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靠擺爛拯救了全宗門 > 第35章 此生最恨天賦狗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沐重晞久違感受到了社死的尷尬,他垂低著腦袋全程不敢吱聲,生怕被趙長老逮住一頓猛錘。

  趙長老陰惻惻一笑:“回來了啊。”

  ——小兔崽子們。

  “趙長老。”兩人若無其事從地上站了起來,順道暗搓搓踹了一腳估計將他們甩下來的赤鳥。

  碧水宗兩個親傳都是女孩子,一個叫淼淼,另一個叫思妙言。

  “師姐。”淼淼努了努嘴,小聲嗶嗶:“我感覺這個宗的親傳都不太正常呢。”

  思妙言難得認可地點了點頭。

  饒是她閱人無數也從沒見過這么奇葩的親傳,誰家劍修走路好端端的不御劍,而是坐著個鳥在天上亂飛的?

  趙長老面容扭曲了一瞬,不用看都知道其他宗那古怪的眼神是在想什么,他忍著滔天的怒火,背著手壓下罵人的心情,努力擠出一抹‘核藹可親’地笑容,“你們來的正好。”

  “這兩個是碧水宗的親傳,你們就一起幾個陪她們轉一轉咱們長明宗吧。”

  兩個親傳弟子到訪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丟給自己家親傳,趙長老很樂意做這個甩手掌柜。

  葉翹見狀眼觀鼻鼻觀心,應了一聲好。

  她已經在計劃著等這兩個親傳離開后,該怎么逃離趙長老的河東獅吼了。

  趙長老離開后,在場眾人都無一不松了口氣。

  思妙言則是不動聲色悄然打量了葉翹好幾眼。

  她來之前便聽說了長明宗新收了位師妹,據說是從外門被收為親傳的,自古以來五宗挑選親傳弟子找的都是資質最好的。

  可這個女孩資質平平,看上去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

  也不知道長明宗此舉是徹底擺爛,還是另有安排。

  “你們可算回來了。”明玄叼著個狗尾巴草,雙手交疊在后腦勺處:“再不回來,師父都要急地親自下山抓你們了。”

  薛玙也認可點頭,“五天時間,你們這模樣……”他打量著兩個師弟師妹。

  穿著常服,但也不知道去哪里浪了一圈回來,衣服都有些磨損,尤其是葉翹,看上去像是蔫了的小白菜。

  薛玙摸了摸下巴,慢悠悠道:“你們是從外面流浪回來了?”

  “……”

  “格局大一點。”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撿垃圾回來了。”葉翹說著還特意指了指不遠處被捆的死死的赤鳥。

  薛玙緘默片刻,詭異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

  “薛師兄。”在他們旁若無人的聊天時,淼淼不合時宜地探頭,“問你們個問題,云中城最近是不是流行一種丹藥。”

  “諾。”她將手里奇奇怪怪的丹藥遞給薛玙,努了努嘴:“就是這種的。”

  “……”啊這。

  薛玙接過來,盯著她手心里的丹藥看了片刻。

  黃色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但模樣和常規珠圓玉潤的丹藥比起來,它長得更加狂狷不拘。

  要不是沒有煙,薛玙恐怕都要當場抽一根表示滄桑和對這個世界的不理解了。

  這么丑的丹藥,云中城是怎么流行起來的呢?

  簡直丑的和師妹有的一拼……

  明玄覺得有些眼熟,“我感覺哪里見過。”

  這么丑的丹藥,也就小師妹能煉出來了吧?

  “哪里?”淼淼眼睛一亮,她還真挺想知道是什么神人能把丹藥練這么丑,卻還能完整保留藥效的。

  這要對神識和靈植的把控得精確到什么地步啊。

  明玄干笑兩聲:“我師妹之前練著玩的時候弄過一坨類似的。”

  被點名的葉翹扭頭也注意到了淼淼手里拿著的丹藥,她摸了摸下巴,這倒是自己沒想到的,要知道沒去歷練前,這些丹藥因為長得丑可是死活賣不出去啊。

  “她?”淼淼微愣,倒是沒想到她一個劍修竟然有做丹修的夢想。

  葉翹落落大方的任由她看,末了朝薛玙道了一聲:“三師兄,先我去藏書閣了。”

  早就不想陪人聊天的明玄也趕緊追加了句:“我也去!”

  兩人當即攜手一起逃之夭夭了。

  薛玙無奈笑了下。

  渺渺看到這一幕,難免艷羨:“你們之間氣氛還挺好的。”

  并不是所有宗親傳都能好好相處的,都是天之驕子,宗門的未來,天賦這一塊就沒少明爭暗斗,互相比較。

  簡單來說就是誰都瞧不上誰,她和師姐算是為數不多能和諧相處的,但這也是因為思妙言的脾氣溫柔,不然也很難相處融洽。

  “那倒也沒有。”沐重晞摸了摸臉,有些不好意思,“我們之前相處的其實也沒有多好啦。”

  葉翹沒來之前,他們幾個都很少交流的,偶爾一起也都是結伴下山歷練。

  能有現在的團結,完全得益于葉翹那驚人的社交能力。

  ……

  俗話說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葉翹一回來還沒坐下來喘口氣,就被藏書閣里的玉長老叫著幫忙抄書。

  一回來就被壓榨,葉翹忍不住嘆氣。

  她來藏書閣的目的其實是想將宋寒聲給的心法和符箓書仔細研究一下,順道對比下長明宗的符箓,試試看能不能改良。

  結果卻被玉長老逮個正著。

  比起葉翹的忙碌,明玄就怡然自得了,他隨意找了本符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著。

  “長老。”葉翹想起來了自己之前神識透支的感覺,秉著不懂就問的態度,她開口道:

  “符修第一次畫符會流鼻血嗎?”

  “會。”玉管事回答的很利落,掀起眼皮瞥了明玄一眼,補了句:“當然,極個別就不會。”

  葉翹是屬于第一次就流鼻血的那種,她摸了摸鼻尖,虛心請教:“那都有誰不會這樣呢?”

  她當時鼻子冒血的感覺到現在都記得。

  “你二師兄就不會,七歲就會畫符,十歲被送到咱們宗,神識透支這種事在他身上就不存在。”玉管事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你可以理解為,這是天才們的天賦。”

  二師兄在符道天賦上確實沒得說,葉翹一字一句悲憤:“此生最恨天賦狗。”

  “最恨的是我竟然不是天賦狗。”

  玉管事:“……”

  你這兔崽子是半點沒把我當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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