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三百三十章 告于段落
  “凱茜.沃爾特,大開拓者?”唐吉瞬間出現在女人的身后,匕首貼著她后腰的位置斜向上輕輕片下了一層皮肉,不致命,但能提供足夠的痛苦。

  仇恨之焰讓謙虛的原生能力【傷害反射】變得毫無意義,因為疼痛,凱茜猛然回頭,然唐吉已經不在那里了。

  “你不去救你的小情人么!”凱茜.沃爾特向后退,把自己靠在墻壁上,四處打量著周圍,但唐吉就像幽靈一樣毫無蹤影。

  “她告訴我這是戰爭。”唐吉的聲音在凱茜.沃爾特右側耳邊出現,當凱茜扭頭時,唐吉卻在另一側將一根針劑狠狠扎進了這具素體的胸口,其力度仿佛要把凱茜.沃爾特直接釘死在墻壁上一樣。

  “拉撒路集團出品的戰斗用興奮劑,我們一般稱呼它為瘋狂藥。”唐吉抬起手擋住了凱茜的反擊:“十五分鐘內,你都別想有機會離線了。”

  凱茜.沃爾特直感覺血液流動瞬間加速,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格外有力,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仿佛戰鼓一樣震蕩著她的耳膜和太陽穴。

  來自生理上的沖動不斷慫恿著她反擊,去撕咬她的敵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去發泄自己的野性!

  “你的所有反抗都是徒勞的,你可以殺死我,但你殺不死所有玩家!”凱茜.沃爾特摸了摸胸口處的凹陷,唐吉剛才砸斷了她三根肋骨,嘴卻依然很硬。

  “跟我說說你們的新首領。”唐吉站在凱茜.沃爾特面前,一顆接一顆的給前奏裝填子彈:“然后我會給你個痛快。”

  “想知道我們的情報?除非你放我離開,不然左右都是死,我什么要幫你?”凱茜.沃爾特桀驁的笑了一下:“我在不同的世界經歷過很多次死亡,卻從沒真正體會過死亡的浪漫,不如你幫我體驗一下?”

  “那就算了。”唐吉走到凱茜.沃爾特面前,前奏冰冷冷的槍口戳在女人額頭上:“路上順風。”

  呯!

  凱茜.沃爾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詫異,一直到臨死前的那一刻,她都覺得自己和唐吉之間還有的談。

  但唐吉同樣遇到了一點問題,視網膜上那不靠譜的系統再次開始瘋狂刷屏,不斷有新的代碼出現,然后又被抹去...

  以唐吉的動態視覺都無法看清那些淡綠的代碼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下意識感覺那是某種代碼。

  他唯一能看懂的東西就是凱茜.沃爾特這個名字,組成這個名字的文字不輸于任何地球語言,但唐吉能確定那就代表著凱茜.沃爾特這個人。

  這個名字不斷出現,又被擦去,甚至在唐吉的視網膜上都烙印出了光斑,成千上萬條信息不斷刷屏一樣飛過,即使唐吉閉上眼睛也沒法擺脫這些數據流的騷擾。

  他的注意力情不自禁被這數據流所吸引,雙眼不斷上下擺動,很快一陣眩暈感就充斥著他的大腦,但唐吉停不下來,他只能看!

  凱茜.沃爾特這個名字不斷出現,有些只被刪除了一半就被刷走了,沒幾秒鐘的功夫,這個名字就逐漸在數據流中穩定了下來不在被刪除。

  熟悉的系統提示終于出現...

  【你獲得了點數:200點】

  【獵殺名單已經更新:新獵物——凱茜.沃爾特(七美德之謙虛女士)(未被徹底終結)(遺物庫已打開,所有商品全價兌換)】

  【遺物庫已更新,請查閱】

  唐吉的雙眼此時已經已經一片赤紅,瞳孔被都已經擴散了,但隨著數據流消失,屬于暴怒的力量開始修復肉體,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凱茜.沃爾特,打算用匕首收割了自己的戰利品,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未被徹底終結這個幾個字雖然第一次出現,但它的意思很明確,凱茜.沃爾特沒死徹底。

  唐吉已經見過那只守護犬了,對方顯然不是來旅游的,但從之前那陣堪稱激烈的數據爭奪戰中,唐吉可以推算出凱茜.沃爾特走得并不安詳。

  “算你走運。”唐吉看了一眼素體堪稱藝術品的臉頰,轉身離開。

  ...

