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恢復通訊
  “啊,這股味道,是我的老朋友來了。”貪婪坐在位于第六區大名鼎鼎的花神咖啡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

  這里距離十三區只有不到二十公里,但卻仿佛兩個世界,即使巴黎已經不在是高盧最繁華的城市,這里依然繁花似錦。

  沃爾夫岡罕見的穿著一身正裝,將頭發和胡子理的一絲不茍,看起來好像英倫島來的紳士,和咖啡館里的環境非常搭。

  這里的一磚一瓦都充滿了歷史感,和這座城市一樣,經過時間的熏陶成了高盧文化的一部分。

  這里曾被諸多名人奉為巴黎最好的咖啡館,還有人在這創辦了以這家咖啡館為名的文學獎,大獎得主不僅能拿到一筆獎金,還能在二樓獲得為期一年的白葡萄酒套餐。

  那些被保存在玻璃罩內的簽名咖啡杯,被刻意做舊,有些發黃的電子版照片,都讓沃爾夫岡有一種跨越時光的恍惚。

  這一刻,他仿佛不是以同類為食的貪婪,只是沃爾夫岡。

  這家咖啡館位于圣日耳曼大道和圣伯努瓦街轉角,開業于1887年,當年它開業的時候,沃爾夫岡就在附近居住。

  他當時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位置,那時的他剛完成了環游世界的旅行,一路上跋山涉水,茹毛飲血,再加上吃了整整六個同類,整個人都散發著和文明社會格格不入的氣息。

  是這家咖啡館讓他逐漸找回了人性,他在這里和很多哲學家探討過自己人生中的疑惑,有些他聽得懂,有些則聽不懂。

  但總歸,這里的人文氣息幫沃爾夫岡重新適應了文明社會,也是這里讓沃爾夫岡最終和自己完成了和解。

  沒錯,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沃爾夫岡都曾考慮過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人生的離別和人性的廝殺是他人生的主色調,一直到沃爾夫岡最終形成了獨特的三觀才擺脫這些。

  就是在這里,沃爾夫岡最終認定他不在是人類中的一員,而是更高級的物種,就像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關系。

  “憤怒的味道,很純粹,你終于不在偽裝了,暴怒。”仿佛在慶祝什么一樣,貪婪朝著東南方遙遙舉杯,撕去了文明偽裝,好像喝酒一樣一口周了杯里的咖啡,任由褐色的液體打濕自己的胡子和襯衫。

  貪婪一圈砸碎了身邊的玻璃罩,從里面拿出了寫著自己名字的咖啡杯,又對一張電子照片的里的男人打了個招呼:“還是以前那張臉看起來順眼。”

  隨后就在幾個服務員的注視下消失在街頭,那幾個服務員顯然沒能力阻止貪婪這樣的壯漢。

  而巴黎的執法機構現在也顧不上這種小事了,執法局和市政府的電話此時已經被打爆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洛薩斯的生命到底怎么回事,畢竟那個組織曾經真的在一座城市引爆過核彈,沒人能把這樣的威脅當成笑話。

  已經有巴黎市民拖家帶口往城外跑了,出城的路口眼中擁堵,平均每小時移動兩公里。

  更多的巴黎人則開始了祖傳技藝,穿上自己最耐臟的衣服,頭戴面巾,背上書包,呼朋喚友走上街頭,開始抗議!

  這絕對是巴黎最快做出反應的行動,在執法局,軍方,國土安全局都還在開會研究問題時,他們已經熟門熟路的占據了最容易擁堵的幾個十字路口。

  這些人手拉手組成人墻,攔住來往的車流和人群,有些人甚至還不知道他們今天來是抗議什么就跟著‘上班’了。

  這些人盲目的就好像讓被人什么干不成,才是他們游行的真正目的。

  這還只是恐慌和混亂的初級階段,城市還沒有失去秩序,人群還沒有失去理智,重新披上洛薩斯這層皮的開拓者戰斗人員也還沒全部到場。

  實際上此時巴黎城內,真正能和洛薩斯組織扯上關系的還不到三十個人,這其中只有五個超人類——

  兩個常駐巴黎的開拓者,兩個歸化者,以及一個降臨者教派的福音傳播者。

  “亞斯蘭讓我們找個熱鬧的地方亮個相,別讓大魚跑了。”開拓者法齊.帕克看著手機上的命令,無奈的看向同伴。

  那是一個身高體重都超出常人范圍的巨汗,只是坐在那里就讓人有一種壓迫感,任何人看見他都會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個超人類。

