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開車往回走,尚龍問道:“你怎么不給市里的公司呢?”
“最近華子那邊沒啥活,而且上一次大滄叔的爸親是華子他們過來辦的,這次也得一樣,主持還是由我來,我們有這個規矩,兩口子最好是用同一個人。”
“你倒是好師父,怕徒弟餓著。”尚龍笑道。
“應該的么,再說了,農村這邊的活給華子和唐安也很正常,市里那邊要是有在別墅辦的,我們二部就出人去了。”林染早就打算好了。
“這樣公平。”
“對。”林染對一手帶大的徒弟自然是非常上心。
尚龍想到了老太太那兩個侄子和媳婦:“社會風氣挺亂套的。”
“他們又不吃虧,跟自己媳婦過夠了,又跟對方的媳婦,過夠了再換回來,總比在外面扯犢子強。”
“你的三觀呢?”
林染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我的三觀僅限于我自身與朋友之間的關系,其余的我也管不了,其實龍叔兒你不知道,我從小跟著我爸干白事兒,看到太多倫理方面的奇葩事了。”
“舉例子說明一下。”尚龍還來興趣了。
“兒媳婦懷上公公的孩子,小叔子跟嫂子在一起的,還有……就這些吧,咋說呢,這樣的人還是少數,眼不見為凈。”林染有時候都佩服自己,三觀的形成與這些反面教材脫不開關系。
尚龍無語了,這年頭真是啥樣的人都有。
“其實吧,你要是跟亮子認識,聽他講從前到現在的極品案列,估計更加的毀三觀。”林染還得著重感謝郝亮,有點極品的事兒都會跟自己叨咕。
“……”尚龍。
林染又想到了大宇,他是一點也不傷心,反而沒有心理負擔了,也不用犯愁報答不了大宇的救命之恩了。
華子和唐安已經一個星期沒出過買賣了,聽到林染給他們活,兩人感動了,關鍵時刻還得是師父,有好事兒是真想著自己啊!
“酒店下周要換窗戶了,我爸說估計得半個月能整利索,他們工程隊人不多,但都是老手,慢工出細活么。”林染說道。
“這樣挺好,太馬虎的不行。”
“對。”
尚龍在d市的莊園別墅也進行了改建,他那里就省不少事了。
外立面還有地磚啥的都不用修改,房間也是屬于單間,與其說是養老院,倒不如說是富商的后花園。
歲數大的人在這里住著,有山有河有花草,圖的就是一個回歸田園。
莊園別墅還沒改建完,已經預訂了不少,他們都相中了田老爺子的這個地方,就是花錢買不到,但要是能住上一段時間倒也挺好。
尚龍屬實掙錢了,而且能掙不少。
兩天后,大滄的母親去世了。
林染一大早就過來了,毫無疑問大三天。
好在金秋十月天氣好,在屋里停靈也沒啥問題。
林染磕了三個頭,見王濤開車回來了,遞給他一條孝帶:“該系就系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王濤系上了孝帶,然后進了東屋:“爸,你跟我姑別跪著了,我跪著行禮就行,外面要是來人了,你吱個聲啥的,但是不興送人,我火葬場那邊已經訂了頭爐,都安排好了。”
“行行,你也不用老跪著。”大滄心疼兒子。
“沒事兒啊!”王濤體格也挺壯實,連跪著幾個小時都沒問題。
大滄妹妹與王濤聊了一會兒,看到自己婆家那邊親戚到了,趕緊出去打聲招呼。
華子統計花圈,明天早上八點就送過來。
大輝也來了,幫著一起忙活。
林染也給常寬打了電話,葛老板那邊也說了,他們都過來了。
借著林染這層關系,葛老板跟大滄關系也挺好。
趁著現在沒事兒,林染問大滄的妹妹:“姨,老太太這兩天都是那兩個侄媳婦伺候的?”
“對啊,她們不伺候好使么!”
“今天我過來咋沒看到他們呢?”林染特意上后院一趟,也沒見著人。
“被我哥趕走了,說他們沒用。”
“干得漂亮!”
大滄妹妹特別的高興,這些年因為母親娘家受的欺負終于討回來了:“你說我媽會不會后悔?一心一意對待侄子,結果人家把她給扔醫院了。”
“誰知道呢。”林染也品不明白老太太的想法,外面的人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生的啊!
大滄妹妹輕嘆一聲,母親死后,她是一滴眼淚都沒掉。
第二天正日子,林染寫的挽聯,入殮什么的都由華子主持,他只主持了辭靈儀式,晚上哭靈找的是敏姐,還是三樣流程。
又過一天,大家一大早上去了火葬場。
此時一切都很順當,直到去了墳地,快要把老太太放進墳里時,天空突然烏云密布,咔嚓一道炸雷響起,當場將墳旁邊的一棵桃樹給劈成了兩截!
大滄抱著骨灰盒的手一哆嗦,好懸沒把骨灰盒給扔地上:“我媽真邪氣,老天爺都發雷電預警了!”
“……”尚龍。
“大滄叔兒,趕緊的吧!”林染的心也有點慌了,干白事兒這么長時間,頭一次見到這樣式的。
大滄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將母親的骨灰盒放進了棺材中,接過華子遞給他的母親遺照,看了看母親的照片,生前那股子歪勁兒拍得那叫一個真實。
唐安遞來了搭橋的紅筷子,華子一頓操作后,正式將大滄父母并了骨。
說實在的,大滄倒是很想把母親另外安葬,生前他們兩口子早就分居二十來年了,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強行埋在一塊,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太人道。
但是吧,大滄又怕風水出問題,只能硬著頭皮把他們埋一塊。
“趕緊埋土,不想一會兒下雨。”林染催促道。
負責挖墳的四人拎著鐵鍬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把墳埋上了。
天空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華子趕緊點火燒紙,又給牛開了光,將牛扔進了紙活里面燒掉,等到了陰間老太太還得坐在牛拉的車里見老伴呢!
大輝盯著被雷劈了的桃木好一會兒,見紙活燒完了,拿起一半的桃木就要往出走。
“大輝叔,你拿這個干啥?”林染膽兒突的問。
“這叫雷擊木,車成珠子辟邪!”大輝說道。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個個拿出了手機,查看雷擊木是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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