  ...

  王正道從最后一個雇傭兵身上抽出了匕首,他滿身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他已經很久沒受過傷了,但這次的敵人已經有資格讓他受傷。

  這些人不僅訓練有素,而且悍不畏死,半數人身上都裝備了自爆裝置,看起來開拓者們已經吃透了王正道的習慣。

  相比于槍械,習武之人出身的王正道更習慣于徒手或用冷兵器從背后解決敵人,而那些在把爆破裝置藏在防彈衣背后的雇傭兵,在死亡的瞬間就會變身炸彈人。

  看著滿地的尸體,王正道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船上的乘客中有人死了,雖然最開始他的目的只是帶走吳千映,放棄其他人,但這里本可以和平解決。

  只因為米科爾森的‘擔心’,這一切都毀了。

  福爾曼腿上挨了一槍,但這個老管家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就硬挺著開始忙活善后事宜了。

  而吳千映也完全沒有時間去安撫托尼的家人們,托尼的母親被子彈擊穿肺部,如果她在年輕一點,體質再好一點,可能現在還有救,但現在孩子們只能圍著尸體哭泣。

  吳千映第一時間沖進她的實驗室,找出一臺沒聯網的電腦開始計算數據,她一只手在鍵盤上不斷敲打,另一只手在紙上不斷寫寫畫畫,隨后又匆匆忙忙找到王正道:“跟我來!”

  吳千映帶著王正道離開一片狼藉的甲板,徑直走進卡爾威樂的臥室,顧不上臥室里的各種雜物和氣味,抄起一根在路上拿的撬棍就把周圍所有電子產物都砸了稀巴爛。

  “吳博士!你沒事吧?”王正道被吳千映神經質般的表現嚇到了,揮手奪過撬棍拿在手中,防止她傷害自己。

  “我沒事,只是為了保密而已。”吳千映如同老虎一般掃過房間的零碎,母虎一般的目光死死盯著頭頂的日光燈:“我不知道那些玩家到底用什么手段建立了信息優勢,就算他們能用燈泡竊聽我也不吃驚。”

  王正道聞言,一棍子打碎了燈泡,房間內頓時漆黑一片。

  “我把唐吉的兒子扔海里了。”吳千映開口就把王正道鎮住了:“你得把他撈出來。”

  “所以剛才那些人就在找唐安然?”王正道屏住了呼吸,他現在知道米科爾森那個混蛋為什么要做如此決斷了,如果玩家真的拿捏住了唐安然,就算是暴怒也得暫時息怒。

  “我不知道,在我接受唐安然的治療計劃后,我就一直在清理有關唐安然的信息。”吳千映在黑暗中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我承認,最開始只是為了確保不會有同行跟我搶項目,但我干的很干凈,畢竟那時候唐吉只是個無名小卒,沒人關心他。”

  “但剛才米科爾森干掉的那個指揮官,是拉撒路集團的人。”吳千映有些煩躁的說道:“恐怕拉撒路現在也是我們的敵人了,那些開拓者肯定通過他們知道了唐安然的存在。”

  “在登上月光之金號前,我提交了一份假報告,在報告里唐安然已經死了,報告做的天衣無縫。”吳千映繼續說道:“但現在我確定不了他們會不會相信我的報告。”

  “我明白了,我應該去哪撈人?”王正道深吸了一口氣,等待著吳千映給出計劃。

  “唐安然被保存在特制的維生艙中,它現在應該位于這艘船下方八百七十七米的海床上,沒有任何定位器,你我根據洋流方向畫了一張簡易地圖,你只能慢慢找。”吳千映說完后沉默許久,才再次開口。

  “等你找到唐安然,把他藏在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的地方,他跟在我身邊已經不安全了。”吳千映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不對,不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唐安然在哪,太不安全了,你把他藏起來之后還得把位置告訴唐吉!或者米科爾森,他幾乎死不了...不,也不行,他會利用唐安然控制唐吉...”

