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人到病除
  “他也是女巫的客人?”馬沃羅.塔哈端著槍,站在唐吉面前,只是一眼他就知道對方是個狠角色。

  “是的,他也是女巫的客人。”那個紅袍女人再次出現,替女巫傳話。

  “頭!”圣徒在不遠處用力招收,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笑容,在他身后站著另一個穿紅袍的女人。

  女巫是塔哈幫的一個超人類,她的能力很實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治療病痛,甚至一些現代醫療手段無法根治的慢性病也能在她手中緩慢好轉。

  她之所以逃進十三區,就是因為能力太惹人注意,被多方勢力爭搶。

  唐吉并不知道,吳千映曾和艾麗婭以前,檢索全球范圍內擁有治療能力的超人類,有跡可查的一共一百二十五人。

  其中七十三人處于失聯或失蹤狀態,根本找不到人,剩下的五十二人大部分近半都擁有醫療背景,吳千映只是以實驗室的名義發了一份偽裝過的病例報告就知道了結果。

  總之,在唐吉背后,吳千映和艾麗婭算得上訪遍名醫,卻找不到解決唐安然問題的辦法。

  一方面,唐安然是唐吉的兒子,目前還沒有證據辨明七原罪的各位可以依靠血脈傳播,但暴怒的直系血脈在人類中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另一方面,就像吳千映最早分析的那樣,唐安然有可能天生就是個超人類,但核爆造成的輻射打斷了這個過程,他的基因在覺醒過程中出現了變異。

  這么特殊的病例,用吳千映的話來說——有關他的研究成果,能承包未來十幾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和生物學獎。

  而女巫,就是吳千映曾試著聯系,卻聯系不上的七十三人之一。

  即使是馬沃羅這種被冠以塔哈之名的塔哈幫高層,也不想和女巫發生正面沖突,她這幾年在這恩惠了太多人,聲望太高。

  馬沃羅只能將這里的情況上報給博伊爾和菲利普決斷,他正因為十四號交通港周圍的戰火而頭疼。

  所有傳回來的都是壞消息,隨著塔哈幫最精銳的那批士兵在地表失去了聯系,整個地下避難所失去了控制。

  面對咄咄逼人的ECS局超人類,馬沃羅幾乎沒有任何抵抗手段,僥幸從前線活著回來的傷兵告訴他,那些超人類都是惡魔。

  他們不會害怕,不會恐懼,即使同伴就死在面前也毫無反應...簡直就像最冷酷的士兵一樣。

  沒錯,那些超人類把自己當做普通士兵那樣,愿意犧牲自我去完成任務,這對馬沃羅來說簡直就是個科幻故事。

  即使是在塔哈幫內部,超人類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他們吃穿住用都是最好,而且永遠都在最安全的地方執行任務。

  外面那些高盧官員到底給ECS局的超人類灌了什么迷魂湯?他們連自己的士兵都搞不定,卻能讓超人類舍生忘死?

  帶著這樣的疑惑,馬沃羅等到了博伊爾和菲利普親自出現。

  信息閉塞的塔哈幫不知道唐吉,但他們倆不可能不知道,唐吉的名字幾乎和超人類一起成了最近大半年最大的熱詞。

  執法者唐,屠夫唐吉,殺手唐吉等等,不同的群體對他有不同的稱呼,但都和死亡與暴力相關聯。

  更何況,唐吉還是女巫的客人,這就讓博伊爾他們更頭疼了。

  女巫以前屬于什么勢力是個秘密,但她是個吉普賽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剛來的時候有時候還會拿出塔羅牌和水晶球給人算命充當娛樂。

