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三百八十章 選擇
  “冷靜。”唐吉試圖安撫這個危險人物,他原本想直接一槍干掉對方,但危險預警就像手槍一樣頂在他腦袋上,讓唐吉明白了對方皮膚下蘊藏的紅色光芒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確實挺過了三次核彈,但唐吉不想再嘗試一次,他能,但這不代表他喜歡。

  “啊!!!”男人張開嘴大聲吼叫著,炙熱的溫度從口腔中噴出,瞬間就讓周圍環境的溫度上升了七八度。

  唐吉從對方身上的束縛衣判斷對方是被強迫來干這件事的,所以他打算嘗試一下。

  “聽著,我能幫你。”唐吉把前奏收了起來,掌心出現一抹灰黑色火焰:“我叫唐吉,這是我的能力,我能驅散其他人的超自然能力,我現在要靠近你,用它灼燒你,你聽明白了么!”

  作為一個前執法者唐吉對對方狀態很熟悉,他要么就是嗑嗨了,要么就是被人注射了過量的興奮劑。

  被加強的聽力能聽見對方的心跳在每分鐘一百四十下以上,太陽穴兩側曲張的血管好像小蛇一樣不斷擺動,赤紅色的血絲遍布眼球。

  在這種狀態下,受害者一般什么也聽不見,他們耳邊回蕩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以及血液沖刷血管壁的噪音。

  如果在夜之城,他們一般會把受害者留在原地,等著對方靠體質熬過這個階段才會使用鎮靜劑干涉,提前注射鎮靜劑八成會讓受害者出現腦出血的癥狀。

  但現在顯然不適用常規手段,他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樣。

  唐吉用對方難以反映的速度閃到對方身后,仇恨之焰迅速籠罩對方全身,試圖終止整個過程。

  然而太晚了,澎湃的能量已經在對方體內醞釀,隨之蓬勃噴發,耀眼的光芒從對方每一個毛孔溢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在唐吉耳邊環繞。

  唐吉面向對方的皮膚瞬間就變得赤紅,西服早已飛灰湮滅,只剩下被加固過的內置防彈衣還在茍延殘喘。

  “閉嘴!”唐吉揚起手臂,一記耳光將超人類的臉都扇歪了,最炙熱的輻射噴射口立刻朝向了另一個方向。

  熊熊燃燒的仇恨之焰以唐吉為中心不斷升騰,現在他真的生氣了。

  這是第幾次了?

  這幫雜碎這么喜歡玩弄核武器?

  唐吉將手中的超人類狠狠扔了初期,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對方像布娃娃一樣砸在了對面山壁上。

  灰黑色的仇恨之焰隨著唐吉的動作暴起,一時間甚至壓制了整個人都在發光的自爆人!

  自爆人緊貼著山壁蜷縮著身體,口中的尖叫更加刺耳!

  “我說,閉嘴!”唐吉盯著對方散發的高溫和能量沖擊,一步步向前壓制。

  而此時,對方體內的能量已經洶涌到淹沒了整個軀體,常人的眼睛如果直視這種光芒,幾秒鐘之內就會融化。

  而唐吉,則在這耀眼的光滿中看見了對方好像被扔進X光機的身體,每一根骨骼都透過肌肉和皮膚被投影了出來。

  在今天之前,唐吉做夢也想象不到,居然有超人類會覺醒這么扯淡,這么危險的能力。

  但現在,對方就在他面前進行著裂變反應,這算什么?一顆活核彈?一個核彈精?

  仇恨之焰在唐吉背后匯聚成翅膀的形狀,在唐吉意志的束縛下狠狠向前合攏,將核彈精籠罩其中。

  對方身軀中溢散出來的能量吹拂著仇恨之焰,讓其本體始終處于某種無法被接觸的狀態。

  這是唐吉第一次見到有超自然能力能正面抵擋仇恨之焰,以往它們要么瞬間就被驅散,要么就形成了某種客觀實體,不受仇恨之焰的影響。

  被仇恨之焰所籠罩的核彈精猛然舒展身體,體內的裂變反應好像突破了某個閾值,唐吉瞬間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臨頭...

