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 第十一章 快來看,有老頭勾搭老太
  直播間眾人:“……!!!”

  果然看直播還得看香瓜,自帶流量,處處是八卦。

  直播間家人們還紛紛呼朋喚伴,只眨眼間,那人數就飆到一千八,“快來看啊,這里有個老頭在勾搭老太太!”

  許田芯急忙跑近一些露面叫道:“奶。”

  叫完才看向隔壁老頭,卻沒再依照記憶像以往似的打招呼。

  倒是老漢見到許田芯,一張黝黑的臉先堆滿笑。

  他扒墻頭嘿嘿笑了兩聲,露出半口有稍息有立正的牙,稍息的牙發黃,立正的牙發黑,隨后邊下梯子背手往回走,邊說話。

  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我說嘛,孩子在家啊。”

  對方轉身沒了影,卻給許老太更氣著了。

  “你給我回來!”

  這個癩蛤蟆追青蛙長得丑玩得花的老不正經,許老太恨不得立馬飛進那院里,一把薅住那臭不要臉的脖領子給揪大壩去,讓那老東西當大家面前好好說道說道,孩子在家咋滴。

  多坑人,她這直播呢。

  “噯?奶奶奶!”許田芯趕緊抱住她奶躥起的身子。

  奶奶個子矮,頭發長,剛剛爬墻被頭發一腳絆住,差點連滾帶爬掉進那院兒里去。

  “奶,快消消氣吧,您這時候再去問他,他也只會說沒別的意思。”

  許老太氣喘吁吁被孫女扶下來,才站穩腳跟,就忽然瞪大眼睛看向許田芯的劉海。

  許田芯有些不好意思往后躲了躲,一手捂住卷曲的劉海,一邊悄悄指指天。有些話不方便說,怕被直播間人聽到更遭雷劈,她再整個人著火嘍。

  但想必奶奶應該能明白,她這是被財神爺新燙的發型。

  許老太一把掀開孫女的劉海,本來曬得黑不溜秋就夠磕磣的,這又給俺們孩子劈個泰迪發型。

  先不說家窮歲數小將來對象到底找不找,就她孫女現在這形像,但得稍微優秀的小伙子,都不能樂意和她孫女發展啥愛恨情仇。

  查看一番額頭虧得沒燙傷,許老太才略松口氣,隨后就開始拍巴掌起誓:“家人們吶,奶奶可真是正經人,不信你聽我說。”

  走,回前院細嘮。

  老太太心里明鏡,有些話寧可和直播間家人們聊出來,都不能隨便和別人講,反正現代的沒處給她往外傳。

  倒是不在直播間講清楚了,人家尋思這啥奶奶呢。

  尤其那老不休的話多有歧義,就好像她當孩子面前才假裝正經,平日里和他勾勾纏纏過似的。

  許老太一邊將半干頭發卷起來給大伙看,情緒再激動,她也沒忘記答應家人們的事,一邊直言道:

  “都是當爺爺的人了,還臭不要臉,這樣的男人就該給釘棺材里才老實。

  他有媳婦,他那媳婦還是我娘家沒出五服的堂姐,我們住東西兩院鄰居。

  雖說這些年,我和我那堂姐為一些細碎事處得跟冤家似的。

  包括蓋這破茅草房,她非說我家房頂故意起高一手指會壓她家運氣,她家喝涼水塞牙都怨我家房子,我倆好些回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弄個半紅臉,在村里走頂頭碰也裝作不認識。

  鬧得最兇的時候,她把雞都抱走捂屋里,不讓我們家蹭雞鳴,好幾個早上都耽誤事了。

  但是再吵再鬧是不是沒斷親,從堂姐妹這面論,是不是和那死老頭子也屬于正兒八經的姐夫小姨子?