  “亮個相?那條大魚聽說很危險,他說這個任務給多少額外貢獻點了嗎?”巨汗哈麥德.亨庭斯手里拿著桶裝蛋白粉,看起來就像普通健身愛好者手里拿了一個搖杯一樣用力搖晃著。

  “五倍日常任務的貢獻點,只要亮個相就行,不需要直接沖突,你怎么說?”法齊看著亞斯蘭發布的任務詳情:“聽起來還算安全。”

  “那我們接了,我還差一千五百點貢獻點就能兌換一具高檔素體了,這具素體我已經受夠了,他們之前可沒說肌肉增長會伴隨著器官衰竭。”哈麥德邊說話,邊拿起氧氣面罩狠狠的吸了兩口。

  “去盧浮宮,還是埃菲爾鐵塔?”哈麥德再次問道,他和法齊在上個世界就在一起合作,是個效率很高的小團隊,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謹慎了,經常會因為任務危險而放棄任務。

  “去埃菲爾鐵塔,在那掛上洛薩斯的旗幟,應該就算我們完成任務了,慷慨夫人希望能多保留一些這座城市的文化底蘊,也許她對盧浮宮會感興趣?”法齊無奈的笑了一下:“反正,我們永遠也猜不透她那種人的想法。”

  “哈,至高者,可能他們看我們,就像我們看這些土著一樣。”哈麥德又吸了一口氧氣:“給那些土著安排點活,也別讓他們閑著,我們需要完成所有準備工作。”

  ...

  ...

  在無人機的引導下,唐吉找到了振蕩器的藏身處,一處還算完整的寺廟型建筑,墻壁漆黑的顏色下還能看見精美的花紋。

  厚重的大門被唐吉一把推開,迎接他的是撲面而來的子彈。

  被霰彈槍迸射而出的金屬彈丸將唐吉的上半身都籠罩在其中,但唐吉只是伸手擋住了臉和脖子,任由剩下彈丸撞在自己身上,和龍鱗甲發生碰撞,一步未退。

  陷阱見子彈未能傷害敵人,轉頭就跑,作為軍方的超人類小隊,他執行的最多的任務就是逮捕或消滅各種超人類。

  一個樸素的觀點在小隊內流傳,那就是凡是子彈解決不了的超人類,都是大.麻煩。

  手槍站在一根柱子后,左右開弓,兩個速射手槍打出了自動步槍的射速掩護陷阱撤退。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陷阱就被唐吉扼住了脖子拎在半空中,擋在前面充當掩體。

  手槍只猶豫了一秒鐘,就對隊友痛下殺手,十幾發子彈貫穿了陷阱的身體,卻未能對唐吉造成傷害。

  “你為什么...沒觸發...我的陷阱?”在生命最后一刻,陷阱沒有去質問隊友,而是看著唐吉的眼睛,面露不甘。

  唐吉沒有說話,但灰黑色的火焰已經沿著義肢傳遞到了陷阱身上,陷阱手中原本不可見的炸彈在火焰中浮現出了實體輪廓,而后消失不見。

  陷阱瞪大了眼睛,咽了下最后一口氣,他用自己的能力在這里布置了十幾處威力強大的陷阱,卻沒料到敵人的能力更加詭異。

  手槍看了一眼時間,他知道自己的任務不可能完成了,瞬間打空了加長彈匣,連續扔了幾顆煙霧彈,打算從預留的出口逃走。

  但區區煙霧彈根本無法對現在的唐吉造成障礙,他的速度更快,直接攔在手槍的逃離路線上,一拳就解決了這個超人類。

  然后,唐吉終于看見了那個給自己添了無數麻煩的罪魁禍首,一個被天藍色水晶狀物體封印在其中的白人男性。

  細長的柱狀水晶根部只有一人粗,越往上越細長,七八條枝芽好像仿佛樹枝一樣朝不同的方向生長著,最細的枝芽只有手指粗細。

  而那個男人則向琥珀中的標本一樣,保持著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唐吉伸出手,灰黑色的火焰環繞在他手臂周圍,水晶在仇恨之焰面前好陽光下的堅冰,一點一點融化,露出了里面的標本。