  此時的吳千映只是個女人,而不是那個智商卓絕的博士,她顛三倒四的叮囑著王正道,卻一次次將自己排除在知情者人選范圍之外。

  王正道感覺眼睛有些發酸,用力擁抱了一下吳千映:“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除了我和唐吉,沒人知道他在哪。”

  “對,只有你們倆知道最安全!”吳千映轉身離開了房間,不肯讓王正道看見她哭泣的樣子。

  王正道在月光之金號的儲備倉庫中找到了一身抗壓服,一個人緩慢的穿戴好,一轉身消失不見。

  對王正道而言,這種‘盲跳’的風險無疑比常規空間跳躍危險千百倍,他可以模糊的感知到作為落點的位置是否有大型障礙物,但他沒發去發現細小的東西。

  在水下,比如游魚,比如水草,都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但他還是跳了,王正道就這么出現在水沉將近一千米深度的深海中。

  巨大的壓力瞬間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即使以王正道的超人類之軀,也在這一刻眼前一黑,幾秒鐘之后才逐漸恢復意識。

  好消息是他安然無恙,壞消息是這里的能見度約等于零。

  漆黑而冰冷的海水就好像黑色的天幕,抗壓服自帶的燈光只能照亮眼前兩三米范圍的面積。

  也就是王正道這種空間感逆天的超人類依然保持著方向感,按照吳千映提供的簡易地圖在四周緩緩搜索。

  這里距離德爾科羅納多灣已經快三百海里了,已經是大陸架邊緣地帶,水深最深處可達一千兩百米,而吳千映手繪的散落區域中,就包含那么一條深達一千兩百八十八米的海峽。

  王正道只能祈禱唐安然吉星高照,不會正好落進海峽里,不然他就只能帶著好運先生來這探險了。

  之前在爆炸中被劃傷的傷口,在壓力下不斷涌出鮮血,王正道估計自己還有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尋找唐安然,不然就只能返回月光之金號等待傷口恢復再重新出發了。

  但到時候天知道唐安然的‘嬰兒床’會不會再次飄走,而且一想到暴食那種東西也生活在海中,王正道就不放心把寶寶一個人留在這里。

  “如果你是個好寶寶,就趕快出現吧,你爸那可是能把好運先生踩在腳底下的狠角色,你多少也得沾點光吧?”王正道孤身一人在黑暗中自言自語,只有偶爾被燈光吸引來的游魚是他的同伴。

  好在這里是深海一千米左右的深度,不然光是惡魔三文魚群就夠王正道喝一壺的了,從濱海帶到水深不超過400米深度的深海區,幾乎全都被它們霸占了。

  那些轉基因怪物不僅食譜廣泛,食欲旺盛,繁殖速度快,還能依靠吞噬礦物元素強化自己的牙齒,血液中還含有微量酸性物質,王正道這身抗壓服根本抵擋不住惡魔三文魚群的進攻。

  王正道在深海中堅持了十五分鐘左右,一無所獲,不得不開始考慮暫時返回的方案,畢竟在一片漆黑的海域中尋找一個冰箱大小的不發光物體太難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海撈針。

  然而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口電冰箱大小的維生艙從他頭頂緩緩落下,就這么落在了王正道面前的海沙上。

  王正道有些遲疑的檢查了一遍這臺維生艙,從編號上確定它就是裝有唐安然那個維生艙,再聯想到自己剛才的話,不禁拍了拍維生艙表面:“你們老唐家都牛比...”

  但自己該他藏到哪去呢?王正道一想起自己之前去阿姆斯特丹的酒吧喝個酒都能被米科爾森那種人當場抓到,頓時感覺自己簡單的好像一張白紙。

  “金字塔怎么樣?”王正道看著造型無限接近棺材的維生艙下意識問道,但隨后又否定了這個餿主意:“不行,太不吉利了,你爸會打死我的,要不然喜馬...”

  一條面色猙獰的深海魚從王正道面前竄過,嚇了他一跳,把之前話打岔打了過去,但王正道有了更好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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