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能看見物價表 > 404 此心安處是吾鄉
  丁洛山沒好氣的瞪了秦宇一眼:“一邊去,天天就知道吃,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會來這嗎?”

  秦宇:“為什么?難道不是湊巧?”

  丁洛山:“那只是對外界的說法,事實上,我們來這之前,收到了一個舉報電話。”

  秦宇笑了:“舉報電話?這有什么可奇怪的,難道你們出警,不都是因為別人舉報嗎?”

  丁洛山看了秦宇一眼:“那你知不知道,舉報的人舉報的是誰?”

  秦宇:“誰?蘇幕遮的老板,還是那幾個跳仙人跳的?”

  丁洛山搖搖頭:“你!”

  秦宇一愣:“什么?你說對方舉報誰?”

  丁洛山:“你,秦宇,今年25歲,畢業于滬上體育學院,戶籍荷蘭省尉州縣……有一兄弟23歲,已婚,育有一女……”

  他一口氣說完,秦宇陷入沉默。

  忽然,秦宇眼睛瞇了起來,里面殺機涌動:“他舉報我什么?”

  丁洛山:“倒賣古董到海外。”

  秦宇指指那副宋徽宗的字:“對方說的是這個?”

  丁洛山:“他沒說名字,只說可能是一副宋代字畫。”

  沉默片刻,秦宇問:“丁隊,你相信我會倒賣這玩意嗎?”

  丁洛山笑道:“你說呢?

  如果我相信,你哪還有機會請我們吃大餐?現在說不定正在看守所仰望星空呢!”

  秦宇:“多謝信任。”

  丁洛山搖搖頭:“不是我信任你,作為一名警察,我永遠只相信證據。

  之所以判斷對方提供了假消息,是我們對你知根知底,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做這個。”

  岳文君也道:“沒錯,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借來幾千億的人,怎么可能去走私古董?”

  秦宇打了個哈哈:“我只是朋友多……

  等等,你們怎么知道我籌借了幾千億?你們特意調查我?”

  他臉一黑,畢竟不管是誰,都不想隨意被人調查。

  岳文君不屑道:“特意調查你?你也太自戀了吧?我們可沒那么多時間管你那些破事。”

  “破事?”秦宇道,“幾千億的大資金流動也叫破事?”

  岳文君不屑:“炒股坑人而已,難道還不夠破?

  不要覺得錢多就很了不起,它不是萬能的,當金錢數量達到某個限額后,再多就只是數字。”

  秦宇:“……好吧,你說得對。”

  丁洛山解釋道:“我們的確沒查你。

  只是因為之前吳飛揚的案子,警察系統出于保護目的,特意為你建了機密檔案。

  上面記錄有你的所有行為動向。

  我收到對方的舉報后,立刻向上面申請查你的檔案。

  結果發現關于這起案件,你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這樣啊?”秦宇恍然,但隨即道,“不對,那我的隱私豈不是沒有了?”

  岳文君哼了一聲:“作為公職人員,難道你還想有隱私?”

  秦宇:“公職人員?我?”

  丁洛山點點頭:“沒錯,從你獲得終身榮譽稱號開始,你每個月都有警察系統提供的80元榮譽補貼。

  我們在每個月10號都會打到你賬戶上,難道你不知道?”

  秦宇一呆:“榮譽補貼?等等……你說多少錢?”

  丁洛山:“80啊!”

  秦宇:“你確定是80而不是800?”

  丁洛山:“80塊錢不少了,我年輕時曾立過一次個人特等功,現在每個月的補助才30塊。

  當然,等我退休了,30能漲到50。”

  秦宇:“……你們這系統也夠摳的。

  前段時間我抽空考個鑒定師證,現在找家典當行掛著,一個月還有1500呢!

  要不我把我的復習資料給你,你抽空也考一個?

  1500雖然也不多,但給孩子添兩身衣服也是好的。”

  丁洛山:“……”

  他擺擺手:“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

  按照你的說法,對方為了嫁禍給你,不惜拿出一件上千萬的古董,甚至還攜帶熱武器。

  我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場特意針對你的陰謀。

  你最近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秦宇瞬間想起胖三,可胖三已經死了。

  但除了他,還有誰和自己有仇?