  但隨著某一天女巫在夢中驚醒,并認定自己得到了神啟之后,一種的新的宗教就開始在十三區底層蔓延開了。

  最開始塔哈幫并沒有將之視為危險,但很快這種名為歡愉教派的信仰就蔓延到了士兵階層,博伊爾不得不和女巫進行了一次談話。

  在那次談話中,女巫向博伊爾展示了真正屬于歡愉夢之主的能力,但博伊爾的靠自己的意志力擺脫了影響,雙方最終基于理智坐在談判桌上劃分了各自的勢力。

  比如塔哈幫不會禁止歡愉夢之主的信仰在這片土地上傳播,但它必須認可塔哈幫對這片土地的合法領導地位。

  再比如,歡愉教派不得未經允許,將信仰傳播到塔哈幫內部,雙方需要經過一個漫長的融合期,互相考察才能確定是否會在未來有更深層次的結合。

  這就是為什么馬沃羅不想和女巫發生沖突的原因,她的地位很超然,而且還是個超人類。

  “唐先生,很抱歉以這樣的形勢見面,但我們現在畢竟處于戰爭狀態。”博伊爾很大度的和唐吉握了握手,雙方現在已經坐在了女巫的地盤上。

  沒錯,作為一個醫療者,女巫在十四號交通港的影響力最大,只是她和那些真正的醫生護士互相看不上,才讓塔哈幫保住了半個交通港。

  女巫是個看起來很妖艷的女人,一頭紅發好像火焰一樣鮮艷,身材婀娜多姿,就是妝容有些重,很刻意的勾勒出眼睛的輪廓,維持著自己的吉普賽風格。

  顯然,女巫最少知道無論美丑,一個即使有些浮夸,但讓人印象深刻的形象是新興信仰的加速器。

  在這一點上,她最少比降臨者教派來的專業,唐吉和對方深入接觸了幾次,結果發現降臨者教派空有雄厚的資金在背后支持,甚至有著遠比其他宗教信仰更加真實不虛的崇拜對象,卻硬生生把自己完成了專注培養狂信徒搞自殺襲擊的三流‘鞋’教組織。

  無論降臨者教派的幕后是誰,對方要么蠢得不可置信,要么就是心在曹營身在漢的自己人。

  “他是我的客人,我可以擔保,他不是塔哈幫的敵人。”女巫沒有和唐吉進行過多的交流,對她而言唐吉也好,王正道也罷不過是過客。

  提供些許方便,只是為了討得歡愉夢之主的歡心,畢竟這件差事價值六十個小時可由她自由分配的歡愉之夢。

  對底層人民而言,這種真實不虛的夢境,絕對比那些成癮性化合物來的更吸引人。

  “是的,我來是為了帶走他。”唐吉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就像他最開始和老兵吉姆所說的那樣:“那些襲擊你們的超人類,他們的目標也是他,只要我把他帶走,你們的危機就解除了。”

  “恐怕沒那么簡單,他們絕對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我們徹底解決。”博伊爾苦笑了一下:“反正有ECS局背鍋,軍方這次已經下定了決心。”

  此時王正道就躺在唐吉三米外的病床上,林賽一臉尷尬的站在旁邊旁聽,畢竟明面上她依然隸屬于高盧官方組織。

  而圣徒,就站在唐吉身后,時不時打量著女巫一眼,顯然雙方基于各自的教義有過很深刻的探討。

  “我先看看他。”唐吉對博伊爾示意了一下,走到王正道身邊,看著他的慘樣,指尖燃起了一捧灰黑色的火焰,直接點在胸口的里。

  在看見那團火焰的瞬間,林賽和博伊爾同時向后退了一步,作為超人類他們天然對這種火焰感到恐懼。

  灰黑色的火焰仿佛燒香一樣,逐漸點燃了那些紅色紋路,并沿著紋路燃燒,一點一點完成清理。

  這就是為什么嫉妒想先唐吉一步進入這里,作為七原罪之一,暴怒的能力同樣是個BUG,他那種火焰能否定大部分超人類造成的影響。

  就比如現在,困擾著王正道的【靈魂荊棘】就這么被燒掉了,只留下種子在肉體上留下的傷害。

  隨著黑洞般的黑色褪去,一個拳頭深的凹陷出現在王正道的胸口,那里的血肉早已經化為靈魂荊棘的養分。

  而遍布全身的紅色紋路,也在仇恨之焰的燃燒下,變成了一道道有些焦黑的紋路,看起來好像比之前還慘。

  但王正道的氣色瞬間就好了很多,心跳也逐漸恢復了正常,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起來。

  作為一個強大的超人類,身體素質被提高幾乎是必然的,雖然和那些肉體強化的紅武士們沒法比,但依然超過普通人很多。

  幾分鐘后,王正道睜開了眼睛,有些削弱的看了一眼唐吉:“我就知道是你,燙死老子了!”

