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月風中凌亂。
不過哪還有她凌亂的時間，趕緊逃命。
“憐之，你混蛋！”纖月大罵。
錚！
其話剛一罵完，就發現自己四面八方全是不知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劍影。
纖月面色一變，趕緊取出長劍應對。
由此牽制，姬玥影明顯松下口氣，趕緊跑路。
“月兒師叔，謝了。”姬玥影遠遠地大叫道。
纖月:“......”
“你這個沒義氣的，枉我平日里那么疼你，一見我有難你撒腿就跑。還不過來幫我，咱們一起揍那女人一頓。”纖月大叫。
姬玥影聞言，面露難色，猶豫之間，看了金憐之一眼，又好死不死的剛好與金憐之四目相對，嚇得她一縮脖子，趕緊低頭。
纖月見狀，頓覺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母夜叉，我和你拼了！”
知道姬玥影那沒指望了，纖月一氣之下，火力全開，氣勢洶洶，殺向金憐之。
砰砰砰砰！
天空之上，一陣大亂斗。
纖月如發瘋的小母貓，提著長劍狂亂沖殺，不過一會便渾身衣裙破爛，還灑落一些血跡。而金憐之則從容應對，自始至終都面色不變，下手狠準快，不時便打得纖月哇哇大叫。
“月兒師叔，你就認輸吧，你打不過我師父的。”遠處，姬玥影小聲地說道。
一聽這話，纖月更加狂暴，那股瘋勁，硬是讓金憐之一時無法拿下。
“你閉嘴！你個沒良心的，一會再收拾你。”纖月大罵。
姬玥影縮了縮脖子，一副委屈之色。
良久......
“嗚嗚嗚，哥哥，你看著我挨打，都不來幫我，你看看，你看看，我這一身都被那母夜叉打成什么樣了。”纖月可憐兮兮地來到冰塵面前訴苦道。
的確，纖月的傷勢，看得冰塵都有些不忍。
渾身劍傷密密麻麻，少說也有好幾十道，不過還好，金憐之有意沒給她臉上也來幾下。至于她那一身原本誘人嫵媚的粉色薄紗衣裙，而今完全變成了破布條，露出了里面大片染血的“雪白”。
“好了好了，先去療傷。”冰塵說道。
“不嘛，今個你不給我主持公道，我就.......”
話到此處，纖月頓了一下，瞟了一眼周邊之人，隨之一咬牙便挽住了冰塵手臂一條。
本就衣裙破爛，再將冰塵給挽住，若要讓冰塵感覺不到，那是不可能的事。
“硬的不行就色誘，不害臊。”
忽的，一道小聲的嘀咕聲自人群中傳出，纖月小臉唰的一紅，立刻就找到正主，瞪了人群中的燕靈嬌一眼。
“再不止血，也不怕血流干了。”一旁，冰月兮冷幽幽道。
纖月撇了撇嘴，看向冰月兮說道:“我樂意。”
冰月兮冷幽幽地呵呵一笑。
“小丫頭，久了沒被收拾，皮癢了是吧。”冰月兮冷幽幽道。
纖月下意識怕了一下，不過隨之又硬著脖子說道:“我現在也是道劫頂峰，還怕了你不成，早就想報當年之仇了，一會可別說我欺負你個子小。”
一聽這話，周邊之人一如剛才那般，瞬間一哄而散。
纖月轉頭一看，自己抱著的那條手臂也不見了蹤影，還呆愣地眨了眨眼。
“呵呵！”
卻聽冰月兮冷幽幽地呵呵了兩聲，隨之一個瞬移來到纖月面前，一招便將她給制服。
“羽兒，將她給我鎮壓在寒潭底下。”冰月兮冷幽幽道。
話音一落，纖月便驚叫著被冰月兮給扔了出去，準確地掉在了冰羽腳尖之處。
......