  轟!

  山體外幾百米的梅林瞬間就失去了對儀式法術的控制,手中山體的三維投影瞬間消散,緊接著腳下傳來了地震般的晃動。

  梅林好像觸電一般松開了和金屬符文接觸的位置,即使如此手掌依然一片焦黑,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呆呆的看著大山好像火山爆發一樣,從頂部被重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一股濃煙正在升起,大量碎石稀里嘩啦往下滾。

  “發生了什么?”梅林不解的自言自語,為了增加山體厚度,他確實從山頂和山腳處轉了不少物質用于補貼山腰,洞內基地地平線附近的厚度,但這么做能把山體變成火山?

  這顯然既不科學,也不魔法。

  出于謹慎,梅林給自己套上了一個萬用護盾法術,這個法術是他每天必備的法術,雖然效果一般,但術如其名,它幾乎對任何危害都產生效果。

  下一秒梅林就看見自己的護盾變成的五彩斑斕,這是自己從沒見過的顏色,他一時間都確定不了周圍到底有什么什么傷害。

  但結合現場實際情況,梅林很快就聯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一轉身釋放了一個傳送法術,消失的無影無蹤。

  ...

  唐吉從虛空中再次出現,有過先前的經歷,他在這方面已經頗有經驗,而且核彈精自爆的威力比照真正的核爆也差了不止一個層級,以至于他看起來狀態還不錯,遠沒有上一次狼狽。

  出乎他預料是核彈精還活著,看起來神志不清,但整個人依然處于興奮狀態下。

  “啊!!!”核彈精再次咆哮,渾身上下泛起橙黃的光芒,并痛苦的以頭搶地,好像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癥狀一樣。

  唐吉眼看著一塊巨石從墜落,砸在核彈精頭頂,但對方在掙扎中把巨石拋了出去。

  一個標準的超人類...

  唐吉不想在試第二次,他三兩步沖到對方身邊,一把拉起后腦,雙眼直視對方的雙眼,將半個手掌粗暴的塞進對方嘴里,灰黑色的仇恨之焰以目光和食道為通道涌進了對方體內。

  蓬勃的裂變反應終于在無窮無盡的仇恨之焰面前逐漸冷卻,輻射和高溫隨之消失,這時唐吉才發現自己手里的核彈精是個女人。

  她被人剃光了毛發,不僅沒有頭發連眼眉都沒有,整個人消瘦的連八十都不到,以至于很難分辨性別。

  從對方蒼白的臉頰,和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來看,核彈精之前過的很慘。

  唐吉扒開對方的眼瞼,對方雙目無神,在紅血絲的襯托下活像個想爬起來吃人的喪尸。

  仇恨之焰能否定她的原初能力,但驅逐不了她體內的藥物,她依然不斷掙扎,試圖緩解自己心中的躁動。

  結束了裂變反應,她那身超自然能力所賦予的身體素質似乎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在劇烈掙扎中,唐吉稍微一用力,對方的下顎就脫鉤了。

  “抱歉。”唐吉小心的調整著姿勢,卻不敢把手抽出來,他用另一只手溫柔的撫摸著女人的頭頂,把她攬在手彎處:“噓,噓,很快就結束了。”

  女人的雙腿在地上胡亂的蹬踏,幾秒鐘后失去了動靜,唐吉伸手合攏女人的眼睛:“噓,我會找到他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唐吉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上面還鑲嵌著女人為數不多的幾顆牙,在臨終前的那幾秒,她好像恢復了一絲神志,看向唐吉的眼神很復雜,交融了仇恨與趕集,牽掛與解脫。

  但他們都知道,短暫的因為窒息而帶來的清醒只是一瞬間的錯覺而已,女人的精神和肉體已經被藥物折磨的崩潰了,她存在的意義就只是一顆方便使用的生物核彈而已。

  這就是歸化者的底牌,一個被他們隱藏起來沒有交給開拓者的高檔素體,一個被武器化使用的超人類。

  唐吉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什么,他確實可以做出截然不同的選擇,讓她活下去,在現代科技以及層出不起的超自然能力幫助下,女人不是沒有完全恢復的可能。

  但他沒有,在那一瞬間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大腦一片空白,由本能接管了身體。

  她太危險了,不能活下去,無論她站在那一邊都如此。

  “抱歉。”唐吉抱起懷中的尸體,用指尖試著在空氣中勾勒次元門,一如他所料,之前封鎖這里空間古怪力量已經消失不見,唐吉把歸化者的這張底牌也記在了心里。

  “怎么回事?”王正道的聲音在身后出現,看樣子他剛剛放了大不列顛之王的鴿子:“這里發生了什么?這是什么味道?”

