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四百八十四章 正面對話
  連續兩次「起義」失敗,給了這些自由散漫的玩家當頭一棒喝,尤其是后者,連海利斯戰團都折了,那些規模和實力不如海利斯戰團的玩家組織,自然也知道了這個世界土著的厲害。

  這是個現代社會,原住民們能動用的力量遠不止一地一城那么簡單,而是有著一整套復雜的網絡隱藏在背后。

  目前來看,牽動這張網的人就是唐吉,以及其背后的FBAS局,玩家們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原住民組織的重要性。

  接下來,則是雙方各自凸顯個人英雄主義的時間了。

  玩家們四散成群,以小組的方式出現在世界各地,他們有的人身上帶著任務,有的則毫無目的,就像旅游一樣。

  除了不斷遭受襲擊的FBAS局之外,最倒霉的莫過于荒原上的流浪者部落和亂刀會了。

  大量玩家將自己變成流動人口,他們很快就領略到了聯邦為什么被稱為輪子上的國家,沒有一輛,一輛好車,他們幾乎寸步難行。

  而那些流浪者部落無疑各個都有好車,他們有著迥異于城里人的改裝風格,對交通工具的改裝有著非常獨特的見解。

  見色起意是玩家們的常態,見車起義也差不多,三五成群的玩家可比流浪者們之前遇到的狼群和亂刀會危險多了。

  人數一旦超過十個人,玩家們甚至干主動襲擊流浪者的營地,他們不在乎生死,往往愿意付出生命,以換取一個偷車的機會,讓流浪者們大呼頭疼。

  至于亂刀會,則是另一個問題了。

  玩家們顯然很喜歡亂刀會的風格,他們中有些人甚至加入了亂刀會這個組織,在寒冷的冬天,和其他亂刀會成員一起劫掠過往的行人,為自己單干積累經驗。

  馬卡里安就像失蹤了與一樣,偃旗息鼓了,連帶著整個開拓者組織都陷入了沉寂。

  似乎之前多倫多死亡事件就是他們對這個世界最后的反撲,盡管米科爾森一直在追查馬卡里安的蹤跡,但事實就是他憑空消失了。

  米科爾森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離線,返回自己的世界去搬救兵了。

  大開拓者寶琳娜現在是開拓者組織的掌權者,她唯一正在做的事,就是按照凱茜.沃爾特布下的餌一點一點搜集素體。

  只要米科爾森想,他隨時能把那個女人活捉到唐吉面前。

  但有些人,讓她活著為敵人工作,遠比殺了她更有價值,寶琳娜就是這樣的人。

  就這樣,唐吉保持著每天三到五個玩家速度,讓整個玩家群體持續流血,但群龍無首的玩家們對這種失血速度毫不在乎。

  他們正在飛快的適應這個世界,并用自己的辦法從中獲取快樂。

  比如權哲,他已經成功找到了七原罪曾在人類歷史上出現過的證據,并正打算繼續擴大挖掘規模,尋找更有價值的文物。

  米科爾森一直在資助對方的考古行為,并通過權哲和其他成就探索者型玩家建立了聯系。

  這是群相對理智的玩家,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愿意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但依然以個人利益為優先。

  米科爾森很樂意和這些人虛與委蛇,互相滲透,探索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些玩家代表著玩家中的理智派。

  比如丹.圖蘭和多力貢,他們聯絡幾十個和他們有類似遭遇的玩家,嘗試著深度融入這個世界,并愿意克制自己,遵守當地法律。

  米科爾森對這個群體的玩家相隊寬容,因為這些玩家顯然處于其他玩家歧視鏈的最底層。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米科爾森一直都沒放棄在玩家中發展內應的打算。

  卡卡爾夫計劃,就是圍繞著這群人展開,他期待著這些人未來有一

  天回報他的時候。

  米科爾森希望傳遞一個信號,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玩家就可以有限度自由活動,不遵守,唐吉就會送他們去見他們那個世界的上帝...如果他們那個世界有上帝的話。

