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
一隊一千多人的車隊緩緩駛來。
擊退了禁軍后,季家人馬經過了七八天的趕路,終于順利回到了揚州城。
離開了近一年的時間,揚州城變化頗大。
一年前,揚州繁華富庶,商鋪林立,小商小販遍地,還是一副國泰民安之景象。
現在的揚州城明顯蕭條了很多,大半商鋪都已經關閉,街上的商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乞丐、流民。
南方洪災剛過不久,各處城池還處于一片混亂之中。
揚州沒有出現任何動亂,僅僅是受災后蕭條了一些,可以說是十分難得了。
揚州百姓能夠安穩,季府功不可沒。
這場大洪水,揚州一帶受災同樣嚴重,不過好在老侯爺有先見之明,季家提前囤積了大批糧草。
災后有季家帶頭,放糧賑災。
官府和其他富商也被迫響應,所以穩住了揚州的局勢。
當然,季揚的商盟和他富商岳父們這次可以說是大出血,幾乎送出一大半的家當,換來的則是從揚州到蘇州一帶的安穩。
其他城池,官府跟百姓的暴力沖突層出不窮,但在揚州一起都沒有發生過。
原本這些富商還很肉痛,但看到四處戰亂,各地暴民不僅搶貴族的財物,還瘋狂的屠殺貴族后,他們才明白季家這樣做的明智。
很多地方的貴族都被滅門,連三歲孩童都不放過。
特別是那些所謂的“義軍”,一旦占領城池,首先就拿貴族祭族,男的屠殺殆盡,女的被充為軍妓,下場凄慘無比。
季家一開始就全力賑災的做法,在揚州一帶樹立了極好的口碑,不僅沒有被百姓仇視,反而獲得了擁護。
不過江南的難民實在是太多了,除了少數加入了義軍的,大部分難民都淪為了乞丐。
因為揚州安穩,大量難民便涌進了揚州城。
這讓官府和季家都很頭痛。
賑災后,地主家也沒有余糧啊,根本沒辦法養活如此多的難民。
一旦吃不飽,總有人會鬧事。
街道上除了難民外,便是一支支巡視的城衛……
季懷安騎著馬兒,看著滿大街的乞丐,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繁華的揚州城。
街道的上的乞丐實在是太多了,不過這些乞丐看到是季家的馬車,全都自覺地讓開了道路,讓車隊順利回到季府。
…………
回到季府后,季揚安頓著人馬。
季懷安將福伯抱回內院的房間,老頭兒干枯的身體幾乎沒什么重量,很難想象這樣的身體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與謝天南一戰,福伯受了重傷,路上一直處在半昏半醒之間。
他將福伯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老侯爺領著大夫走了進來,
大夫檢查了一遍,然后便去熬藥了。
幾位夫人陸續前來探望……
老侯爺安撫了一下幾位夫人,然后將她們打發了回去。
不一會,大夫熬好藥送了進來。
福伯服了藥,脈搏和呼吸都很穩定,沉沉睡了過去。
“爹,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福伯……”
老侯爺搖了搖頭:“你快去看看韻兒和孩子吧,我就在這里休息。”
季懷安也沒再糾結,快步離開了房間。
…………
東廂院。
一歲大的小家伙搖搖晃晃地走著。
“永恩,到娘親這里來……”
陸韻兒蹲在小家伙前方,朝小家伙拍著雙手。
“永恩,加油……”
丫鬟萍兒在旁邊興奮地握著小拳頭。
小永恩嘴里咿咿呀呀地說著,眼看就要抓到娘親的手,突然被人從背后一把抱了起來。
“小安……”
陸韻兒站起來,驚喜地撲到季懷安的懷里。
“韻兒姐,我回來了。”
他一手抱著小家伙,一手摟著陸韻兒。
年初離開,年末歸來,分別了差不多快一年時間了,終于回來了。
“哇嗚……”
兩人正沉靜在見面的幸福之中,小家伙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臭小子,快叫爹!”
小家伙不肯叫他,用小手推著他的臉,轉頭便朝陸韻兒的懷里鉆。
“你別嚇著他。”
陸韻兒從他手中將孩子接過來,哄了好一會兒才讓小家伙安靜下來。
“永恩,快叫爹爹。”
小家伙好奇地看著他。
逗了半天,才跟他親近了些。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
陸韻兒喂著孩子吃了些米粥,小家伙吃完便呼呼大睡了過去。
回到房間,陸韻兒將孩子放到搖床上安頓好,一回身便被小侯爺抱了起來。
“韻兒姐,想我了嗎?”
“嗯——”
他將陸韻兒放到床上,溫柔的解開衣裙,一頭伏了上去。
大床上,兩人翻云覆雨,直至深夜。
次日一早,一縷晨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在大床邊。
小侯爺醒了,大手不老實地撫摸著懷里的嬌軀。
“韻兒姐,你的尺寸又大了。”
“別鬧,該起床了!”
“急什么,時間還早……”
他一通撫摸之后,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就在小侯爺準備欺身而上之時,一聲啼哭把兩人嚇了一跳。
“哇……”
小家伙在搖籃里醒了,想要爬出來沒成功,便哇哇大哭。
小侯爺的槍都嚇軟了,兩人只能作罷,迅速穿衣起床。
晨時,小家伙吃飽了,在院子里玩耍。
陸韻兒一抬頭,只見紅蓮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頓時愣住。
女子一襲素裙,纖腰玉帶,風情萬種,一張美艷的容顏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來的自然是長公主齊鳳嬌。
齊鳳嬌看見陸韻兒也有些驚訝。
“小安,我來看看陸姐姐和永恩……”
“小安,這位姐姐是?”
“姐姐可以叫我阿嬌!”
齊鳳嬌說著給季懷安使了個眼色。
回來的路上,季懷安已經將陸韻兒的身份告訴了她,她怕陸韻兒會把自己當仇人,所以讓小侯爺幫忙隱瞞她長公主的身份。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
陸家滅族是齊皇所為,既然她姓齊,陸韻兒完全有理由將她當成仇人。
季懷安知道她的意思,并沒有揭穿,給齊鳳嬌編了個京都貴族之女的身份。
“永恩,好可愛的小家伙,讓我抱抱……”
不一會兒,唐菱、南煙、趙雪也都來了,幾個美女圍著小家伙玩耍,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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