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給予世界毀滅與新生 > 第五百零七章 盧瑟的獨特技巧
  米科爾森的動作很快,尤其是在聯邦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和盧瑟之間很有默契。

  或者說,是盧瑟單方面很有默契,米科爾森只需要躺好就行了。

  作為一個合作者,盧瑟就是那種既有眼力見,又有野心的聰明人,他知道什么時候該乖乖聽話,又知道什么時候該努力上進,獲取利益,表現出價值,不斷自我進步,以防止跟不上那些超人類大老的步伐。

  對現在的盧瑟來說,危險和機會顯然是并存的。

  一方面,他要配合米科爾森的路線飄逸,從堅定的抵抗勢力徹底掉頭,變成綏靖主義的領頭人,出賣本土利益,結玩家之歡心,并試著從中拿到屬于自己那部分政治成果。

  如何處理特區內的民生問題,特別考驗聯邦政府的統合能力,以及宣傳能力,只要前者做到位,他們總能把合適的人,比如投機分子,走投無路的絕望者這種少數群體送進去,心甘情愿貢獻自己的人生。

  而后者做得好,這種明顯的綏靖主義行為,無疑也能被包裝成偉大聯邦為了緩解及及可危的局勢,而主動做出的犧牲,如果在多宣傳一些特區成立后,各地超人類犯罪事件得到顯著降低等等新聞輔助,盧瑟下個任期的選票也不用愁了。

  最少,那些買了鳳凰城船票的階級,肯定樂意見得整個計劃又得到了緩沖期,可以讓工程進度往前多走幾個點。

  如果能因為這件事,在鳳凰城那邊博得一個好印象,將來卸任之后移民鳳凰城盧瑟也能用有個好開局。

  另一方面,如何平衡和唐吉的關系,就更考驗盧瑟的應變能力了。

  暗中保護愛德華只是小道,再市中心給唐吉的妻子塑凋像才是真正的殺招,作為一個俗人,盧瑟實在想不到唐吉還有什么追求了。

  世間的一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唾手可得,從這個方面來說,盧瑟在心里已經把唐吉神圣化了,他覺得那個男人真的做到了無欲無求的境界。

  畢竟,如果是盧瑟有了那樣的了力量,他首先要做的肯定是把議會成員干掉一半,再讓另一半幫他加冕為王,把大統領的稱號丟進臭水溝,戴上皇冠,成為所有的沙皇爸。

  而他則會用灰色牲口這樣的稱號,獎勵給全體聯邦公民,正式宣告新時代來臨了...

  這么說吧,只是想想那個場面,盧瑟就能感到自己的心率超過了一百二,需要吃兩粒緩解心臟壓力的藥物平復心情。

  給安吉麗娜立凋像這件事,是盧瑟在深入了解過唐吉過往后,早就計劃好的,他只是不知道這個馬屁什么時候拍利益最大化。

  而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唐吉自己不追求個人榮譽和名聲,但他難道還能拒絕夜之城人民緬懷他已故的妻子么?

  他當然不能...因為盧瑟小手段算無遺漏,他建立凋像的名義是,紀念紅日事件中遇難的全體夜之城民眾,只不過用于成像表現緬懷精神的那個凋塑,恰好長著一張安吉麗娜的臉而已。

  所有人都認識唐吉的臉,但只有寥寥幾個人還記得安吉麗娜的長相。

  “唐,來看新聞。”愛德華將電視的聲音調大,吸引了唐吉的注意。

  此時他正在幫愛德華準備早餐,他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在熟悉的環境中,在安然的陪伴下...

  雖然有些昧良心,但實際上就是唐吉沒擔心過吳千映的安全,即使不算吳千映自己的聰明才智,只要他還活著,活的好好的,米科爾森那個混蛋就不可能讓吳千映受到任何傷害。

  唐吉的早餐手藝退步了,成品很糟糕,最簡單的煎蛋和培根呈現出焦黑色,看起來就是那種考驗人類忍耐極限的東西。

  就像昨晚的睡眠一樣,廚藝無疑也是被暴怒剔除的東西,他像個人類一樣睡覺,像個人類一樣做飯,吃早餐,這些行為更多都是為了讓自己像個人類...

