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王嵯經營多年，在南詔建立了天神教，并發展壯大。
除了他借助西方的神權的教義來迷惑人心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就是他能釋放出洗禮罪惡的天神之光。
此時季懷安同樣釋放出了天神之光，而且洗禮的是伽羅王嵯，這下子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
看著季懷安掌心釋放的乳白色光華，還有跪伏在他腳下的伽羅王嵯，全場寂靜無聲。
“天神無量……”
數萬人全部抬起雙手，對著天空行禮。
“教皇萬歲……”
拜完天神后他們又朝著季懷安跪拜了下去。
季懷安看了眼夾在手指間的寶石戒指，這枚寶石戒指正是之前戴在伽羅王嵯手上的那枚。
所謂的神光，正是從寶石里投射出來的。
也不知道伽羅王嵯從哪里弄來的這枚寶石，只要將內力注入其中，便會投射出一道光華，很是唬人。
至于伽羅王嵯會跪在他面前，自然并非自愿，而是被蠱蟲控制住了。
季懷安制住伽羅王嵯后，小荷給伽羅王嵯下了蠱，所以才出現了這一幕。
“都起來吧！”
季懷安一收內力，乳白色的光華從他的掌心消失。
數萬信徒都站了起來，全都一臉虔誠地看著他。
“伽羅王嵯，你觸犯了天神，向教眾懺悔吧！”季懷安命令道。
伽羅王嵯雖然被控制住，但依舊能清醒地意識到發生的事，只不過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那幾個褻瀆天神之人并非明王軍，是我安排的，我是想挑撥你們跟明王軍發生暴力沖突……”
隨著伽羅王嵯將一切說明，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半晌，天神教信徒開始大聲質問。
“教主，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教主，你為何要違背天神旨意？”
“無妄，不爭，不貪，虔誠……教主，你忘記了嗎？”
“教主，你說話啊！”
“……”
不少追隨伽羅王嵯的信徒有些無法接受。
愚昧啊！季懷安掃視了一眼眾人，猶豫了一下后，他決定將這個邪教徹底擊潰。
反正遲早都要滅掉這所謂的神權，不如快刀斬亂麻。
“本教皇來告訴你們原因吧！”
季懷安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天神，都是假的，天神教只不過是伽羅王嵯用來給你們洗腦……咳，都是伽羅王嵯的謊言，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天神，你們也沒有所謂的罪業……”
“只要心存善念，便無需信仰什么天神，更不需要成為天神的仆人……”
“伽羅只不過是在用天神控制你們！”
“……”
聽著季懷安鏗鏘有力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住。
“教皇……怎么了？”
“教皇……在褻瀆天神？”
“你閉嘴！天神不容褻瀆。”
“天神剛剛還賜予了神光，你怎么能否定天神？”
廣場上頓時掀起了一陣喧囂，這些信徒憤怒地瞪著季懷安，甚至有人要沖上高臺對他動手，但被葛荀和皇甫英男等人攔了下來。
中毒不淺啊！看來得下重藥。
季懷安一抬手，一束乳白色的光華從寶石戒指上投射向眾人。
“神光……”
“天神降臨了！”
一大片被光華籠罩的信徒跪拜了下去。
季懷安搖了搖頭道：“這根本不是什么神光，這只不過是騙人的小把戲而已！”
他將寶石亮了出來，內力一收，光華瞬間消失。
“所謂的神光，只不過是用內力加上這塊玉石投射出來的，可以受人為控制……”
季懷安說著演示了一下，隨著他的內力收放，寶石上的光華一閃一閃著。
“怎么可能？”
“怎么會這樣？”
“假的？全都是假的？一些中毒太深的信徒無法接受，情緒開始崩潰。”
伽羅王嵯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十多年的謀劃，才有了天神教和如此多的信徒，一天之間化為泡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自己都已經成為了天神的信徒。
季懷安摧毀天神教，摧毀了他們的信仰，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
“不，不可能，伽羅教主，你說句話！”
雖然季懷安是“教皇”，而且拿出了諸多證據，但他們跟隨伽羅王嵯時間更長，本能地更信任伽羅王嵯。
黑袍籠罩中的小荷掐了個手勢：“說……”
伽羅王嵯表情有些掙扎，緩緩開口：“是……假的……我只是利用天神來控制……你們……”
“騙子……”
一塊石頭飛上高臺，砸在伽羅王嵯的頭上，砸得伽羅王嵯頭破血流。
“該結束了……”
季懷安沖伽羅王嵯咧嘴一笑，一把抓住伽羅王嵯，將其從高臺上扔了下去。
“騙子……”
“打死他！”
“狗日的王八蛋……”
無數的信徒沖上去，用手中的農具對著伽羅王嵯砸下，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不過片刻，伽羅王嵯已經被憤怒的信徒砸成了一灘肉泥，但并沒有結束，他們依舊在對著伽羅王嵯的尸體踐踏著。
直到天黑時分，混亂才慢慢停了下來，
親手殺了他們信仰的教主，看著血肉模糊的伽羅王嵯，這些人慢慢清醒過來。
“呸，去你媽的天神……”
一名老者對著伽羅王嵯的尸體吐了一口唾沫，轉身走了。
廣場上的人陸陸續續地散去。
…………
入夜。
天神教大殿。
皇甫英男陪著季懷安走來。
季懷安打量著四周，精美的花紋地毯，各種神像浮雕，詭異的花紋圖案，有種西式教廷的布局和陳設。
“你打算怎么處置這里？一把火燒了？”皇甫英男問。
“燒了太可惜了。”季懷安想了想，接著道：“我打算從外到內改建一下，將這里改成一座報社。”
“報社？”皇甫英男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好主意。”
大明帝國已經統治了南詔，如果在這里辦報社，不僅可以加強他們的統治，還可以做一些科普，用來解決這里人愚昧落后的思想。
“太子殿下……”
一襲素裙的齊溪走了過來，眼神復雜地看了皇甫英男一眼。
皇甫英男看了看齊溪，猶豫了一下后湊到季懷安耳邊輕聲說了句話，說完便轉身走了。
季懷安愣在原地。
“她跟你說了什么？”齊溪好奇地問。
季懷安從上到下打量著齊溪，咧嘴笑道：“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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