  岳文君見秦宇一副便秘的樣子,不屑哼道:“怎么,想不起來?你不會連自己得罪誰都不知道吧?

  如此渾渾噩噩,你活的可夠失敗的。”

  秦宇看著岳文君:“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得罪過誰,而是得罪的人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懷疑哪個。”

  岳文君:“……”

  丁洛山忽然問:“那你今天為什么會和人飆車?又怎么來的蘇幕遮?”

  秦宇將自己跟著白約出來的事說了。

  丁洛山一愣:“照你這么說,此事很有可能是白約和雜毛聯合起來給你挖的坑。”

  秦宇攤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是警察,我相信你一定能從團團迷霧中找到真相。”

  他忽然拍拍丁洛山肩膀:“丁隊,說心里話,本來此事和我有關,我該不遺余力幫你。

  可惜本人才疏學淺,又不懂破案,所以只能多辛苦你一下了。

  我還有點事,再見。”

  他已經走出好幾步,忽然被丁洛山叫住:“你真愿意幫我?”

  秦宇:“必須的,本人急公好義,樂于助人,是標準的社會楷模。”

  丁洛山笑道:“那可太好了。”

  說完,他神色嚴肅起來:“雖然你是被嫁禍的,但你冤枉,那副宋徽宗的字可不冤枉。

  加上從杰西身上搜出來的槍支,這起案件已被列為重大刑事案件。

  我們局里有命令,重案必破,要案必破。

  因此當我詳細了解過案情后,就開始思索破案方法。

  有個方案成功率很高,但它必須要你幫忙才能實施。

  剛才考慮到你雖和我們關系密切,卻算不上一名真正意義上的警察,所以也不太好意思開口。

  現在不同了。

  你都主動提出,我要再客氣,就真的矯情了。”

  秦宇:“?”

  我剛才只是客氣一下,怎么突然就要參與辦案了?

  他連忙問:“丁隊,要我幫什么忙?辛苦不?危險不危險?”

  說完緊緊盯著丁洛山的臉,只要對方露出絲毫辛苦危險的跡象,他立刻找個理由把此事推掉。

  丁洛山笑道:“放心,既不辛苦也不危險,你只要在一個地方安安靜靜待兩天就行。”

  “是嗎?那……好吧。打擊不法分子,還社會朗朗乾坤,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我義不容辭。”谷

  秦宇沒想到丁洛山說話竟滴水不漏,既然推不了,還不如表現的積極些。

  看看,我就是這么聰明。

  “好!”丁洛山的臉突然黑下來,“來人,秦宇和白約在西山國道和人飆車,嚴重危害了社會公共安全。

  我宣布,對兩人處于4000元罰款和三天拘役。”

  看著手腕上的銀手鐲,秦宇傻了:“丁隊……

  喂,你讓我到一個地方待兩天,可沒說是看守所啊?

  我覺悟低行不?這活我不干了。”

  誰知丁洛山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在秦宇開口之前,就已經走向遠處。

  秦宇只好把目光瞄向岳文君。

  誰知岳文君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直到秦宇被送上警車,她才淡淡一笑著離開。

  白家,白德斌房間。

  敲門聲突然響起,白德斌的聲音從屋內傳出:“進來吧!”

  門被推開,是妻子劉晴。

  白德斌問:“事情辦的怎么樣?”

  劉晴笑道:“一切順利,秦宇和白約被警察抓走了。”

  白德斌聞言長長吐了口氣,隨即搖搖頭,不屑道:

  “之前典當行那些人一直說秦宇有多聰明,是咱們奪取白家家主地位的主要障礙,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劉晴略微皺眉:“還是小心點好,我總感覺那個秦宇沒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白德斌搖搖頭:“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多疑,天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可到頭來呢?都是瞎耽誤功夫。

  要知道為了此事,咱們連宋徽宗的字都拿了出來,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劉晴:“但我依舊認為還是小心點好。”

  “算了,我說不過你可以吧?雜毛他們幾個呢?”

