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兩百四十七章 逐漸擴大的戰爭
  “我們已經進入高盧領空,一個壞消息朋友們,去往巴黎的路線已經被封鎖了,那里現在已經被宣布為禁飛區了。”穿著灰色夾克,拎著酒瓶的飛行員走出駕駛室,對機艙內的武裝分子們宣布。

  米科爾森經營了數十年的聯合調查辦公室,自然不會被所謂的政治禁令所阻礙,但他還不想讓自己就這么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所以運載安東尼一行人的飛機,掛著灰狗航空的牌子,一家以廉價貨運為主業的航空公司。

  而且現在擋在他們面前的,是另一個資本巨鱷歐洲聯合航空。

  他們的聲明直接強制性發送給所有正在歐聯體上空的飛行物,并將之視為唯一警告,所有沒有首選許可而試圖靠近禁飛區的飛行物都會毫不猶豫的遭到致命打擊。

  “把我們從最近的地方扔下去,我們可以開車進入巴黎。”安東尼看了一眼時間,他們已經在飛機上浪費了將近六個小時。

  “稍等一會,你們的雇主可是個神通廣大的家伙,我就沒見過我老板對誰那么恭敬過,他肯定有辦法。”飛行員一屁股坐在安東尼旁邊,從內兜里掏出了一顆煙,小心點燃:“我不是來通知壞消息的,我就是想來抽根煙。”

  “你們是要摻和戰神廣場那件事么?”飛行員美滋滋的享受著煙草的韻味:“那打的可真激烈,聽說還有核彈,說真的,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想去那,今天有太多人往那飛了,全是你們這種看著就不好惹的。”

  “你有消息?”安東尼不動聲色的詢問道,他信不過米科爾森,因為他一直拿捏不到米科爾森和唐吉的共同利益在哪。

  “算不上秘密,只要你跟地勤的關系好,就算是大企業的秘密飛行任務,也能在酒吧里得到消息。”飛行員有些感慨的吐了個煙圈:“現在不比當年了,人們沒有信仰了。”

  “以前當過兵?”安東尼從對方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熟悉的味道。

  “當過,36年的時候,我還在安克雷奇基地服役,38年的時候就被退役了,我離開的時候,整個基地連帶里面的飛機都被低價賣給一家當地房地產公司了。”飛行員聳了聳肩:“天知道房地產公司買戰斗機有什么用。”

  “我猜那些飛機最后被轉賣給軍用科技了。”安東尼也有些感慨,他們確實有著同樣的經歷。

  老兵還沒凋零,但他們效忠的對象已經面目全非了,安東尼全程經歷了兩次企業戰爭,卻看不懂戰爭的起因,結束,也看不懂為什么聯邦政府一夜之間就垮了臺。

  從什么時候開始,這見鬼的世界連個像樣的國家都找不出來了?

  “候鳥2號,正在發送新的坐標位置的防空識別碼。”安東尼聽見一個精力充沛的聲音從飛行員的對講機里傳來:“注意點態度,那是個空軍基地,有不少大兵,他們可不高興有人帶著武器往巴黎去。”

  “伱聽見了,一會小心點。”飛行員哈哈一笑,掐滅了煙頭,有些嘲諷的說道:“高盧空軍,呵呵。”

  巴黎北部,克雷伊空軍基地。

  約翰.弗萊明和他的老伙計們風塵仆仆的走下了飛機,穿著便裝的高盧大兵隔著鐵絲網看著他們,好像在打量什么珍惜動物。

  這種眼神讓弗萊明有些不高興,已經很多年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了,但弗萊明很快就知道了為什么。

  在另一條跑道上,一伙人數在四十人左右,同樣全副武裝的隊伍,正從飛機上往下搬運物資。

  其中近半的人穿著某種類似斗篷的黑色服裝,上面還印著古怪的紅色單詞,看上去就讓人不舒服。

  一個騎著摩托車過來的高盧軍官朝弗萊明一伙人揮了揮手,引導著他們往另一條路走。

  與此同時,那伙來歷不明的武裝分子也發現了他們,領頭接了個電話,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一眼。

