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湯玉蓉如何發飆，女人都坐在椅子上穩若泰山。
終于，湯玉蓉嘆了口氣：“說說你的條件吧！”
女人笑笑，拿出一份紙質合同：“這份協議湯總先看看，如果沒問題，可以在上面簽字。”
湯玉蓉接過，很快她臉色就變了：“讓我出售寶蓉地產？你的條件太苛刻了，我說什么都不可能答應。”
仿佛早就料到湯玉蓉的反應，女人淡淡一笑：“湯總，我知道你暫時無法接受，但此一時彼一時。
崢嶸集團這些年到處投資，方向涉及全國行業的方方面面，看似輝煌，但其中80%都是不良資產。
也就是說，除了寶蓉地產等少數項目，其他每天都在賠錢。
我的會計團隊專門做過計算，截止到今年9月，崢嶸集團負債額度高達2800億。
你想度過難關，至少要籌備1000億的資金。
而這些錢到底能幫崢嶸集團渡過難關，還是飲鴆止渴，都是未知數。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最后失敗，我們可承擔不起這個損失。”
湯玉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直接出手寶蓉地產真的不行，我可以用寶蓉地產作抵押。”
女人搖搖頭：“抱歉，我們不接受抵押。”
“為什么？”湯玉蓉瞬間急了，“你們這么做，只是為了規避風險。
就算我賣給你們，以你們公司的性質也是轉手賣給他人。
但若改成抵押，你們的獲利反而更多。
再說，我先生的身份你們也知道，有他在你們更不用擔心。”
女人笑了：“湯女士，正因為有你先生在，我們才擔心。
萬一崢嶸集團沒有起色，你拿不出錢，又拖著寶蓉地產不交，我可沒有任何辦法。”
“你……”
湯玉蓉的臉都白了，她愿意等到午夜十二點到這和對方會談，是因為對方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
沒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輕輕閉上眼睛，好半天湯玉蓉才睜開，她道：“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
女人點點頭：“當然可以，這樣，明天晚上6點之前給我答復怎么樣？”
“明天？是不是有點急？”
女人神色嚴肅起來：“湯總，不是我不想給你時間，而是我也沒辦法。
你知道400億資金放一天要多少利息嗎？也就是你，換成其他人，別說一天，一個小時都不可能。”
湯玉蓉：“我知道了，放心吧，無論如何，明天我都會給你答復。”
湯玉蓉走后，一個男人從屏風后站了出來，他隨意半靠在沙發上，熟練的點燃一根雪茄。
看到男人，女人連忙起身走到對方背后，粉拳對著男人頸椎位置輕輕敲打。
男人抽了兩口煙，忽然道：“為什么要給她時間？你應該直接將寶蓉地產拿下。”
女人臉色一白：“我怕引起對方警覺。”
“警覺？都這時候了，她不賣也得賣，只要寶蓉地產在我手里，我就能以它為支點，撬動華國整個房地產行業。
到時我讓房價漲，它就得漲，讓它跌，它就必須跌。
一漲一跌，還怕沒錢賺嗎？”
女人吞吞吐吐道：“這是不是太急了？不管怎樣，湯玉蓉身后還有她老公。
據可靠消息，對方有90%的可能進入咱們的主管部門
到時只要王錚出手，咱們做的所有努力，都會化成泡影。”
聽到這句話，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王錚？
以崢嶸集團現在的情況，一旦失去寶蓉地產，它就會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樣，砰的一聲爆炸。
到時咱們再通過媒體，把兩者間的關系暴露出來。
王錚會不會身敗名裂先不說，但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絕對不可能。”
女人的臉瞬間就白了：“你的意思是……
可王家在帝都經營這么多年，關系網之密，遠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咱們想動他，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男人轉過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女人：“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瞻前顧后，猶豫不定！
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被打敗的。
就像20年前的諾基亞，你能想象它說倒就倒？
只要找到針對的方法，它就會像空中搖擺不定的肥皂泡，只需輕輕一戳，便砰的一下化為水霧徹底消散。”
女人愣了，她萬萬沒想到，男人會這么說。
下意識的，她問：“針對的方法？什么方法？”
“華國有句古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沒錯，王錚是立刻，可這是個世界上比他厲害的也不是沒有，比如他這次的競爭對手。”
“競爭對手？你是說周……”
“沒錯，半個月前，我專門拜訪了周先生，并提出一點想法和建議。
本來我只是試試，沒想到周先生竟十分感興趣。
他還讓我放心大膽去做，有什么問題他負責兜底。”
聞言女人的眼睛也亮了：“真的？”
“這么大的事，我有必要騙你嗎？”
“太好了！”女人一蹦三尺高，“若有周先生幫忙，事情就簡單了。
咱們甚至可以改變計劃……”
她低頭在男人耳邊輕聲說著什么。
男人起先并不在意，可聽著聽著，眼睛逐漸亮起，最后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連手中雪茄掉到地上都渾然不覺。
他感嘆道：“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特么今天算是領教了。”
女人一愣，隨即戰戰兢兢道：“我的方案是不是不太合適，不合適沒關系，我再想。”
男人：“不，就按你說的做，沒聽出我剛才是在表揚你嗎？”
女人：“……”
就在這時，男人臉色一變：“什么東西糊了？”
女人也十分不解，她左看右看，最后瞄向男人下身，接著吃驚的捂住嘴巴：“你下面……”
男人嘿嘿一笑：“我下面很壯很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想試試了？”
女人搖搖頭：“不，你那里燒……著了。”
“啥燒著了？你能不能說清楚點？”男人有些不耐煩。
“雪茄，你把雪茄掉褲襠里了。”
男人慢慢低下頭，接著他瞪大眼睛：“臥槽……
愣著干什么？快救火，救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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