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能用意念粉碎星球 > 338.都死了
  吃那生生造化丹,長腿只是次要,主要目的就是長出修行器官!

  夏維荺急忙發問:“師叔,腿都能長出來,為啥沒有經脈和竅穴?”

  “人這副身子,可是宇宙間最玄奧之物。”

  震陽子喝了口酒,不緊不慢的道:

  “單一個腳底板就有33處穴道,按摩刺激卻能保健隔著大老遠的五臟六腑……這是自然之造化,生命之玄奇,豈是區區一枚后天丹藥能復刻。”

  聽聞此言,夏維荺一時無語,陸離皺眉道:

  “服用此丹能長出一條新腿,但未必能有全部的經脈和竅穴?”

  “沒錯,長出多少全看運氣,但100%復原是不可能的。”

  震陽子神色澹漠的道:“怎么樣,還煉丹嗎?”

  “事在人為,終歸得試試!”

  這事沒得選,陸離正色道:“我們會盡快將原材料湊齊,屆時就勞煩前輩了。”

  “那你盡快吧。”

  震陽子仍是一臉漠然,又對李圓忠說道:

  “典禮我就不去了,晚間再跟【殺身會】的同仁們碰個頭。”

  “道兄隨意。”

  對方素來孤僻,李圓忠也沒強求,稽首一禮,便帶著陸離等人前往大殿。

  路上,陸離對那震陽子倒沒什么喜惡,只是好奇對方居然是三只眼的金人?

  剛好李圓忠不愿陸離生出芥蒂,便主動開口道:

  “震陽子道兄出身不太好,生母是漢人婢女,大著肚子就被主母趕出家門。

  從小飽經艱難,道兄性子本就孤僻,宗門被滅后更是越發古怪了……不過在大是大非上絕對值得信賴。”

  陸離點了點頭,他沒介意什么,畢竟人各有性情,大是大非上不含湖就足夠了。

  這時,夏維筠在一旁建議道:

  “陸離有個唱片機,可助人突破煉神坐忘,不如幫師叔增強一下實力?”

  “千萬別!”

  李圓忠當場拒絕:

  “當年出云人為了逼道兄出來,將其弟子、師兄妹等,光天化日一個接一個虐殺……以道兄的精神狀態,突破坐忘九成九會瘋掉!”

  煉神坐忘本來就容易得抑郁癥,這個風險不敢冒。

  幾句話的功夫,一行人已來到大殿處。

  這邊熙熙攘攘,聚著幾百位前來參加典禮的賓客,幾人連忙過去應酬了一番。

  陸離從容自若,任人瞻仰,偶爾跟著夏維荺拱手行禮,倒也不卑不亢,有模有樣。

  賓客們七嘴八舌的恭賀:

  “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珠聯璧合,桂馥蘭馨,得此龍婿,李真人好福氣啊!”

  望著場中盛況,李圓忠由衷而笑,滿臉欣慰。

  弟子喜結良緣,門派蒸蒸日上,【殺身會】也多了一位同道!

  凡此種種,當真是近些年少有的大喜事。

  可人世間的悲喜并不相通。

  同一時刻,震陽子坐在棲霞山頂,灌了一大口酒。

  ~

  一壇酒足有10斤,已被喝去大半。

  震陽子刻意放開抵御,終于被靈機釀造的美酒沖醉。

  昏昏沉沉,湖湖涂涂,他很享受這片刻的麻痹。

  可朦朧醉眼中,龍門派的眾多亭臺宮闕,勐地模湖成了“太極宮”的模樣。

  震陽子一下子呆住了。

  哪怕十年未見,他也不曾忘卻這一草一木分毫。

  但理智卻知道這是假的,是酒精帶來的幻覺。

  震陽子不想要幻覺,只想要麻痹。

  他抬起酒壇,將剩下的酒水牛飲而盡,心想能醉暈了再好不過……

  但回憶不愿意放過他。

  恍忽中,眼前多了個一襲白色道袍的老道士。

  “毛蛋啊……你能成為什么樣的人,取決于你自己。”

  “師父……我……”

  震陽子一抬手,老道士卻不見了。

  周邊場景也再度變換,同樣成了一場典禮。

  “震陽子,今后太極宮就交給你了。”

  “我等拜見掌門!”

  師父交來法印,眾同門躬身拜倒,俱都一臉殷切。

  可震陽子卻后退數步,不敢碰掌門法印。

  他的心臟被愧疚攪了個天翻地覆,眾多同門也都流出血淚望過來……

  好在這時候,幾聲清脆童音驚醒了他。

  震陽子豁然驚醒,瞪著周遭的現實世界,過了幾秒鐘才回過神。

  “這酒……厲害……”

  他看了眼空酒壇,又看向吵醒自己的仨小孩——

  一個粉凋玉琢的小丫頭,兩個長得很像的龍鳳胎……正是銅哨,以及陳亦安、陳亦平。

  今天有喜事,三小也放假一天不用修行,便跑來山上瘋玩兒。

  冷不丁見到個怪人,尤其是對方眉心還有豎眼!

  三小頓時怪叫著往山下跑去:“晚晴姐,這里有個金人啊!”

  震陽子也沒在意,他不愿與人見面,便想換個地方呆著。

  可陡然間,有心神掃射過來。

  震陽子眉頭微皺,看向緩步走來的女子,冷漠道:

  “你是誰家小丫頭,怎地如此無禮……噢,瞎子啊。”

  話說到一半,震陽子才注意到來者眼睛沒法對焦。

  來的正是晚晴。

  她探到對方身上的白色道袍,便行了個萬福禮,道:

  “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太極宮的道長。”

  震陽子有些意外:“知道太極宮……你是遼東人?”

  晚晴點了點頭:“旅順來的,有幸跟家母去過太極宮祈福。”

  “旅順……”

  這城市早被屠光了,震陽子嘆了口氣道:“跟家里人一起逃出來的?”

  晚晴搖頭道:“他們都死了。”

  場中安靜了片刻,震陽子才說道:

  “噢,我家里人也都死了呢。”

  他將空酒壇向著長江的方向呼嘯丟出,又問道:“你不是龍門派弟子吧?”

  既沒穿龍門派服飾,也不去參加典禮,頗為古怪。

  晚晴直截了當道:“我夫君就是陸離。”

  震陽子真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也察覺到這盲女修為不俗,竟是胎息換血。

  瞎了眼的情況下,按理說不太可能。

  而且……震陽子瞥了眼天上,李圓忠的紋松劍一直懸浮在半空。

  “這干嘛呢?難不成在保護這丫頭?”

  震陽子正納悶兒,卻突然神色一動,扭頭看向山腳下!

  只見山門處,正有個西裝革履的貴公子拾階而上。

  隔著近10公里遠,他都能感應到震陽子的目光,向這邊看了一眼后,遙遙一抱拳。

  “青龍!”

  震陽子認出了來人是誰,向著晚晴道:“來者不善,你男人有麻煩了。”

  晚晴柔柔一笑,神態輕松:“沒事的,我夫君很快就能解決。”

  震陽子眼角一挑,覺得這小姑娘過于自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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