  “能走么?”唐吉松了口氣,不可否認王正道是他最重要的盟友之一。

  在失去了布局的優勢后,王正道的存在讓唐吉他們得以在行動效率上遠遠超過敵人,這就叫用空間優勢去彌補時間劣勢,

  “走不了,我腦子里現在一團漿糊,還得麻煩你把我看好了。”王正道Uzi后苦笑了一下,一翻身徹底睡死了過去。

  顯然【靈魂荊棘】對他造成的傷害不只是肉體上的傷害,唐吉只能對博伊爾說道:“能不能給我個裹尸袋,我需要打個包。”

  “...!!!”林賽看著唐吉眼睛里滿是震驚,她知道這種事對方絕對做得出來。

  ...

  ...

  “一個保護者,不好對付。”暗影此時趴在距離之前聚集點一百四十米左右的另一棟大樓中。

  這里的觀察角度很小,但勝在隱蔽,因為高度不算高,暗影可以把狙擊平臺布置在房間內,不需要把槍口探出墻外。

  在他開槍之前,這里幾乎無法被目標發現。

  至于那個菜鳥,他一路在暗影身后幾十米的位置一直遠遠吊著,此時就躲在大樓入口處一個角落,似乎再用猶豫是否要繼續跟上。

  他留在那也沒什么不好的,暗影可以借用他的眼鏡觀察環境,就像他此時正借用那個重裝猛男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環境一樣。

  在暗影的視角中,‘他’正不斷掃過周圍幾個制高點,并連續三次將目光停留在之前那個聚集點上。

  就像暗影預計的那樣,有人故意流出了合適的狙擊位置作為陷阱。

  除此以外,這個壯漢對自己很自信,他的呼吸平穩,目光移動的方式平滑而有力,似乎對周圍的環境非常熟悉。

  暗影從覺醒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他對自己的能力還處于摸索狀態,不過作為一個狙擊手,他能從一個人的視線中看出很多東西。

  比如每當目標抽煙的時候,視角都會稍稍縮小,顯然目標很享受這個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頭沒有被保護在那頂厚重的頭盔中。

  這是個好消息,暗影只能透過第三視角和目標的視角進行計算,來確定彈道,根本沒法把子彈精確打進觀察孔。

  猶豫了一下,暗影最終還是沒有開槍,他摸索著拆下了狙擊槍的瞄準鏡,走下樓把它交給了那個菜鳥。

  “我需要你回剛才的位置,躲在房間里,用瞄準鏡觀察他,能做到么?”暗影‘看著’菜鳥:“如果你真想當個英雄,這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菜鳥深呼吸了幾次,最終還是接過了標準鏡:“那你呢?你什么都不用?而且你為什么要趟這攤渾水?”

  “前一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里面那個人礙我們的事了。”暗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至于后面那個問題,我只能告訴你這玩意價值三百萬聯邦幣,全款不打折!”

  菜鳥咽了咽口水,二話不說轉身消失在廢墟中,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時暗影再次趴在了那把沒有瞄準鏡的狙擊槍槍,透過菜鳥的視角,更精準的計算了彈道。

  然后暗影開了槍。

  子彈幾乎瞬間出現在壯漢面前,戳進煙頭的紅點,撕碎了整根香煙,然后是柔軟的嘴唇,堅硬的牙齒,不軟不硬的牙齦,堅韌的舌頭,骨頭,血肉...墻壁。

  壯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下巴以上的部分就被子彈撕碎,倒在地上血液沿著創口不斷噴射。

  暗影親吻了一下這把M260,在區區六百五十米的距離上,它的彈道曲線可以忽略不計,順滑的好像濃巧克力。

  每個狙擊手都會愛上它。

  暗影避開了壯漢的眼睛和大腦,他打賭人體神經殘留的反應,能給他幾秒鐘畫面。

  他做到了,暗影透過壯漢睜圓的眼睛,看見里面又走出了兩個人才眼前一黑。

  菜鳥依然在堅守自己的崗位,而暗影則再次上膛,依靠那驚鴻一瞥,隔著那扇門盲開了一槍,又一槍。

  而后,那扇門里再沒人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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