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多災多難的大巴黎
  “抱歉,孩子,我們來晚了。”圣徒走在滿是建筑物殘骸的街道上,這里看起來就像剛打過一場戰爭一樣。

  “長官,一共找到四具降臨者的尸體。”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的女郎敬了個不標準的禮,她是FBAS局的特工,能力是變身小動物,可以很方便的穿梭于各種狹窄空間。

  降臨者FBAS局對外稱呼玩家的名稱,教會那群瘋子用多了,人們已經接受這個概念了。

  “你們再晚一點,就不止能給我收尸了。”肖奧納.艾山靠在一堵矮墻上,他腹部被汽車碾壓破裂,看起來已經沒剩下多少東西了。

  這種傷勢是致命傷,如果不是肖奧納之前裝的義體心臟有應急模式,可以超頻工作,他早就死了。

  當然,現在肖奧納也死定了,他那顆歧路斯的義眼上正顯示著自己生命的倒計時,他受的傷可不是輸點血,縫合下傷口就能搞定的。

  “抱歉,最近有太多襲擊發生了。”圣徒不想解釋太多,也解釋不清,那些玩家正向蝗蟲一樣不斷擴散,幾乎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

  他們爆發的就像被點燃的火焰,昨天這個世界還相安無事,但今天就被炸的一團糟。

  發生在北雪平市的那場襲擊就像是個信號,給所有玩家都提了個醒,他們不是一定要聽從開拓者約束的。

  這是圣徒三天內出的第四次任務,至于唐吉和王正道,他們更是忙得連落腳的時間都沒有。

  “反正和我沒關系了。”肖奧納.艾山感覺嗓子有些緊,但他不敢咳嗽,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腎臟被輪胎碾出體外,然后變成一坨爛肉。

  天知道他為什么到現在還能繼續說話,他的身體就像一團建立在BUG上的代碼,現在能跑,但你最好別動它。

  手刃了三個敵人的阿納金席地而坐,握著肖奧納的手一言不發。

  圣徒能理解他,這個少年今天剛失去了一半的同伴,還有個看起來很威嚴的長輩。

  他隨身攜帶了一支沃爾特集團的醫療針,但那玩意對這種傷勢顯然沒什么好辦法。

  這個老執法官需要的是完整的,攜帶著能力的貪婪之血藥劑。

  “聽著,阿納金,你不能在待在這里了,路利亞特是個小地方,它不適合你。”肖奧納.艾山勐然感覺一陣刺痛,這種久違的痛覺反應可不是好現象,義眼上原本還有一份三十五秒的倒計時瞬間就跌到了二十七秒。

  “居民們都知道他們是來找你的,有很多人在今天失去了孩子和丈夫,他們會怨恨你。”肖奧納加快了語速叮囑道:“跟他們走吧,幫我去多揍幾個今天那種混蛋。”

  阿納金沉默的點了點頭,他一時間還接受不了自己要面對的巨大變化,但老執法官的話,圣徒全聽懂了。

  這個成長在貧民區的孩子別誰都知道這種小聚集地里,聲望對一個人的影響,這孩子在這待不下去。

  只看外面那些被摧毀的建筑,以及隨處可見的尸體,圣徒就能猜到對方將來會迎來怎樣的生存環境。

  “我會帶走他的,這個世界現在需要戰士。”圣徒對老執法官承諾到:“我保證,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會照顧好他。”

  “阿納金能照顧好自己,他只需要一個合適的平臺。”肖奧納欣慰的看了一眼少年,他今天的表現堪稱完美,只可惜自己看不到他出名的那一天了。

  “就這樣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肖奧納抬手推了少年一把,圣徒順勢攬過阿納金的肩膀,強行把他帶走走向旋翼機的方向。

  單從力量上而言,阿納金可能比圣徒還強一點,但他沒有反抗,甚至沒有回頭最后看一眼老執法官,他希望自己記憶力有關他最后的畫面就是剛才那副瀟灑的樣子...而不是五官僵硬的尸體。

  圣徒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勇敢者有勇敢者的去處,它必然比懦弱者的更好,也更受上帝青睞。”

  “圣經里不是這么寫的。”小鎮青年阿納金也去過教堂,他沒有被圣徒現編的話蒙蔽。

  “兩千年前寫圣經的人懂個屁,它必須與時俱進。”圣徒指著自己滿是經文的臉:“看看我的樣子,這才是權威解釋。”

  阿納金看了一眼圣徒的臉,又看了看他滿身重金屬風格的十字架裝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圣徒說的更合理一點。

  “頭真帥!”剛才那個女特工在圣徒身后對另一個特工小聲喊道:“你看過他打死亡格斗塞的視頻么?我就是從那時候迷上他的!”