  “弗萊明,我感覺不太妙。”一個啤酒肚特別突出的粗大漢子用力吸了吸鼻子:“這味道,跟我上次在安哥拉踩到地雷的那次還臭。”

  “我知道,弗拉基米爾,不用你那狗鼻子,我也知道有問題。”隨著弗萊明的話,一道不易察覺的反光在幾十米外浮現,那是他的隱形仆役。

  弗拉基米爾也是個超人類,雖然他的能力覺醒的很早,最少比超人類這個概念要早的多。

  他能在自己倒霉之前聞到強度不同的臭味,因為太過隱晦,而且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不是巧合,所以很長時間里弗拉基米爾都沒意識到這是自己的能力。

  畢竟,他經常宿醉,而且不愛洗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天他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

  當然,現在弗拉基米爾已經養成了愛洗澡的習慣,所以當他聞到臭味時,肯定是他要倒霉了。

  前面引路的軍官速度越來越快,臉色也越來越緊張,一直在觀察哨塔上衛兵的信號。

  約翰.弗萊明跟在他身邊,淡定的說道:“我跟阿萊西將軍是朋友,因為一些意外我不得不降落在這,你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要告訴我么?”

  “我知道你是將軍的朋友,我的上級也知道,所以我們才想盡快帶你們離開這。”軍官小聲說道:“看見那邊那群瘋子了么,他們是降臨者教派的,別問我那是什么教派,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和你們一樣,但和你們的目的正好相反。”

  “而且他們還帶了一大堆重武器,那些混蛋!他們帶的東西能把整個街區都炸上天!”軍官有些憤懣的說道:“那可是巴黎!”

  “我明白了,我的朋友,我理解你的心情,現在的人已經不尊敬歷史了,他們對文化傳承毫無敬畏之心。”約翰.弗萊明微笑著說道:“我年輕的時候,訪問過幾次巴黎,那是一座偉大的城市,不應該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軍官沒有回答,而是臉色一變,因為他看見哨兵正在用力揮手。

  這是對方已經知曉弗萊明一行人身份的信號,那些降臨者教派背后畢竟有著歸化者和開拓者的情報網,在信息戰這方面占據著巨大的優勢。

  約翰.弗萊明已經看見那個正站在武器堆附近,穿黑袍子的人掛斷了電話,正用高亢的聲音朝手下人下達著命令。

  周圍負責警戒的高盧士兵顯然收到了命令,不能干涉這些人的行動,此時看見這伙狂信徒仿佛蒙主感召一樣紛紛子彈上膛,二話不說就開始撤離了。

  弗萊明搖了搖頭,他有些感慨,高盧看起來并不比聯邦強多少,整個國家的框架幾乎不復存在了。

  隨著弗萊明的動作,一個手雷箱子突然被無形之力撬開,一顆手雷被拉開保險放回了箱子。

  一個贖罪者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立刻大聲警告其他人,但為時已晚,巨大的爆炸伴隨著火光和煙霧,徹底淹沒這一切。

  連帶他們身后的掛著歐洲聯合航空LOGO的運輸機,也被火海所席卷,爆發了更大的爆炸。

  在火光中,弗萊明的隱形仆役一閃而過,用特制的輕薄刀片切斷了一個距離較遠,躲過一劫的信徒的喉嚨。

  “工作機進展的還挺順利。”弗萊明朝自己的老伙計們笑了笑:“希望接下來的工作也這么順利。”

  “如果你總這么一個人把活都干了,下次我就不來了。”一個瘸著一條腿,但依然掩飾不住兇悍中年男人用拐杖在地上戳幾個坑,表示自己的不滿:“我飛這么久,可不是來看你表演的,我背都疼死了!”

  “別激動,克勞德,這次愛德華家的小子惹得麻煩特別大。”弗萊明咳嗽了一聲,掏出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遠處的硝煙已經彌漫了過來。

  “什么?那個花花公子有孩子了?”另一個看起來更滄桑一點的老家伙詫異的問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他的壞蛋不是沒用了么?”