  不過截至目前為止,米科爾森都沒拿到任何有關那個世界宗教信仰的資料,通過和權哲這樣的探索者交流,那個世界的至高者似乎擔任了類似神靈的角色。

  但那些至高者顯然對神靈這種概念并不在意,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他們把各個世界的神靈都當做任務目標開放給了玩家獵殺。

  在權哲這樣的人眼中,至高者是一,也是永恒,他們代表著一切,全知又全能,并慷慨的給與了那些玩家近乎無盡的資源和永恒的生命。

  他們本可以不那么慷慨的,但他們還是這么做了。

  這讓米科爾森感覺到非常困惑,他不相信有什么群體,他們會如此慷慨,哪怕給予玩家永生這種技術在那個世界廉價到不值一提,他們也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畢竟,在卡卡爾夫的描述中,以及那些有關光輝之城的零散信息里,那些至高者對普通玩家的態度顯然和權哲的描述非常矛盾。

  米科爾森其實還有個放長線釣大魚的目標,那就是慷慨夫人,他們之間保持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默契。

  慷慨夫人不會違反這個世界的規則,米科爾森就放任她在這世界享受貴婦般的生活,盛裝出席那些時裝周,以嘉賓和評為的身份上各種電視節目。

  米科爾森真的看不懂那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顯然擁有著目前這個世界玩家里最高的權限,無論是亞斯蘭,還是凱茜.沃爾特,都對慷慨夫人保持著敬畏,連馬卡里安都不能干涉她的「自由」。

  但那個女人確實一點正經事都不干,對方毫不在意自己生活在聚光燈下,一舉一動都被米科爾森看在眼里。

  但每次米科爾森看見慷慨夫人的日常記錄都感覺自己好像在浪費時間...星期一,新巴黎時裝周受邀評委,時尚晚會嘉賓,星期二,AKR時尚秀點評人,星期三,高盧好聲音特殊嘉賓...

  她把自己活成了每個女人理想中的樣子,不需要工作,靠自己犀利的毒蛇和完全自我的審美,就成了萬眾矚目的明珠。

  米科爾森曾無數次告訴自己,也許是時候和對方談談了,但每一次他都決定再放放線,試著更加深入的理解慷慨夫人。

  一直到現在,她差不多已經成了所有玩家中最深度融入這個世界的玩家了,因為長期出現在媒體上,她甚至已經成了時尚界的代名詞。

  以至于當安妮這樣的「新人」第一次看見有關慷慨夫人的消息時,都忍不住吐槽:「她居然也是玩家,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而現在,隨著玩家和開拓者陷入了某種分裂,雙方的利益不再一致,米科爾森終于覺得是時候和那位夫人好好談談了。

  當然,為了讓這場對話能變得有意義一點,米科爾森決定讓唐吉也在場。

  這是一種光明正大的試探,如果慷慨夫人確實愿意給他們點甜頭,那她對唐吉的出現理應保持一定程度的理解。

  「慷慨女士,我們收到了一份沒有署名的邀請函,它就那么出現在我們的前臺,監控設備沒有找到任何投遞人。」慷慨夫人暫住的酒店經理帶著酒店的安保人員出現在房門外,謹慎的建議道:「出于安全上的考慮,我們由衷希望您能把這當成一場惡作劇。」

  慷慨夫人看了看配色淡雅的邀請函,微笑著接過:「謝謝,接下來交給我自己處理吧,謝謝。」

  酒店經理有些解脫的松了口氣,朝慷慨夫人微微鞠躬,帶著安保人員干凈利落的離開了。

  他們的職責要求他們為

  客人在店時的安全負責,但也要求他們不要表現出過多對客人生活方式的好奇。

  慷慨夫人看了看邀請函上簡單到敷衍的內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一個地址,方舟組織在新巴黎的一個據點,半個新巴黎的超人類都知道那。

