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 第290章 父慈子孝,叔蹦侄跳
  乾清宮中。

  朱見深坐在龍椅之上,手中拿著遼東的詳細軍文,以及每年軍費餉銀花銷。

  兵部戶部對遼東事的所有文書都擺在了朱見深的御案之上。

  遼東地理位置重要,可以說是除了兩京之外,常備軍隊最多的地方,在龐大的體系城池中有十五萬兵甲,這十五萬兵甲中包括遼平府石彪直接統轄的四萬精銳,包括一萬,永樂年間就歸順大明的蒙古,以及女真族兵士。

  朝廷每年需在遼東額外發放餉銀三十萬。

  朱見深雖然不會打仗,但卻會算賬。

  現在看起來大明在關外的地盤越大,每年的開支就會越大,看似是個賠本的生意,但數年之后,擁有龐大資源的遼東,就不會是一個累贅,反而會成為一個香餑餑。

  在朱見深對于未來的展望中,北方至西伯利亞,都應該是大明的后花園,毛熊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他們的老窩,不應該往東跑。

  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事,朱見深沒有理由不做。

  這十五萬大軍的統轄者是石亨,可現在的朱見深卻在研究一番后,決定在今年就將石亨給調回來了。

  因為自己的父皇弄不好明年就回來了,他不想看到朱祁鎮與石亨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時間緊,任務重,就只能早早的將石亨調任回來,而后在京呆上一段時間,然后就讓石亨去云南。

  實際上,朱見深一直都有一個打算,將幾十萬的京營訓練成能夠打硬仗的強軍,所以這次去石亨去云南,就還要有一個任務,要帶著數萬的京營士兵去云南,用兩三年的時間打一場硬仗,天天操練只是讓他們的素質過硬,但并不代表他們是一支能夠為大明不斷帶來勝利的強軍。

  血與火的戰場,才能凝結出一支強大的軍隊。

  而那些常年安逸的武勛孩子,朱見深也不愿意讓他們在京師里面天天不務正業了,等到石亨回來之后,會讓石亨挑出來一些人帶著去云南。

  武勛的孩子們比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在軍中進步快,只要入了軍伍,不出數年就能成為軍中的中層管理者,可常年的太平會讓他們成為眼高手低,紙上談兵的人,讓這樣一幫人在軍隊中身居要職,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讓石亨回來,朝鮮兩國的局勢一定升溫,這對于遼平府,對于石彪是一種考驗。

  趙輔在漢城能夠起到遏制的作用,可卻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而在讓石亨回來之前,朱見深準備讓石彪先回京一趟,旨意在數日前已經發出去了。

  石彪這個人,朱見深還是想要重用一番的。

  正當朱見深想著事情的時候,張保快步走入了乾清宮。

  “陛下,太上皇的蒙古文字已經翻譯好了,哎,陛下啊,翰林院中博學之人數不勝數,可懂蒙古文字的卻寥寥無幾,這還是找到了一個忠順侯吳克忠將軍,才翻譯出來。”

  朱見深輕聲笑笑:“朕的這些博士們,都是都圣人經意,才聞達于人前,怎會對蒙古文字有所涉略呢。”說著朱見深接過張保翻譯好的紙張,也不著急打開看:“忠順侯是大明蒙古籍將領中,最為勇猛,也是爵位最高的,他父親就曾經是太宗文皇帝手下的大將,朕聽說忠順侯的兒子吳瑾也是一員猛將啊。”

  “是啊,陛下。”張保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朱見深有些奇怪:“怎么,還有什么事情。”

  “陛下,奴婢還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啊。”

  “快說。”

  “陛下,奴婢找到忠順侯的時候,他看到這句話,臉色有些驚訝,奴婢心中奇怪,便百般追問,陛下可知奴婢知道了些什么?”

  朱見深輕笑著說道:“于太保找過他翻譯過。”

  “陛下如何知道。”張保稍稍有些驚訝。

  “父皇給朕的書信,哪一份沒有經人看過,徐有貞給朕帶回來的那一封,還夸了他自己一番,一定是徐有貞討好了朕的父皇,而后在徐有貞的授意下父皇才寫出那句,‘徐都御史為國之重臣,望我兒仰重。’這樣的話,他自己給我寫的,于太保肯定會看的,這蒙古文字,他也不懂,只能找忠順侯等人,不足為奇。”

  “是啊,陛下,太上皇在蒙古的時候,能有閑心雅致能學習蒙古文,一定是生活的極好。”

  朱見深笑了笑,并沒有說話,大明贏了,老爹就會受到禮遇,大明要是在那場戰爭中輸了,他只能放羊干活了。

  說話間,朱見深打開了翻譯的紙張,看到上面那一套話,朱見深心頭莫名的一緊,這是老爹在威脅自己嗎。

  愛惜垂憐,是不是愛的鐵拳啊。

  看來見父皇那一天,朕還是要多帶人,震震場面,到時候從軍中挑選一些蒙古人,也能給父皇用外語交流。

  朕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這邊父慈子孝,遼東就是叔蹦侄跳。

  皇帝陛下的旨意來了,要讓石彪帶家眷入京,這讓石亨一萬個不滿意。

  他跟石彪已經吵了兩架了。

  而石彪感覺到自己這趟回去,是要面圣,委托重任,并且要將妻子孩子送回去,他是管軍的,在之前,皇帝準許石彪帶著妻子是因為石亨是老大,可自己再一次的來到遼東,叔父就要回京了,他也不能在遼東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他將自己的見解告訴石亨,可石亨還是不滿意,當下石彪也是十分惱火,又與石亨爭吵了起來。