  “這是核輻射烤焦周圍巖石的味道。”唐吉善意的提醒了一下王正道。

  “艸!你怎么總能遇到這種事!”王正道二話不說帶著唐吉就消失在山洞中,只留下一座造型別致的古怪山體在尤納斯卡島。

  ...

  ...

  “預料之中的失敗,只可惜了那個素體。”馬卡里安看著行動備忘錄,盡管歸化者們在上面添加了的很多形容詞,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性素體的價值。

  只不過對于現在的開拓者們而言,這種單一能力突出的素體其實意義不大,除非他們再次捕捉到暴食,再次開啟工業化超自然能力生產線。

  “看起來凱茜.沃爾特手下的狗也不太老實。”一直游離于開拓者和玩家群體的慷慨夫人的此時也出現在馬卡里安的藏身處。

  “即使是原住民土著也需要利益回報,靠畫餅畫了一個世紀,有些怨言也是應該的。”馬卡里安對這種事向來順其自然,他真的不怎么在乎本地土著是否配合。

  他見鬼最離譜的世界,本地土著最終在世界意志的強迫下恒定了對玩家不可磨滅的仇恨,整個世界的畫風瞬間就跑到了生化危機的風格。

  當然目前來看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已經隨著民智開化逐漸走向了虛弱,很難做出那樣的反擊,但考慮到唐吉的存在,他們最好還是靠自己的力量。

  “凱茜.沃爾特怎么樣了?”慷慨夫人依然只對自己的研究目標感興趣,直接問道:“我需要她最近的全部觀察記錄。”

  “當然,已經整理好了,隨時可以取走。”馬卡里安很配合慷慨夫人,在他眼中對方甚至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合作者。

  最少對方沒有試圖插手自己的任務,而且在很多事上都可以合作。

  “她和那些土著見面了么?”慷慨夫人臨走前問道,她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凱茜.沃爾特的人,在她眼中,凱茜和唐吉等抵抗者見面是一件大概率發生的事。

  這是一個有趣的課題,慷慨夫人很確定這一點。

  ...

  “很難通過信息庫找到她的個人信息,我可以試試,但希望不大。”艾麗婭一臉難色,她終于承認在黑客技術這方面,有些天賦你再怎么有知識遠比也沒法代替。

  米科爾森打量著核彈精的尸體,臉上滿是贊嘆,顯然也覺得大自然這一次真的是鬼斧神工,但嘴上卻說著:“你做了個正確的決定唐吉,如果玩家們掌握了她的能力,恐怕每天都會爆發紅日事件。”

  王正道看了一眼唐吉,他能理解唐吉的沉默,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坐在他的位置上類似的事他已經干過不少了,很多時候你很難做到問心無愧。

  唐吉不是個孩子,他是個男人,是個戰士,他不需要別人安慰,也不需要別人理解,他既然做了選擇,就代表接受結果。

  “即使是我,也很難拒絕她這樣的工具。”米科爾森不知是感慨,還是勸解:“說著的,如果她還活著,我有一萬種辦法當著你們面把她換走。”

  吳千映在唐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我們最少能給她一個真正的葬禮。”

  “算了,沒必要。”唐吉拒絕了吳千映的提議:“又當又立,太婊了。”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吳千映指著門口:“既然如此還不滾,老娘要開始工作了,你以為有多少生物能進化出核能反應來?”

  “她這么一說,我自在多了。”王正道一手消輻劑,一手福特寧:“我還得去見那個威廉五世,但愿他長壽,不會被我身上的輻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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