  所以為了和那個該死的米科爾森見一面,她得先動用自己的特殊權限,關閉守護犬系統,才能讓這場見面不至于觸發過多警告。

  她早就想和這個世界的七原罪見見面了,作為一個追尋至高者道路的研究者,她在這個世界唯一興趣就是七原罪。

  如果可以,她當然更愿意在實驗室的解刨臺上研究這些七原罪,但眼下靠玩家們努力,這個目標基本可排到世界末日之后了。

  慷慨夫人也只能換一種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標,比如利益交換,情報交換,反正他們想要的東西,感興趣的情報,對慷慨夫人本人而言,毫無價值可言。

  她就這么搭乘出租車,抵達了見面地點,那是一家從外表上看裝修很一般的咖啡廳,但實際上從老板到服務員全都是方舟組織的成員。

  這里除了不明真像,來歇歇腳,順便吐槽這里裝修沒品位的游客之外,客人基本都是來這尋求庇護,或是打算登記注冊的超人類。

  得益于方舟組織的好名聲,相比于已經被高盧官方接手的ECS局分部,很多超人類都更樂意給方舟組織打工。

  當慷慨夫人走進這家咖啡店時,不少人都認出了這個時尚大咖,她的氣質和長相無論在哪都像黑暗中的明珠一樣顯眼。

  而且中有不少人可還沒忘呢,慷慨夫人最早亮相的七美德組織,好像和唐吉那伙人是對立的...

  有幾個超人類二話不說,就把錢扔在桌子上轉身走人了,他們可承受不起這種級別的超人類沖突。

  不過好在慷慨夫人很快就被一個穿著姜黃色西服的男人領進了一個包間,讓堂食客們都松了口氣。

  慷慨夫人和方舟組織會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超自然界,引來了無數猜想。

  「你們做的很不錯。」慷慨夫人開場就喧賓奪主,只是當她看見坐在角落里的唐吉后,語氣還是卡了殼。

  作為掌握著主動權的玩家,慷慨夫人對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是有心里優勢的。

  找到一個異世界,捕獲一個異世界,開拓一個異世界,并最終將這個世界的一切咀嚼吞噬,吃干抹凈,這種行為模式已經成了他們那個世界的固定模式。

  至高者們甚至不再關注整個過程,而是把一切都交給了世俗中的公司,祂們關注的只是世界破碎后剩下的本質。

  這個世界本該也不例外,但它恰恰出現了意外。

  唐吉...

  慷慨夫人仔細打量著那個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對方的不愉快肉眼可見,不過這也符合他七原罪-暴怒的身份。

  「我不是在恭維你們,我們以前確實沒遇到過這么激烈的抵抗。」慷慨夫人補充了一句:「我從沒見過公司這么狼狽過,你們讓他們騎虎難下了。」

  「我是不是應該說,我很榮幸?」米科爾森看了一眼唐吉,決定盡可能把整個談判流程壓縮:「我們想要有關至高者的情報。」

  米科爾森的問題,讓慷慨夫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們想了解至高者?為什么?他們和這場戰爭毫無關系。」

  「一個好將軍得把目標放長遠一點。」米科爾森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們不想把目標只放在眼前。」

  慷慨夫人笑了,笑的很放肆,似乎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

  「你問吧,但我不保證全都回答。」她甚至沒設置交換條件,就這么慷慨的答應了下來。

  「至高者有多少人。」米科爾森沒有浪費任何機會,直接了當的開始提問。

  「不知道,沒人知道。」慷慨夫人的回答同樣簡單。

  「至高者掌握了什么技術,你們能建造戴森球么?」米科爾森繼續試探。

  「不知道,至高者無法被我們所理解,我們獲取能源的方式你們同樣無法理解。」慷慨夫人沒有證明回應有關戴森球的問題,但她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輕蔑。

  「一共有多少玩家?你們的人力資源上限在哪?」米科爾森繼續提問道。

  「無窮無盡。」慷慨夫人的回答讓人分不出真假:「從下一個問題開始,我就要索取回報了。」

  「你想要什么?」米科爾森盯著慷慨夫人問道。

  「這是你最后一個免費問題么?」慷慨夫人玩味的回答,立刻讓米科爾森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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