  劉晴猶豫一下道:“他們也都被抓進去了,杰西和雜毛的理由是飆車,至于仙人跳組,也被抓住了把柄。”

  白德斌冷哼一聲:“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算了,現在葳蕤和秦宇已被支開,九叔也倒下了,德興典當行群龍無首。

  你讓人把那批假古董運去典當,成功后再把事情曝光。

  到時我以葳蕤能力不足,無法管理典當行為由,將其收回家族。

  哼,這本該就是我的東西,沒想到九叔偏心,硬要給一個小丫頭。

  既如此,我就只能自己拿回來了。”

  劉晴皺眉:“可葳蕤手里最值錢的是白宇博物館……”

  啪!

  手掌用力拍到桌子上,聽了劉晴的話,白德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這個吃里扒外的丫頭,沒想到竟然給秦宇30%的股份,這些本該全是白家的。

  不過沒關系,30%就是個數字,等我接手典當行,讓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劉晴用拳頭輕輕敲打著白德斌后背,笑道:“還是你厲害。

  當初你讓我在態度上對葳蕤好些,我還不理解。

  現在明白了,如果不是我態度好,葳蕤也不可能降低對咱們的防備,想成功陷害他們哪有這么容易?”

  說到這個,白德斌忍不住哈哈一笑:

  “我又不是二哥二嫂那兩個傻貨,不管做什么都恨不得把想法寫在臉上。

  發育必須茍,穩健才是永恒的真理。”

  “進去吧!”

  秦宇和白約被扔進昏暗無光的看守所小黑屋。

  “喂……”秦宇剛要說話,只聽哐當一聲,把他送進來的警察用力一拉,直接將小黑屋的門鎖死。

  白約有點害怕:“宇哥,現在怎么辦?”

  秦宇黑著臉:“怎么辦,老子怎么知道?

  你也看到了,丁洛山那貨翻臉就不認人。

  不就是抱怨兩句補貼少么?沒想到老家伙心眼比針尖還小,直接公報私仇。”

  白約點點頭:“丁老頭確實挺坑的……哎喲,誰打我?”

  他憤怒的轉過身。

  “是老子打你,怎么?不服?”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大早上的嚎什么喪?還讓不讓爺爺睡覺了?”

  只見一個大漢橫站在兩人面前,大漢一米九,怒目圓睜,膘肥體壯。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驚愕的,最讓人驚愕的,是此人竟然沒穿衣服。

  道道疤痕印在胸口背上,短的兩三厘米,長的足足半米,看起來格外猙獰。

  白約小心臟莫名一虛:“大哥,對不起……”

  “對不起?”大漢更怒了,他一巴掌打到白約頭上,“以為說兩句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

  接著又是一腳。

  這一腳力氣極大,白約一個踉蹌直接趴到地上。

  壯漢用腳踩住他的背,接著又是一頓老拳。

  很快,白約的臉就腫了。

  作為白家公子哥,他哪受過如此虐待,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爺爺,我錯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壯漢發泄一陣,也有點累了,喘了兩口氣,他嘿嘿冷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看大漢朝自己臀部不停的瞄,白約臉直接就白了:“大哥,別啊,我不撿肥皂的。”

  “是嗎?”對方似笑非笑,“那你想撿什么?木棍?”

  “我……”白約瘋狂搖頭,“我什么都不想撿,也不要撿。”

  “啊呸,慫貨!”大漢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然后朝里面說道:“你們兩個,誰早上還沒尿尿?”

  “我!”

  “我也沒!”

  秦宇這才看到,原來房間內床上還躺著兩個人,一胖一瘦。

  只是現在天還沒亮,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大漢指著說話的胖子:“那就你吧,你存量大。”

  胖子嘻嘻一笑:“好嘞!”

  說完走到白約旁邊,對著他腦袋就放起了水。

  “啊……噗……呃……”

  白約拼命搖頭,濺起的水花濺到大漢腿上一點,大漢臉一黑,又給了他兩腳。

  瘦子見自己沒有機會,有些失望。

  不過下一刻,他的目光盯到秦宇身上:“小子,你過來!”

  秦宇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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