  遼平城,石宅。

  齊氏正在張羅著下人打包細軟,行李,外面兩輛大馬車都裝的滿滿堂堂的。

  而石彪也在旁邊站著,時不時跑下來給一直說話的妻子端來茶水。

  正當打包的時候,一名親兵跑了進來。

  走到了石彪的跟前,小聲說道:“小石將軍,老石將軍在宅子外面呢。”

  石彪聽完之后,只是點了點頭,并未說話。

  “要不要請老石將軍進府啊。”親兵也是低聲說道。

  “不用了,他要是想進來,誰能攔得住,他要是不想進,我也沒那么大的本事請進來。”

  親兵聽完之后,拱拱手就轉身朝外走去。

  而一旁的齊書苑也一直觀察著石彪,聽到二人的低聲談論后,她囑咐身邊的女使兩句后,便走了過來:“夫君,叔父來送,你豈能不出去說些話啊。”

  “夫人啊,叔叔現在竟然認為,上一次他沒有做錯,搞成那樣,是我這個當侄子的,故意害他,所以我現在加官進爵,都是踩著他的前程上去的,夫人你說,我還見他干嘛?”

  “叔父說話雖直,但并未真的怪你啊,只是感覺有些不舒服、你這個當晚輩的,豈能跟長輩置氣,你要是不去迎接,那我去。”齊書苑說著,便抬腳要走。

  石彪嘆了口氣,趕忙拉住齊書苑:”罷了罷了,夫人在宅中操持,我去請叔叔。”

  “這樣才對。”

  石彪又重重的嘆口氣,不情不愿的朝外走去。

  而門外的石亨抱著胳膊,依在墻上,滿臉的不屑,而他的親兵都離得很遠。

  親兵們看著馬車上正在裝載得物品箱子,又看了看靠在墻邊,吊兒郎當得石亨,當下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別瞧著咱們將軍這滿臉得不屑,實際上心里面很是羨慕啊。”

  “對啊,小石將軍年紀輕輕,便有了爵位,以后前程遠大,成就必定要超過咱們將軍。”

  “你是說,能上國公。”

  “那可不是。”

  “你們別瞎說啊,咱們將軍正生著氣呢,昨日進營帳之中,我只是左腳最先踏入,便被咱們將軍罰了不準吃午飯,像你這樣得話,要是被將軍聽去,一天都不要想吃飯了。”

  “也是,也是,慎言,慎言啊,聽說昨天晚上差點打起來。”

  “現在可不敢在打起來呢,你沒看小石將軍自從成婚之后現在壯成什么樣子了,他得武藝也比咱們將軍強,現在也不怕咱們將軍了,若是在打起來啊,只怕咱們將軍可就要丟人了。”

  “咱們知道,咱們將軍也清楚,要不然昨天都喊成那個樣子了,咱們將軍不也沒有動手,說白了,不也是心里面怵嗎?”

  而那名被罰不準吃飯的親兵看到他們又起了一個話題,當下一陣無語,你們還真不怕被將軍罰啊。

  實際上這些親兵是主帥在軍隊中最親近的人,他們要勇猛,要悍不懼死,在戰場上,有突發狀況的時候,這些親兵可以為主帥自愿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所以說是親兵,不如說是一群小兄弟來的合適。

  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幾乎都不會受到很大的處罰,說說閑話,也是無傷大雅。

  眾人正在低聲說話之時,石彪從宅子中走了出來,這些親兵趕忙停下了私自議論,并且都朝前走了一步,靠近一些,再近一些,束起了耳朵猜喜怒,為自己下一次的八卦,積累點第一手的資料。

  石彪走到石亨面前,拱手行禮:“侄兒石彪見過叔父。”

  石亨看著石彪,又看了看裝滿行李的馬車,嘆口氣說道:“彪兒,我想了很久,我覺得你比我聰明,這次回去,見到陛下,一定要為叔叔多說些好話,讓叔叔也早些回京。”

  “侄兒已經說過了,侄兒再來,叔父一定能夠回京。”

  石亨擺了擺手:“你豈能料事如神,咱們老石家都是一幫榆木腦袋,別以為你腦袋快一點,就把根給忘了。”

  石彪又有些惱怒,他緩緩開口說道:“初到遼東,叔父明明說過京城對于叔父來說,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入了這遼東,天高鳥飛,海闊魚躍,豈不比京師來的瀟灑快活,可現在叔父為何那么急著想要回京。”

  “你豈能懂啊,現在我給陛下上的奏章,都根其他普通臣子一樣了,現在遼東慢慢穩定,對于我來說,天不高了,鳥兒也不能自由自在的玩了,海不闊了,魚兒也不能自由自在的游了。“

  “這遼平府有孫巡撫在,跟京師已無區別,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朝中徐有貞之流的角色猶如過江之鯽,層出不窮,我要是再不回京,在陛下面前轉轉,只怕陛下連石亨是誰都不記得了。”

  石彪聞言,多是無語,徐有貞之流,自己回去之后,還是要多多走動的,朝中有人,在外領兵,也能少了些掣肘。

  石亨看著石彪不說話,當下以為他被自己的言語打動,當下又用了猛招。

  “彪兒,我那兩個兒子都不如你,要是你叔叔我上了國公的爵位,我傳給你這個爵位,如何?”

  石亨的語出驚人,讓石彪一陣啞然,你長得丑,但你想得美啊,到現在還惦記著國公的爵位呢,還傳給我,誰信,誰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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