  隨著仇恨之焰蔓延,整株水晶樹都迅速融化了,只剩下那個男人被唐吉拎在手中依然不肯醒來。

  一記響亮的耳光,讓這個男人瞬間驚醒,他瞪大眼睛大口喘著粗氣,發出痛苦的尖叫聲,猶如遭遇了難產。

  唐吉直接把男人仍在地上,一轉身,一架無人機已經將全新的通話器遞在他手中。

  “我是唐吉。”他輕輕敲了敲收音器,和這個世界再次恢復了連接。

  “聽我說,唐吉,這是個陷阱,你必須冷靜,不能讓他們得逞!”第一個接進來的信號就是吳千映,她的通話權限僅次于唐吉。

  “我知道這是個陷阱,沒關系,我都知道。”唐吉的嘴角終于浮現出了衣柜笑容:“我只是...等不了了。”

  吳千映那邊陷入了沉默,足足十幾秒鐘后才再次回復道:“你就是個混蛋!唐吉,你就是個混蛋!你千萬給我活著回來!”

  唐吉掛斷了吳博士的通話,拎起地上還在掙扎的超人類,轉身離開了這座寺廟。

  “我知道現在勸你太晚了,但你一定要保持冷靜,我拜托了朋友去幫你,別逞強,如果這是一場戰爭,就用戰爭的方式去應對,這不是私人恩怨。”老爺子的通話緊隨其后,天知道他等了多久。

  “我知道,我很冷靜,別擔心我了老頭,多擔心你自己吧老頭,別死在女人床上。”在掛斷前,唐吉才說道:“多謝了。”

  接下來,則是插隊進來的米科爾森,考慮到伊森現在用的設備都是他提供的,這種插隊行為也就完全可以接受了。

  “想必你應該了解了,這是他們為了拖住你的陷阱,但考慮到他們所用的卑鄙手段,恐怕現在前面是個火坑你也非填平了踩過去再說。”米科爾森罕見的拉了兩句家常:“我很羨慕你的愛情故事,但我還是要說現在最好的選擇是離開那,別把主動權交出去。”

  “想辦法支援我吧,你說過這是一場全面戰爭,早晚都要開打,為什么不能是今天呢?”唐吉打斷了米科爾森的廢話:“就在這,給所有人看看真像的一部分吧。”

  “我知道,我已經在動員我的力量了,但那里是歐聯體,我的力量有限,敵人更占優勢。”米科爾森簡單的回答道:“我能提供兩支十人小隊,都是訓練有素的超人類,但你得保證嫉妒不會再次介入,我不想把手下送給他當玩具玩。”

  “如果他擋我的路,我保證他會后悔的。”唐吉點了點頭:“但你的人不夠,我好需要更多。”

  “我說的是兩個小時內能趕到巴黎市區的力量,如果你能堅持六個小時,還會有一百人左右的常規武裝力量抵達,他們能幫你清理戰場周邊。”米科爾森繼續說道:“和他們一起到達的還有我,四十人。”

  “你比我想象的厲害點,米科爾森。”唐吉問道:“我們一直懷疑你就是傲慢,所以,告訴我,你是么?”

  “我也想問問你們,你們又是怎么確定自己身份的,難道覺醒時會有人告訴你,你是七原罪之一么?”米科爾森反問道:“能告訴我么?”

  唐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最早告訴他這個身份的人是先知,她直接點破了自己的身份。

  而后,是那套奇怪的系統用文字形式描述了他的身份,至于其他七原罪是如何確定自己身份的,他還真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這屬于是特例,恐怕沒法回答米科爾森的問題。

  “你得自己找答案了,米科爾森。”唐吉直接掛斷了通話,接入了下一個人。

  “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頭,帶著所有裝備。”安東尼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除了蘇爾特,其他人都在,我們陪你打到底。”

  “沒錯!打到底!”馬丁和托尼的二重唱在安東尼之后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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