劍芒凌厲，玄光幽幽。
看著前方那幾近透明的長劍，冰塵暗暗一嘆。
“虛兒！”
冰塵輕聲呼喚。
聞言，破虛劍顫動了一下，隨之玄光內斂，片刻之后，化作了一小女孩模樣。
看向冰塵，冰虛兒緩步上前，對其盈盈一禮。
“見過父親。”冰虛兒說道。
輕輕將冰虛兒扶起，冰塵柔和一笑道:“恭喜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進階到神階了吧。”
冰虛兒搖頭，說道:“劍身內道文尚未蛻變多少，距離神階依舊遙遙無期。”
“道文嗎？”冰塵微微皺眉。不過隨之便看向了一旁的冰月兮。
“兮兒可能依照虛兒原有的道文，加以提升補全？”冰塵問道。
冰月兮撇了撇嘴，顯然對冰塵當著別人的面這么叫她有些不滿。
不過當其看到冰虛兒那望來的目光之時，猶豫了一下，倒也并未拒絕。
“先天道文也是陣紋的一種，破虛劍如今品階不算高，以我如今的實力，倒也可以試試。”冰月兮說道。
冰塵聞言，笑了笑道:“那好，那從今以后，虛兒便拜托兮兒你照顧了。”
聽到這話，冰虛兒與冰月兮同時愣了愣。
“父親，你！”冰虛兒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想讓孩兒認神尊大人為主？”
冰塵點頭，柔和一笑道:“怎么？不好嗎？”
冰虛兒猶豫了一下，看向冰月兮，分明只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卻露出了復雜之色。
幾息之后，冰虛兒微微搖頭道:“虛兒的主人，只有娘親，父親，神尊大人，抱歉。”
聞言，冰月兮暗自輕嘆口氣，冰塵則一陣復雜地難受。
“夭夭已經......”冰塵說道。不過話未說完，便不忍再繼續說下去。
“沒有！”
冰虛兒立刻抬頭，看向冰塵說道。
冰塵一驚，立刻看向冰虛兒雙眼，只見其目光堅定，還有著些許激動。
“娘親沒有徹底隕落，我感覺得到！”冰虛兒說道。
這次，不僅冰塵，就連冰月兮也都眼露驚色。
“怎么回事，詳細說來！”冰塵趕緊說道。
“這幾十年來，虛兒以自身本源感應，隱約間有種感覺，娘親并未真正隕落。”冰虛兒說道。
冰塵皺眉，冰虛兒所說之話，他相信！
當初冰虛兒與祁夭認主之時，二者是以神魂認主，若祁夭真的神魂猶在，那冰虛兒有所感應也不足為怪。
想到此處，冰塵又立刻聯想到了祁夭元神那神秘符文。
不光冰塵，冰月兮也想到了這一茬。
“若是如此，那夭夭元神，想來應是在那一劫中逃了出去！”冰月兮說道。
冰塵點頭，不過也由此疑惑。
祁夭是他本命傀，二人元神之間有著無法分割的聯系，倘若祁夭元神猶在，那冰塵不可能沒有絲毫感應。
“那符文很神秘，即便是我，也窺視不出絲毫情況。”冰月兮說道。
看了冰月兮一眼，冰塵隨之又看向冰虛兒，猶豫幾息之后，說道:“虛兒，現在暫時可否與兮兒認主？倘若以后尋到夭夭，我便讓你重新與夭夭簽訂契約。”
冰虛兒聞言，依舊猶豫不決。
“后面，我們說不得還要經歷大戰，兮兒沒有你的幫助，將發揮不出全部實力，就當父親求你了，可好？”冰塵說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冰月兮在看向冰塵的目光中，復雜中又有著幾分說不出的欣慰，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弧度。
冰虛兒沉默了幾息，隨之輕嘆口氣道:“既然父親都這么說了，虛兒又還有什么可說的，只是......”
話到此處，冰虛兒看向了冰月兮，眼神之中有著幾分難色。
“只是什么？”冰塵問道。
“虛兒乃先天混沌本源所化，承載虛兒之人，非混沌靈根與混沌之體不可為，神尊大人二者皆不具有，恐會對大人造成反噬。”冰虛兒說道。
冰塵聞言，柔和一笑道:“若是這個問題，虛兒你倒是不必擔心，為父既有讓你與兮兒認主的打算，又豈會考慮不到。”
聽到這話，冰虛兒看著冰塵愣了愣，然冰月兮則小臉不禁泛起絲絲紅暈。
看了冰月兮一眼，冰塵笑了笑，那眼神，看得冰月兮牙癢癢。
“虛兒，你若愿意，便敞開你的本源，讓兮兒與你認主。”冰塵隨之說道。
冰虛兒目光再度在冰塵與冰月兮之間打量了一番，見冰塵如此胸有成竹，倒也沒再遲疑，隨之便敞開了自己的劍靈本源。
冰月兮見狀，下意識看向冰塵，只見其微微點頭。隨之冰月兮便上前，神色露出幾分凝重，掐訣間，一縷魂光自其眉心飛出。
天空之上，玄光幽幽，一團濃郁魂力，將冰月兮與冰虛兒包裹在內。
下方，眾人見狀，雖感到高興，但也同時有著幾分傷感之色。
“虛兒跟了祖師，倒也不會辱沒了她。”冰羽輕嘆道。
“而今這世上，除了公子，便也只有冰魄大人有資格擁有虛兒了。”金憐之說道。
“夫君此番做，也是為了虛兒好。”冰眸說道:“祖師乃九品神陣師，虛兒擁有問鼎尊階的潛力，也只有祖師，才能更好的讓她進階。”
眾人聞言，齊齊點頭。唯有一人，纖月，嘟囔著嘴，磨了磨牙。
“本還想日后若有機會，殺殺她那高高在上的威風，現在看來，更是遙遙無期了。”纖月嘀咕道。
聽到這話，眾人齊齊向著她看了過去。
“你們什么眼神？”纖月有些心虛道。
“小月兒，還想被祖師收拾？”冰眸打趣道。
纖月聞言，撇了撇嘴。
“我說你就是打不怕，前幾日若非公子使出渾身解數為你求情，你現在都還在寒潭底下挨凍，這才出來，就又嘴賤，真是沒得救了。”燕靈嬌揶揄道。
唰！
聽到這話，纖月立刻就瞪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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