象棋。

  對面也欣然迎戰。

  這位“墻角數枝梅”楚河漢界里的棋風比縱橫十九道里還要犀利。

  各種秦牧沒遇到過的怪招層出不窮。

  網絡對面的棋友連贏了兩局之后,氣焰愈發囂張,說只要秦牧能讓他動“老帥”就算秦牧贏,真是太欺負人了。

  秦牧打開另一個象棋軟件,調成人機對戰最困難模式。

  對面下一手他就在這個軟件上仿一手,象棋軟件是怎么應對的,他回頭就怎么應對那個“墻角數枝梅”。

  結果下的難解難分,最后成了和棋。

  “你是不是,用其他象棋軟件作弊了”墻角數枝梅問道

  秦牧當然不承認:“你才作弊了,你全家都作弊了”。

  墻角數枝梅坦誠的很:“我就是作弊了呀”。

  “散了吧,這樣咱倆過不了招呀”

  秦牧不在搭理這位話嘮棋友的喋喋不休。他掃了一眼抽屜里那副缺了一個馬有時候得用瓶蓋代替的象棋,老陳怎么還不回來呀。

  小區業主群里依舊有人津津樂道當日裸奔的那哥們。

  說是行為藝術的有之,說是偷情被抓緊急避險的有之,說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有之。

  總之是眾說紛紜。

  只有張二柱表現出了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他至今還在為足療店變成火鍋店而長吁短嘆。

  他問道:“秦少你們大城市那邊也會這么不近人情嗎?”張隊長對于該怎么稱呼秦牧斟酌了好久,叫小秦吧太不尊重,叫阿牧又沒那么熟,因為知道秦牧是龍城來的,就按龍城那邊的習慣叫秦少了。

  秦牧也是多年不在龍城,哪知道現在龍城那邊對燈有多紅酒有多綠,只是看秦松的社交軟件時候看他發的一些動態,好想會讓外圍女打扮成外賣員,快遞員的登門拜訪,這樣既滿足了某種制服癖好,又能避免警惕的群眾們舉報,真是別出心裁。

  秦牧把這些將給張隊長聽,張隊長又感嘆良久,說大城市的人就是從聰明,這種先進的經驗值得推廣。

  秦牧開始還真以為張二柱是跟里頭某個有技術的女人產生了感情,他非但不覺得這事骯臟,反而還覺得挺風雅,奉旨填詞的柳三變那首大名鼎鼎的“寒蟬凄切,對長亭晚......”可就是寫給風塵女子的。

  最后那句“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跟現在張隊長一遍遍給那些注定不會再回消息的女子發消息,所暗含的情愫是一樣的。

  直到張隊長走后不久小馮來了。

  小馮看著火鍋店幸災樂禍的說:“張二柱那b,在以前那個足療店里辦了兩千塊錢的卡,剛用了一回就用不出去了”。

  秦牧這才知道張二柱不是為情所困而是為錢所困。

  這就可以理解了。

  這世上,誰不是為錢所困吶,《西游記》里唐僧十萬八千里取經,最后到了大雷音寺藏經閣,兩個看閣的佛陀竟然跟他索取好處費,唐僧沒錢只能拿唐王給的路上化緣用的金碗相贈,這才取得了真經,而且一個和尚整天拖著個金碗出去化緣這事本身就挺黑色幽默的。

  小馮西裝革履大背頭,滿身的奮斗者氣息,他神秘說道:“秦哥,你知道前幾天有人在咱這邊裸奔嗎”。

  秦牧心頭一緊,這貨難道看出了什么端倪,回道:“不知道啊,該不會是你吧”。

  小馮壓低聲音:“我還沒到那個境界,那一定是位成功學前輩”。

  秦牧表現出一副愿聞其詳,認真聆聽的樣子。

  小馮瞬間成功學講師附體,揮舞手臂說:“要成功先發瘋,這位前輩通過裸奔的方式把所有的東西全都舍棄掉,以一種絕對空杯的姿態面對世界而且有一種視天下為無物的傲氣,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咱們萊安肯定會走出一個震爍古今的成功人士”。

  秦牧點點頭,沖小馮挑了個大拇哥,要成功先發瘋,可發了瘋一般可就治不好了。

  他鼓勵道:“不是一位,是兩位,還有你,未來的馮總,未來的大師”。

  小馮很開心,騎上他的電瓶車歡快的走了。

  為了表示對小馮成功理想的支持,秦牧今后逢人便說當日裸奔的是保安小馮。

  據說因為那位裸奔男被拍下的幾張照片身材還不錯,小區里的幾個守寡富婆很真有打小馮注意的,這可能是小馮自接觸成功學以來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

  而物業楊青婷在距離自己夢想成功最近的時候,又親手把這份命運饋贈的成功毀掉了。

  這應該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了吧。

  她上當了。

  杰克李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她過渡給張樵的那一部分股權,張樵抵押給他了。

  現在張樵突然人間蒸發了。

  他杰克李就變成了這百分之五的頤養中心股權的主人。

  楊青婷為了避免秦牧的反對,她讓渡的那部分股權是她那百分之三十里頭的,這部分股權不僅涉及資金價值還有頤養中心對決策權。

  也就是說頤養中心未來的任何動作,建設,啟動,資金結算,杰克李都能插手。

  杰克李的意思很明白,要么跟他好,要么就毀掉她的頤養中心。

  她現在后悔極了。

  后悔沒有聽秦牧的勸告。

  她坐在萊河橋的橋邊上,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秦牧。

  實在是太對不起秦牧和他那個遠在海外的表哥了。

  依照杰克李的小人秉性,頤養中心肯定是沒戲了,那片地已經質押給銀行,即便是重新找塊地皮建成了也會被杰克李搞得烏煙瘴氣。

  報警可以嗎?

  她咨詢過律師了,很棘手。

  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張樵和杰克李是一伙的。

  她會嫁給杰克李嗎,她寧愿從這里跳先去。

  無可奈何了。

  只能發個社交動態了,拍一張橋下的流水和她懸著的雙腳。

  設置成僅有秦牧可見。

  配上文案:好可惜河水不能倒流,時光無法回頭。

  然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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