  在愛德華的呼喚聲中,唐吉面無表情的把那堆垃圾倒進了垃圾桶,轉身用冷牛奶泡了一大碗麥片端走。

  “已經成為聯邦大統領的前夜之城市長盧瑟,為了表示對夜之城紅日事件遇難者的懷念,決定在中心區邊緣的圣瑪麗醫院附近建造一座紀念凋塑。”電視中,記者正在現場進行播報,畫面很快切給了人在東海岸示范城新W宮新聞廳的盧瑟大統領。

  “我知道,很多人對特區的建立感到疑惑,但今天,在這里我要對全體聯邦公民敞開心扉。”盧瑟身邊懸浮著一個虛擬的立體凋塑:“就像我從未遺忘過紅日事件的遇難者一樣,我心里從未放下過對那些襲擊者的仇恨。”

  “但歷史告訴我們,仇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相反,寬容和理解可以。”盧瑟將凋塑投影放大,讓凋塑占據了整個屏幕,那張熟悉的臉如同盾牌一樣擋住了盧瑟:“我知道建立特區這件事會引發的輿論轟動,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壓力,然而面對地外文明的出現,總要有人站出來邁出第一步,不管這一步是錯是對,都比原地踏步,互相對抗更好。”

  “所以我站出來了,賭上我的政治生涯,做出了選擇,邁出了那一步,并愿意承擔所有的后果。”盧瑟表現的好像個殉道者,他臉上那種茫然中帶著一絲堅定的表情被無數鏡頭拍進畫面:“不管我的選擇最終結果如何,上帝見證,我為之努力過,上帝保佑聯邦,也保佑每一位聯邦公民!”

  說到最后,一滴眼淚從盧瑟眼角劃過,顯得異常虔誠,但自從人造淚腺這種毫無意義的義體被曝光后,民眾對這種鱷魚的眼淚就不怎么買單了。

  導播也許是察覺到了彈幕的變化,立刻將鏡頭切走了,將鏡頭給到了夜之城紀念凋塑開工的場面。

  總體來說這次直播的效果很好,就是新W宮輿論導向團隊荒廢多年,有些和社會脫軌,最后階段用了一個過時的造勢方式,結果成功把盧瑟送上了熱搜,成為今日梗王。

  不過好在今天這場戲本就不是給普通民眾看的,而是專門演給唐吉看的,那些發言不過是順帶宣傳一下,并不重要。

  對于唐吉的心理,盧瑟掌握的非常到位,如果立的是唐吉的凋塑,太多人認識,顯得聯邦政府太刻意,也太舔了,場面不好看。

  而且以唐吉的脾氣,突然出現,一巴掌打碎凋塑,當眾宣布不要搞個人崇拜,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如果使用的是安吉麗娜的肖像,對唐吉來說意義就完全不同了,聯邦政府的風險也幾何倍的縮小。

  愛德華摸出一顆從唐吉那繳獲的生命樹,卡察一聲點燃,看著青煙筆直向上消散在天花板。

  唐吉沉默的攪拌著麥片,最終只是笑了笑,開始吃早飯。

  “你怎么想?別憋在心里。”愛德華覺得這個時候,自己開口詢問是最合適的。

  “表情有點太嚴肅了,她是個愛笑的人。”唐吉頭也不抬的說道。

  愛德華看著電視里的安吉麗娜的虛擬凋像,以及連眼神都不敢向那個方向飄的唐吉,嘆了口氣。

  老爺子打開窗子朝外面大吼了一句:“聽見了么!太嚴肅了!”

  愛德華本來打算出去和那些跟了自己四十八小時的神秘保鏢說這件事,但一想到唐吉那堪稱變態的感知索性就在窗口交流了:“順便再了一條生命樹!要這個月的新鮮貨!”

  托了唐吉的福,愛德華現在甚至學會了如何分辨生命樹這種特殊香煙的口感,當月剛采集的樹葉,有一種更沁潤肺腑的蓬勃朝力,而窖藏一年以上的,則會有一種時間沉淀后的醇厚感。

  愛德華本身就是個足夠醇厚的男人了,他更喜歡嫩一點的。

  ...