  結果你們看到了,聊騷磕。

  我正扒板杖子看他家園子黃瓜收沒收,他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還給我嚇一大跳。

  所以我都后悔了家人們,遇到這種黑瞎子不分親戚六間當家的玩應,罵啥,就該從他剛一露頭就直接上手撓他,對不對?回頭咱也能說,不知道是人打錯了。”

  一口氣說到這里,許老太才歇一歇,她得趕緊自證清白。

  至于為啥非要看隔壁堂姐家的黃瓜。

  許老太是因為昨兒剛醒來那陣,郝銀花滿手沾著她的嘔吐物,那真是實實惠惠搶救她。

  循著記憶再一翻找,倆老姐妹真沒啥大不了的事兒,她這不就尋思,既然換她做許老太就改善改善關系,不提姐不姐妹,不還有那么句話?遠親不如近鄰。

  所以她要真想拿銅板收黃瓜,尋思先可隔壁鳥悄收下,既能改善關系又能還昨兒的人情。

  包括昨兒都有誰幫她,她就收誰家的,到時候她就說幫別人收黃瓜只給這幾家銅板。村里別家,她想收也不給錢,以物換物還行。

  卻沒想到只扒個眼的功夫,能出現這么個插曲。

  許老太一邊展示梳好的古代老太太發型,一邊繼續告訴大伙道:“不瞞家人們,我最開始也懵,因為幾十年了,那死老頭子一向在我印象里老實巴交,從來也沒有和我說過這種話。連村里人也都評價他是老實頭子,你們就想想這種蔫吧人。”

  看來八年都湊不上一壺酒,今兒一口氣灌那么多貓尿才暴露。

  許老太第六感自己絕對沒有自作多情。

  整個過程是這樣的。

  那功夫雖然一扭頭,被冷不丁冒出的人影嚇一跳,但她還是先打了聲招呼,姐夫咋在家呢?

  這死老頭子有牛車,平日里拉腳掙錢,她那個傻堂姐四十號鞋碼身高力大,吭哧吭哧干田里活,愣說男人身體不好給置辦個牛車。

  沒想到打完招呼后,那老東西喝得醉醺醺,一邊回答說別人雇他車拉豬,拉完回來了,一邊讓她去園子里隨便摘。

  看她真不去,接著就喊妹子,非讓等會兒,蹭上墻頭就說,我這一年到頭掙得不比殺豬匠少。

  其實直到這功夫她還納悶,怎么喝點狗尿苔還把家底往外抖摟,接著那老不正經就說:“我自個擱家呢。你說我一天天的和你姐也沒個話說,不像你一說一笑的。”又說“你姐臭轟的,也不像你……”她這不就翻臉了。

  她要是不翻臉,孫女也沒出現的話,就得說不像你滑溜的。

  呸,越想越氣。

  此時直播間眾人一半在哈哈哈,笑死,這么大歲數還有這種花花事。

  一半在幫香瓜奶奶分析,“奶奶,您還不能和你堂姐學呢,老實巴交的人設裝得那么好,她能信嗎。村里人也搞不好會覺得你在胡說。女人遇到這種事,尤其是奶奶您沒有老伴,總是吃虧的。”

  可不。

  這才是許老太覺得憋屈的地方,她要是老頭該多好。

  你說當初怎么就沒有爺爺帶著孫女快死的,要不然她非得穿越當老頭。但當時確實是考慮沒想讓孫女變性才受了限制。

  孫女要是變成男孩子,那不是底下多個牛、不知道該找女的還是該找男人處對象的事,那是萬一被抓去做徭役,或是再過十來年被征兵征走呢。到時候她幾個叔叔歲數大,人家不要那個年齡段的,她再不在世了,給孫女捋走咋辦。

  許老太一邊搶過孫女手中的棒槌,給幾個便宜兒子洗麻袋,一邊恨恨罵道:“這狗東西外面指定還有別人,看看怎么逮到他了,半夜我都直播。一個上門女婿也配扯犢子?嗯,忘說了,他是上門的,要不他哪有牛車。”

  這也是許家人常把西院說成是老郝家的原因,那院的孩子們隨母姓。

  許老太的堂伯眼下早就變成骨頭渣,不得不說很眼瞎,兒子得天花沒了后,為閨女郝銀花娶了于加棍給買房置地,還照顧女婿臉面特意沒在郝家村置辦這些。怕他不在后,女婿在郝家村經常被人指指點點,日子一久過得壓抑會經常和女兒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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