  “你是怎么通過舉例考核的?”男性特工皺著眉頭看著對方,覺得對方太不專業了。

  他本人是從聯邦情報局調過來的,雖然不是超人類,但有十五年行動組的經驗。

  “我可是LV2階段的超人類!”女特工有些炫耀轉了個身,一轉眼變成了一只松鼠,三跳兩跳跳到了圣徒肩膀上,扭頭朝著男特工的方向深處小爪子中間那根指頭,用力晃了晃。

  ...

  當整個FBAS局都開始行動起來,在聯邦各地投入力量試著撲滅玩家帶來的火焰時,作為定海神針的唐吉和王正道一起又一次來到了巴黎。

  依然是偷渡入境,值得一提的是這座城市把唐吉列入了永遠不受歡迎的名單,整座城市還沒從巴黎之戰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那個曾經象征著高盧驕傲的高塔,現在依然處于殘骸狀態,連帶著周邊幾個區都還在重建中。

  浪漫的老巴黎人要在鐵塔倒塌的地方,圍繞那些殘骸建造一座紀念公園,以緬懷那些在巴黎之戰中喪命的人。

  只是因為罷工和超人類暴亂的原因,整個計劃依然處于紙面的狀態,他們連廢墟清理工作都還沒完成。

  這就導致這座城市看起來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以鐵塔為中心四周第七,第八,第十五,第十六區全都受到了巴黎之戰最后時刻天基武器打擊的波及。

  大量建筑物倒塌,失去了家園的民眾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拿到了來自政府的補貼,不到五分之一得到了妥善安置,剩下的人則只能自己想辦法熬過這個冬天。

  與之相比,反倒是塔哈幫顯得效率更高一點,他們不僅完全修繕了那些在戰爭中倒塌的地下網絡通道,還在原基礎上不斷向下,向外擴張避難所區域。

  據說塔哈幫在超人類的幫助下,秘密交通線已經跨過了隔離墻,在第十四區和第五區開了不知道多少個口子。

  這一次,唐吉出現在巴黎是因為米科爾森的特工們搜集到了一些關于玩家的活動信息。

  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散人玩家,而是成組織成規模的玩家戰團,沒錯戰團,這是他們剛從玩家那得到的新稱呼。

  根據米科爾森安插在降臨者教會的內應傳遞的消息,這個隱藏在巴黎的玩家戰團保守估計也有四百人。

  他們甚至雇傭了一批斯拉夫人,準備用魔蜥裝甲車開道。

  方舟組織已經將相關信息通知了高盧政府,但高盧的新領導人顯然汲取了上一任的教訓,他的第一反應是立刻前往核避難所。

  米科爾森和那些玩家打了個時間差,唐吉抵達巴黎時,海利斯戰團那些從開拓者倉庫騙來的魔蜥坦克,剛剛完成系統重置。

  戰團里唯一一個掌握了次元門的玩家,正拿著地圖和海利斯本人,以及他忠誠的藍衣主教,加巴黎本地人,弗立茨.海因斯討論,讓這些大家伙從哪出現能引起最大的混亂。

  “喂,安德烈,你聽見他們說什么了么?”一個斯拉夫駕駛員靠在魔蜥底盤上,朝旁邊車組的車長扔了跟煙:“他們好像有能力把我們分別送到不同的地方去。”

  “傳送門么?我一猜他們就是洛薩斯那伙人。”安德烈毫不客氣的點了煙,謹慎的看了看左右,幾個玩家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們:“這趟肯定是玩命的活,但好在他們已經了一半的錢。”

  “我可不想死在這,安德烈,你得想個辦法。”說話的車長叫葉夫尼根,有兩撇夸張的小胡子:“我還想看著我兒子長大成人呢,你愿意接這趟活,肯定有對策。”

  “小點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么?”安德烈裂嘴笑了一下:“這些白癡根本不知道魔蜥的妙處,一會鏈入了神經系統,你們就知道我的計劃了,別著急!”

