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海一路狂奔,經過的路面留下了一個個布滿冰霜的腳印。
有人不小心踩上去,瞬間摔了個大馬哈。
不知不覺,謝小海跑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店對面,他停下腳步,身上的寒意開始散去,瞳孔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袁斌走到小店的后面,將手中的塑料袋扔到垃圾桶內,正準備離開時,瞥到角落中有個人影。
他下意識喝道:“誰在哪里?”
“是我!”
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
袁斌看清走出來的人,詫異道:“小海,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去見白潔了嗎?”
謝小海表情復雜,慢慢說道:“我剛剛回來!”
袁斌笑呵呵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多聊一會兒呢!”
謝小海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袁斌見他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就沒再提跟白潔見面的事。
他奇怪道:“有前門你不走,怎么跑到后面來了?”
謝小海搖搖頭:“我怕被人看見,你會有麻煩!”
“會有麻煩?”
袁斌愣住了:“這話什么意思?”
謝小海吞吞吐吐道:“小斌,我跟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袁斌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不一樣的?難道你不是謝小海嗎?”
謝小海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袁斌點點頭:“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比以前高了一點,好像還壯了一點。”
見好友不明白,謝小海走到燈光下,輕輕伸出手掌:“你看!”
袁斌低頭一看,謝小海的手有些蒼白,不過還算正常。
正在奇怪朋友的舉動時,視線中的掌心突然冒出一絲白氣,這白氣不斷蔓延攀升,很快凝聚成了一塊冰屑。
袁斌登時就傻了眼。
這,這是小海剛剛學會的戲法嗎?
謝小海眼睛中白光微微閃爍,那塊冰屑唰得飛出,牢牢扎在了一塊垃圾桶的鐵皮上。
袁斌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瞪著謝小海:“這,這是什么?”
謝小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剛學會不久。在我的潛意識中,就像有一組基因密碼,它們在我的腦海中反復出現,不斷教我掌握這種力量。”
謝小海嚴肅道:“而且這種力量在不斷增加,我覺得自己變得都有點非人類了!”
他眨了下眼睛,瞳孔頃刻布滿白色的冰絲,緊接著全身冒出白霧,這些白霧冰寒至極,讓五米遠的袁斌感到一陣顫栗。
謝小海輕輕揮手,白霧沖向一棵小樹,瞬間把小樹凍成一塊冰雕。
謝小海走上去輕輕一碰,樹身片片瓦解,化作一堆冰屑。
袁斌看得心驚不已,脫口而出:“超,超能力?”
謝小海喃喃道:“超能力?可能是吧!自從我康復以后,就漸漸擁了這種力量,不過我爸還不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他!”
袁斌連忙道:“還是告訴叔叔比較好吧,他是生物專家,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謝小海搖搖頭:“再說吧!今天我見你的事不要說出去,我怕你會有麻煩!”
袁斌奇怪道:“為什么?”
謝小海眸光閃爍,身上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我打傷了人,不止一個,可能其中有人已經死了!”
“什么?”
袁斌大吃一驚:“你打傷人了?是用你的超能力嗎?”
謝小海嗯了一聲,有些煩躁道:“差不多吧,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袁斌趕緊道:“那你快投案自首吧,或許那人沒有死呢?如果是他找你的麻煩,那你就是自衛,罪名不會太重!”
謝小海沉聲道:“不行,我在床上呆了三年,不想再過暗無天日的日子!”
袁斌十分擔心:“可警察還是會找你的,如果被他們找到,你會很麻煩的!畢竟打傷了人,已經涉嫌犯罪了!”
謝小海冷笑一聲:“警察又怎么樣,只要我的力量再強一點,誰拿我都沒有辦法!”
袁斌一聽,更加不安了:“小海,你別忘了,這世界還有很多厲害的人,比如那些體術高手!”
“體術高手?”
謝小海嘴邊掛著一絲不屑:“今天被我打傷的人,就有一個所謂的體術高手!他以為自己練過功夫,就能打得過我?哼,想都別想!”
袁斌聽到好友冰冷的語氣,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小海,你變了!”
謝小海臉色陰沉,眼睛中有一絲瘋狂:“不錯,我是變了,我變強了,變得不再讓人擺布了!誰都不能再命令我,包括我的父親!”
袁斌被謝小海冰冷的煞氣一逼,情不自禁地退了幾步,身上冒起絲絲寒意。
謝小海見到袁斌被凍得嘴唇發紫,下意識收斂了力量。
地面的正在蔓延的冰絲停止了爬行,開始慢慢向后收縮。
袁斌看著眼前非人的景象,還有變得幾乎不認識的好友,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聲警笛,有人叫道:“街道監控顯示嫌疑人在附近出現過,立刻封鎖街道,一家家搜索排查!”
謝小海聽到后,眼睛中淡去的白絲又變得濃密起來,他轉頭對袁斌道:“我走了,別對人說你見過我!”
他往上一跳,輕松躍上了三米多高的屋頂,向著遠處跑去。
沒一會兒,遠處有人大叫:“樓頂有人,是嫌犯,抓住他!”
一聲聲警笛隨即遠去,袁斌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然后神不守舍地走進了店里。
一個小時后,渾身疲憊的謝柏全回到了公寓。
他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詫異道:“咦?小海這么早就睡了?”
謝柏全剛打開客廳的燈,就聽一個聲音喊道:“爸爸!”
謝柏全嚇得一個激靈,回身一看,發現兒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他松了口氣,奇怪道:“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怎么不開燈?”
謝小海微微搖頭,聲音低沉地道:“爸爸,我今天好像惹事了!”
“惹事了?”
謝柏全心中一驚:“你跑出去了?”
謝小海點點頭:“是的!”
他緩緩伸出手:“我,殺人了!”
謝柏全仔細一看,謝小海的手上沾滿血漬,就連衣袖上都是。
他心中一沉,顫抖道:“你,你殺誰了?”
“一個練體術的!還有...”
謝小海慢吞吞地說道:“還有幾個警察!”
“警察?”
謝柏全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殺警察,那是死罪!
“你,你怎么會殺警察的?”
謝柏全難以置信地盯著自己的兒子,緊接著又想起了什么:“不對,你怎么會有能力殺警察?”
“我當然有!”
謝小海全身冒出冰寒的白氣,手臂上開始凝結冰霜:“而且,這能力是你帶給我的!”
“我帶給你的?”
謝柏全看到兒子身上非人的變化,立刻想到了什么:“生物藥劑?”
“爸爸,生物藥劑究竟是什么東西?”
謝小海眼中充滿困惑,他也很想知道這種力量的來由。
謝柏全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是公司的產品,老板如果知道我擅自使用了它,一定會追究我的!”
“他如果敢追究你!”
謝小海的眼睛中泛著寒光:“我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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