  “養子!托德!我在飛機上不是跟你說過了么?你又忘了?”他身邊一個相對年輕些,看起來只有四十歲的斯文男士在他耳邊大聲說著。

  “別那么大聲,布蘭克,我已經打開義體耳朵了,我能聽見,我TM連八百米外有人放屁都能聽見!”托德大聲回答道:“我就是想再提一遍愛德華的蛋!”

  一堆老家伙都哈哈笑了起來,弗萊明也是。

  他們是一群失意者,一群被時代拋棄,不被需要的老家伙,來自天南海北,來自各個不同的組織。

  弗萊明用自己長袖善舞的能力,在不同階級,不同身份的失意者中串聯起了一張大網。

  也許最開始弗萊明只是不甘寂寞,同時為了自保,但現在隨著這張網不斷擴大,他有了更多的野心。

  火光中,這群老家伙好像都年輕了許多...

  “下面怎么了?”托尼看著下方一片混亂的機場,那里看起來就像有架飛機直接墜毀了一樣。

  “聽說是你們的人和支援洛薩斯的人落在同一個機場,然后發生了沖突。”飛行員將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分享給這群煙友。

  “他們為什么不直接降落在巴黎市內?”馬丁仗著自己身高體長,擠開了一個傭兵,把臉貼在窗子上往下看。

  “聽說有個你們這邊的超人類,守住了巴黎最大的機場,用長矛擊落了兩架試圖降落的飛機。”飛行員吹了個口哨,八成覺得今天這場面自己從來沒見過,等再去酒吧的時候能靠吹牛皮混兩杯酒。

  安東尼和托尼互相看了一眼,覺得唐吉那邊的情況好像越來越復雜了,至于馬丁,他正在思考人如何使用長矛擊落飛機...

  飛機上當然不止安東尼,馬丁和托尼三個人,這里有整整四十名全武裝的傭兵。

  其中有十二個,是安東尼從來生酒吧那雇傭的,剩下的則都是米科爾森想辦法找來的好手。

  如果不是時間緊,安東尼本來能招募更多人手,畢竟上次在夜之城的行動,唐吉已經展現了一個好雇主的風采。

  夜之城的傭兵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執法者唐不僅有錢,結賬痛快,而且有攻堅任務直接就自己上了,絕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雇主了。

  這時飛行員看著遠處突然出現另一架中等型號的貨運飛機,頓時臉色一變:“不會這么巧吧?”

  沒等他說完,飛機上就想起了警報聲,顯然飛機已經被人鎖定了,飛行員連滾帶爬的沖回了駕駛室,同時還對機艙里的人喊道:“不想死的就系好安全帶!接下來我們要玩刺激了!”

  即使是馬丁這樣的糙漢也立刻縮回了自己的座位,一把扯過安全帶想系在身上,但可能是用力過猛,也可能是身材太過魁梧,他一把把安全帶扯斷了,只能用雙手死死把住座椅扶手,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

  下一秒,本不該做出這類動作的貨運飛機緩緩開始翻轉,劃過巨大的弧度,艱難的完成了一次滾筒機動,還伴隨著馬丁震耳欲聾的吼聲。

  如果離的足夠近,還能看見那個掉在半空中的大個子臉色刷白,一邊嘔吐一邊試著用引體向上的方式對抗離心力,而唯一比他臉色更蒼白的,則是他隔壁眼看著嘔吐物覆蓋過來的傭兵...

  ...

  ...

  “說真的,我對咱們現在還活著這件事感到非常疑惑。”馬爾辛平趟在車廂中間,面色平靜,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這是因為上帝保佑著我們。”圣徒的情緒比馬爾辛還平靜,如果在車廂里再點上檀香,你說他們倆在這修禪也有人信。

  不怪他們如此變化,當新秩序小隊被投放到這里時,最近接他們的超人類士兵,距離這輛車只有三米遠。

  馬爾辛當時覺得自己和對方甚至對視了幾秒鐘,結果硬是沒人想過檢查一下這輛車。

  “別亂猜了,這輛車被屏蔽了,別人會下意識忽略這里。”王正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同時痛苦的咳嗽了幾聲,讓馬爾辛的心都跟著顫抖了幾下:“我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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