  葉夫尼根點了點頭,他跟安德烈是老戰友了,他們一起在軍隊里混了五年,偶爾會因為外快出來接這種需要神經駕駛員的活。

  這趟活的雇主愿意出三倍正常價格的錢,但要求他們無所顧忌,敢在城市里開火。

  這些斯拉夫人才不在乎開火的地方是不是高盧的前首都,以及會造成什么影響呢,現在北邊正在鬧寒災,大片土地欠收,光靠人工合成那點蛋白質根本不夠正常人所消耗的。

  這些男人們需要現金去買糧食,錢就是上帝!

  弗立茨.海因斯沒什么戰略眼光,他不知道摧毀一座城市的意志需要從哪下手,所以他只是在地圖上選擇了人流量最大的幾個區域,其中大部分都是步行街和商場。

  海利斯皺了皺眉頭,讓這個愚蠢的原住民去安撫那些正在停車場里忙碌的信徒們,畢竟玩家真實的形象和他們幻想中的降臨者有很大差別。

  他很清楚,這些完全靠幻想塑造自己心中神祗的信徒只有很短的保質期,在每個世界都是如此。

  他們天生就就是弱者,無法靠自己戰勝困難,只能依靠幻想塑造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然后期待它真的存在,并且愿意幫助自己解決所有困難。

  在玩家們真正降臨之前,他們確實是最好的崇拜對象,他們此前并不存在,又真實不虛,可以讓心里空虛的弱者們好像吸食成癮性化合物一樣,快速產生迷戀感。

  但很快,這些人就會發現,真正的降臨者不僅不想幫他們視線夢想,解決困難,而且還貪得無厭,暴躁不堪。

  海利斯當然知道自己帶領的玩家是一群什么貨色,所以他需要盡可能快的榨干這群盲目的愚人。

  掌握次元門能力的玩家和海利斯根據網上的資料,最終頂了下了四個點,打算傳送這些魔蜥裝甲車過去,等這座城市亂起來再介入其中。

  弗立茨呼喊著這些駕駛員進入魔蜥裝甲車,做好投入戰斗的準備,他不是傻子,能感覺得到降臨者對自己的排斥。

  但他安慰著自己,這是真正高貴的物種,對低等物種的天然反應,時間久了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的價值。

  “安德烈!”葉根尼夫在躺進駕駛艙前最后喊了一聲同伴,看見對方朝自己肯定的點了點頭,才安心的坐了進去。

  和斯拉夫人習慣的三人車組不同,魔蜥只需要兩個人就能完美駕馭,而且對神經的壓力更小,在人機效應這個領域,聯邦比他們先進得多。

  副駕駛的心智和葉根尼夫連接在一起,他心中所想的,所擔憂的都被對方所感知。

  葉根尼夫信任自己的副手,對方傳遞回來的思緒也驗證了他的信任。

  很快,所有魔蜥車組開始并網,組建聯合指揮網絡,這就是安德烈一直說的機會。

  他將自己的心中所想的東西直接透過網絡,共享給了所有駕駛員,那些沒進入過神經網絡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這一刻,他們的溝通效率有多高。

  十輛魔蜥裝甲車,對應十個車組,二十個駕駛員,瞬間完成了溝通,只有兩個車組不愿意違約,而且其中一個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

  在這種溝通下,不存在隱瞞和謊言,所有的信息都是即時的,是第一反應,這也是安德烈為什么要隱瞞到現在公開自己的計劃。

  葉根尼夫瞬間完成了瞄準,副駕駛直接開火,擊毀了那個表露敵意的車組。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有沖擊性,因為一直到被摧毀,死亡之前,他們的思想都是連在一起的。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對方被瞄準的那一刻有多憤怒,有多絕望,以及...死亡前那一剎那的迷茫感。

  比他們更迷茫的則是旁邊那些正忙著給魔蜥們清理障礙的狂信徒,他們完全被這種變故驚呆了。

  “米科爾森先生,我們的位置是...”安德烈直接開始匯報自己的位置,畢竟,他可是拿了兩份傭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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