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中隊并不確定我在這里,但是由于我全程利用腳底噴射趕路,所以昨晚從玉田縣出發到現在,我已經跨越了整整四十公里,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行進過程中,我時不時的會在某處故意停留,之后或原路返回,或七扭八拐,或留下足跡,所以這四十公里的路上,其實留下了一大堆的錯誤信息…
結論就是,老者沒有出賣我,我身上也沒有被人安裝定位器,可由于我最終選擇了待在魚塘,所以線索就停在了這里…
這也就解釋了,武直中隊為什么會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慢吞吞…
因為武直中隊總共才八架直升機,想要覆蓋整個北京根本不可能,他們只能把地點壓縮到玉田縣附近…
但縣城+縣城周邊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我又留下了那么多錯誤信息,所以他們只能分散尋找,等發現線索之后,再通知其他人過來支援…
而這一晚上的錯誤信息,徹底耗盡了他們的激情,所以面對這最后的線索,他們的期待感大大的降低了…
且還是一個,不會動的線索!
所以這線索到底是什么?
推理到這,我已經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人追蹤了,也明白為什么沒有任何定位信息,武直中隊還是能找到魚塘的位置,更加明白了,他們明明可以直接找到我本人,但還是會被錯誤信息所引導的原因…
因為…
北京,十一月份,已入初冬…
白天平均氣溫10℃,夜間平均2℃…
天氣干燥,注意保濕!
這是我昨晚開車的時候,通訊器導航軟件,親口告訴我的!
所以…
這鬼天氣,怎么可能會下雨!!!
所以我再怎么防…
又怎么能防的住雨呢!?
不!
應該說,宵禁法令公布之后,還敢在外面游蕩的人,除了執法人員,就只剩下頂風作案的狂徒先生了!
那些執法人員應該全程不知情,所以我才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
同樣的,因為人工降雨,所以這場雨才短暫,來的快,去的也快!
而降雨彈里添加了生物信息素,所以只要淋過雨的人,都有可能是狂徒先生!
但執法人員是有跡可循的,因為通訊器的定位芯片一查就能查到誰是誰…
那查不到定位信息,且還在不斷移動的信息素,是不是就只能是狂徒了呢!?
所以我要做什么?
沒錯,脫衣服!
意識到這點的瞬間,我立刻脫掉身上的外套,外褲,并用臂刃將其固定在隔壁的魚塘底下,而后重新返回水下洞穴,順手用淤泥封死了洞口…
是的,我曾經在雅典的火影系統那,為金發男爭取到了一份關于信息素的文件,那是殺人鼠不會攻擊奇人幫成員的關鍵點,所以我特地將內容背的滾瓜爛熟,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在遇到奇人幫的時候,反向運用信息素,讓殺人鼠倒過頭來自相殘殺…
所以我知道,這信息素的停留時間一般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并且只要用堿水洗一遍就會自動脫落,如果用普通的水長時間沖刷,那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換言之,其實我身上的信息素應該早就沒了,只不過都在這魚塘里而已…
現在就是賭了…
賭什么?
踏踏踏~
此時,八架直升機已經全部盤旋于魚塘之上,而跟著八條繩索降下來的,則是數名全副武裝且腰掛源能手銬,并手持大功率磁能抓捕槍的特查人員!
嚴陣以待的同時,還不時的掃過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指示…
短短幾秒,我就看到了他們等待的是什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而是…
一顆隱于云層的人形鳥屎!
那顆鳥屎的手上,甚至還拽著個人?
嗡嗡~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天空中那正在由小變大,從模糊轉至清晰的鳥屎,以及他背后正在噴涌透明光波,且扭曲周圍空氣的脊椎裝置,大腦頓時閃過一道靈光!
瘋子!
沒錯,這應該就是神父嘴里的瘋子了…
真她媽的帥啊…
僅露出脊椎部分的暖白色一體式作戰服,配備護目鏡及降噪耳機的淡灰色金屬頭盔,一把抗在右臂上的磁動力炮狙,以及左手拎著的那名神情恍惚,臉色蒼白的…
柯南道爾?
好叭,除了一下地就開始瘋狂嘔吐的柯南道爾外,瘋子的其余部分…
的確帥到掉渣!
但讓我心生疑惑的是…
根據奇人幫的情報,柯南道爾應該是神探系統才對,可他頭頂上…
為什么沒有章魚?
不過他本人,長得的確和檔案上的一樣直白,為什么?
因為他明明一臉奪命書生相,卻剪了個堪比鋼絲球的爆炸頭…
還他媽染了個白色的?
靠,配著他那高高瘦瘦的體型,怎么看都像是一桿兩塊錢的馬桶刷…
穿的還是二十元一件的綠色軍大衣,但根據軍大衣上那四處漏風的破洞來說…
很明顯,二十元還是買一送一的…
這兩人組合在一起…
真就有種炫酷爆炸的感覺…
瘋子是炫酷,柯南道爾是爆炸…
有趣的是,當這兩人出現后,在場所有人都立刻面容一肅,甚至眼中還隱隱透著點緊張,仿佛領導視察一般…
“嘔~嘔~”
同樣的,哪怕爆炸頭臉色鐵青的對著魚塘一陣狂吐,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笑,或者敢吱聲的,依然保持著莊嚴肅穆…
“下…嘔~下次,別飛…嘔~那么快…”
面對爆炸頭的邊嘔邊抱怨,瘋子似乎連講話的興趣都沒有,僅微微點了點頭,就直截了當的從背后噴涌出了透明光波…
下一秒,他便宛如大鵬展翅一般的飛上高空,并隨著陣陣嗡鳴,消失在了云層深處,一副“我不愛說話,因為這樣很酷”的邊緣少年模樣…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我,微微瞇了瞇眼,轉而把無人機的攝像頭對準了爆炸頭…
沒錯,現在我就躲在水底洞穴中,如果他們只是下水來找我,剛剛那幾件衣服就有很大概率會讓他們以為“狂徒已經走了,這是他留下來的障眼法”!
如果他們真的產生了這種想法,那我自然就能逃之夭夭…
所以接下來就是賭了!
誰家小孩天天哭?
哪家賭場天天輸?
我拿今天賭明天!
輸光褲衩就站擼!
那么賭什么?
沒錯,就是賭…
“來人啊,給老子把魚塘里的水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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