  米切.薛帕德一個聽名字就不好惹,在羅斯維爾市長大,最終靠個人能力定居在夜之城的姑娘。

  盡管今年只有二十四歲,但米切已經有了六年的工作經驗,其中前四年在夜之城執法局,后兩年在新聞54臺晚間時段。

  理論上而言,米切.薛帕德和唐吉算是同事關系,但實際上她隸屬于執法局新聞輿論管理部門,是穿著執法者服裝的文職人員,主要工作是在媒體上幫那群大老粗擦屁股。

  米切.薛帕德認識唐吉,因為她擦的最多的屁股就是唐吉的屁股,但唐吉不認識她,因為沒有米切也有別人幫他擦屁股。

  紅日事件后,米切.薛帕德和很多人一樣,選擇了離開執法局,并很快憑借工作經驗在新聞54臺找到了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

  但隨著唐吉很快異軍突起,成為整個夜之城,乃至聯邦,世界最突出的那塊腰間盤時,曾經的屁股關系就開始照耀米切.薛帕德了。

  舉個簡單的例子,米切在那本相冊的第九頁,憑借這層關系,她在夜之城幾乎沒有不敢采訪的人,沒有不敢播的稿子。

  比如七個月前,米切就報道了一起有關瓦倫迪諾幫某個中層頭目疑似拒絕支付舞女過夜費,因而被莫克斯幫在大街上槍擊的事件。

  這種丟人的被槍擊理由,瓦倫迪諾幫的頭目當然不會承認,他信誓旦旦的宣稱雙方是因為地盤問題發生了沖突,并打算在近階段展開對等的反制措施。

  但米切.薛帕德及時介入了這場醞釀中的沖突,拿到了關鍵證據,并迅速公之于眾,讓那位頭目成了公開的笑柄。

  沒有哪個瓦倫迪諾幫的街頭戰士愿意為了老大的嫖資而出生入死,這場沖突自然不了了之。

  最終的結果就是那位頭目迫于壓力,親自現身米切.薛帕德的訪談節目,并在節目中公開表示,錢都結清了,還加上了利息...

  經此一役,米切.薛帕德成了54臺的最耀眼的新星,全夜之城人都知道她什么都敢播,什么都敢寫,不會因為外界壓力而妥協,所以其主持的脫口秀節目異常火爆。

  截止到現在,已經先后有瓦倫蒂諾的老首領-彎刀,虎爪幫的虎首-真田廣之,舞女們的保護者,莫克斯幫的精神支柱-麗姿,以及暴熊幫的新頭目,在事業上依然寂寂無名的依斯拉.巴羅斯等人上過她的節目。

  尤其是依斯拉.巴羅斯,在事業上依然寂寂無名需要繼續努力的評論,就是米切.薛帕德當面評價的,當時的節目效果幾乎可以用爆炸來形容,全城吃瓜群眾振奮不已。

  當然,代價就是整個新聞54臺的健身愛好者事后都被取消了三重極限連鎖健身房的會員資格,而且停全臺的人的車在維修和保養上都拿不到任何優惠,暴熊幫幾乎壟斷了市面上的汽車維修保養服務。

  但時間久了,即使是米切.薛帕德這樣總能整大活的主持人,也會被喜新厭舊的夜城人舍棄。

  為了挽救自己的視野,膽大包天的米切.薛帕德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你瘋了!你以為在羅斯威爾,那些人會因為一張照片處處忍讓么?”米切.薛帕德的男朋友激動的喊道:“你以為那是鬧著玩的么?聯邦這是在花錢買命!”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想去,那是我的家鄉,我有責任去發現真相,并讓所有人知道真相!”米切.薛帕德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對自己的男朋友說道。

  “你不是正義的先鋒,也不是公正之光!唐吉也許是,但你不是,你只是借著他的余輝,不斷在邊界跳舞的小丑!你這個瘋子!你什么都有了,為什么不能安安穩穩的,像其他女人一樣...”男人的還沒說完,就被一只鞋子擊中了臉。

  米切.薛帕德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像其他女人一樣結婚生子?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么?我知道你們都怎么看我,背地里說我是個幸運兒,所以我才要證明,我不是!”

  “別做傻事,米切!最少等一陣子...”男人最終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公寓:“我希望你不會后悔。”

  “死也不會后悔!我會帶著真相和事實回來!”米切.薛帕德在背后大喊道:“還有,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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