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 第二百二十三章
  難怪茶商章掌柜會和藥材商萬掌柜相熟。

  倆人到了北地就自動結伴兒。

  許田芯進酒樓細聊后才知,這倆人是同鄉,根上都是徽商。

  一位是徽州茶業,駐京城總號的大掌柜。

  另一位是來自華佗故里,藥材之鄉的徽州亳州人。

  許田芯一聽是亳(bo)州人,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打算多訂些藥。

  因為有句話一直流傳到現代,叫作:

  藥不到亳州不齊;草不經譙城不靈。譙城是亳州的古名。

  可見亳州在現代也是四大藥鄉之一。另外三個是禹州(河南);樟樹(江西);祁州(河北)。他們北地的藥材就是從祁州進貨。

  所以趁此結識亳州藥材掌柜之機會,許田芯除痔瘡膏會用到的必進藥材,另外還訂了些不著急運來的刀傷藥,骨傷藥,傷寒藥等等雜七雜八,美容美發的也訂了點兒。讓萬掌柜隨著下批互市貨一起帶來。

  甚至還訂了點兒曼陀羅花和另外兩種毒性較高的藥材。

  價格在許田芯給萬掌柜斟茶的空擋談妥的。

  許田芯基本上沒怎么還價,因為看到萬掌柜用手指蘸水寫的價,無論是哪種藥材,再對比自己之前買的高價,許田芯心算一番運費一路吃住付費用,覺得自己沒法再還價了,萬掌柜應該是給了一個多年老主顧的價錢。

  不能講價,她就趁機想讓萬掌柜幫忙訂些花草。

  有首詩是:小黃城外芍藥花;十里五里生朝霞;花前花后皆人家;家家種花如桑麻。

  這是清朝的詩歌,許田芯自是不能和萬掌柜說,所以在被問時,她笑著回答的是:

  “你們那里家家戶戶種花,別忘了,我不止賣藥,而且還賣皂。

  就算不想知道,花草方面也要有所耳聞。

  尤其是花中宰相白芍,萬老,我就算是沒什么見識的小女子,也該聽說過十藥九芍的說法嘛。

  幫幫忙,下趟運貨也給我帶來些?

  依舊是不用著急要的這批貨一起運來,您什么時候再來,什么時候給我捎帶來兩車干花就行。”

  萬掌柜笑了,心想:你可快別自謙了,之前就是忽悠著我們這些老家伙喝酒。你也就是看著年紀小,多聊一會兒就知道是扮豬吃老虎。你連要哪個年限的亳白芍,幾月份的白芍,你都有講究,就這,還叫不懂里面的事兒?

  藥材商萬掌柜示意許田芯先別急,甭管幫忙捎帶什么土特產都沒問題,問題是他也有個忙,想讓許田芯幫著經經心。

  “我聽聞你們北地白山上長著幾種草,不老草,腎精草,回春草……我想下趟來,收些這種草藥。可白山雖天池如碧,但也陡峭險峻,莽莽森林,恒指千里。不知許姑娘認不認識可靠的山里人,我可雇他們,明年專門給我在當地收這種草藥,至于酬勞……”

  沒等萬掌柜說完,許田芯就打斷道:“萬老,您,我還能不了解嗎?要是貨好,沒有以次充好,手腳規矩,做事穩妥,酬勞這一塊,您一定會給得厚道。”

  “對對,你看,一說你就明白。有嗎?要白山當地的山民,我怕旁處的不認識這幾種草,別明年來了白忙一通沒收上來多少。”

  許田芯想到雷家窩。

  倆人邊朝包房走,許田芯邊給介紹道:“那是一個村子,干什么事都是全村上,白山危險,也必須要人多才壯膽。你這樣,萬老,你就按照斤數給酬勞,回頭讓他們村里人自己分。”

  “那這個事兒,煩勞許姑娘明日傳個信兒?”

  “那必須的啊,必須要先可著您,您還得趕回家過年呢,我明日就給雷家窩傳信兒,讓那個村里正來和您面談酬勞,再去治所簡單簽個契,咱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此時,包房里面喝完酒的商家們不樂意道:“你們倆出去說了一個時辰沒說完,多大的買賣,啊?說出來嚇唬嚇唬我們。”

  沒多少,就幾千兩。比起在座諸位差得遠。

  鎮北軍給的六千多兩貨款,基本上花出去一大半了。

  章掌柜擺手叫許田芯,說絲綢商王掌柜有點事想向許田芯打聽打聽。

  許田芯急忙問,怎么個事兒?

  聽完王掌柜的問題,對方是想問問當地繡娘繡法,趕緊給介紹道:

  “我們當地就有一種很有特色的繡法叫作靺鞨繡,不知白掌柜聽沒聽說過,白山靺鞨,黑水靺鞨,渤海國,對,就是那個民族。該怎么形容呢,刺繡完像幅畫,還是刷油的那種。

  不過,我不認識這種繡法的繡娘,聽聞是要去種柞蠶的地方,才會遇到這種繡娘,回頭我給您四處打聽打聽留意著。

  不是不著急嗎?”

  “不著急。煩勞許姑娘了。”

  “您客氣。”許田芯真就將這件事裝進心里,心想:對啊,要是能找到這種繡法的繡娘高薪挖回二道河就好了。然后她們村婦女學手藝,出現成的貨,再賣給絲綢商帶到南面。

  她還沒想出個大致,這面幫忙帶泗水砭石的魯商和許田芯說笑道:“聽章掌柜說,姑娘要感謝我給帶兩車石頭?我也不要別的了,到時,我就要你家的酒,給我來幾壇子帶走就成。前兩日問你祖母,你祖母說賣沒了,要等一陣。還說我們離開北地也夠嗆能在有酒,剛我還問酒樓小二,也說你家沒給送貨,他這里也沒有。某很是遺憾啊。”

  魯商非常喜歡許家的高度酒,他說喜歡入喉的辛辣勁兒。

  許田芯心想:自己前兩天還在大營,而且蒸餾器都炸了,她奶不敢說有酒了。

  “那都好說,什么幾壇子,到時給您帶一車。”

  而經魯商提及,許多人也都跟著問,祖傳的釀酒手藝吧,怎么不琢磨去各地開鋪子,外面沒有。

  許田芯有點臉紅,她就蒸餾一下,連釀都沒醸。趕緊往旁處扯道:“其實只是咱們這個朝代沒有,以前有,叫阿拉吉酒,諸位聽說過沒?有本書叫飲膳正要記載過。《本草綱目》也有佐證,說燒酒非古法,自元始得其法。應該是外藩酒。”

  此時,白慕言喝得有些迷糊了,在許田芯說話時,他已經控制不住掩藏眼里的欣賞,惹得章掌柜看他一眼,又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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