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并不霸氣。
可直播間的水友們看著卓一凡的表情，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個名字聽著不如孤獨九劍，可是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一絲涼意？”
“前面的，我也有同感！我聽完主播說了這四個字，居然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
“什么超自然主義？主播都說了要相信科學！先不說了，我柜子好像動了……”
“是主播的原因，還是葵花寶典的原因？”
“卓老師，這葵花寶典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聽個名字就讓我總覺得有種瘆得慌呢？”
卓一凡如實道：“葵花寶典的特殊之處有很多。”
“且先說它的來歷，相傳，這是一位前朝太監所創。”
聽到太監這個詞匯，水友們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剛才會一哆嗦！原來是下面哆嗦了！”
“我的涼氣原來也是胯下飄過的……”
【不作死就不會死】：“是哪個太監啊？難道是主播之前說的那位曹氏高手？”
“很有可能啊！不然一個太監怎么成為高手？”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葵花寶典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練的！”
卓一凡樂了，笑著夸贊水友們的機智，道：
“葵花寶典的創作者倒不是那位曹氏高手。而且那位曹氏高手也不是前朝太監。”
“不過在眾多武俠功法中，有許多上乘武學的限制條件，反而是太監才更契合。”
“就比如這部葵花寶典，它開篇第一句就是——”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這個著名的條件剛被卓一凡說出口，就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
“臥槽？代價這么大！我簡直頭皮發麻！”
“引刀自宮……這真的是可以說的嗎？”
“難怪卓老師說太監更契合，別人還需要自宮，太監直接就可以練了！這就是為太監量身定制的功法啊！”
【不作死就不會死】：“所以那個曹氏高手是修煉的葵花寶典嗎？剛剛那位曹姓水友要不要了解一下？”
這條彈幕剛出現，就飄過一條提示：
【不作死就不會死】已被管理員【曹真】禁言。
而當卓一凡說出修煉葵花寶典的先決條件后，思過崖上的陳海等人紛紛表情尷尬。
陳海干笑著捧場：“古代這些武林功法，還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啊，呵呵呵……”
旁邊的一眾華山道士里，有個養氣功夫不夠深厚的道士，低聲嘀咕了一句：
“這等名聲不好的功法，還好和我們華山派沒有關系！”
旁邊的道士們雖然不曾說話，但內心同樣深以為然。
卓一凡有了九陽神功的內力后，耳力不俗，自然聽見了華山道士的慶幸低語。
當下就不由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道士們。
沒有關系？關系可還不小呢！
這時，王冰冰詫異地看著眾人的反應，滿心疑惑。
當下她就天真地問道：“卓老師，什么是自宮啊？”
話音剛落，思過崖上就響起了連綿不絕的咳嗽聲，連那些華山道士也沒忍住。
都是在掩飾尷尬的。
王冰冰就更不解了：“我這個問題，有什么不對嗎？”
卓一凡也沒想到王冰冰居然這么單純，連自宮的含義都不知道。
一時間，連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給王冰冰解釋。
還好旁邊的陳海在咳嗽了幾聲后，及時給卓一凡解圍，解釋道：
“冰冰啊，這不是對不對的問題。”
“自宮這個概念，相當于太監的凈身環節。”
“但有一點區別，就是這個自宮呢，它是主動的。”
陳海甚至沒來得及解釋自宮和凈身的區別，王冰冰就鬧了個大紅臉。
再看到卓一凡哭笑不得的表情，她連忙背過身去，嬌羞地跺了跺腳。
當著六七百萬人的面，挑起了這么尷尬的話題！
尤其還是去問的卓老師！
羞死人了！
“哈哈哈，冰冰也太單純了！”
“社死的冰冰太可愛了，是我的！誰也不許搶！”
“前面的，冰冰是我的！拔刀吧！”
彈幕紛紛調侃了一波王冰冰以后，逐漸有水友聊回到了葵花寶典上。
“代價這么大的話，東方不敗可真是個狠人啊！”
“確實，他練了葵花寶典，那豈不是個太監了？”
卓一凡看到這些問題，微微頷首，道：
“是的。”
“不過于東方不敗而言，他一開始的追求本來就是武功、地位和權力。”
“所以雖然成了太監，但他的武功也達到了天下第一，成為日月神教教主，也算得上是得償所愿了。”
頓了頓，卓一凡想起之前聊華山派劍氣之爭時，有些水友的彈幕，便笑著問道：
“這部葵花寶典，如果給你們練的話，你們練不練？”
這個爭議性極大的問題，自然引起了水友們的爭相回答。
“當然不練！不男不女的，即便有了地位權力，還有什么意義？”
“確實！難道我想當高麗財閥，是為了錢嗎？”
“我一個正常人，為什么要去練太監的功法！”
一時間，無數網友瘋狂打字，以示清白。畢竟，這可是涉及到男人尊嚴。
不過，也有部分水友是有不同想法的。
“練啊！為什么不練？不就是當太監嗎？那也是天下第一的太監！”
“沒錯，我就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爬到最高！我要做趙高！”
“區區二兩肉，換唯我不敗，值得很！”
顯然，這部分水友就不在乎什么男人尊嚴問題，只在乎實際好處。
但是很快就引來其他水友的狂噴。
“那些說要練的，知不知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想練的人，是不是本來就不行？沒關系，小小的也很可愛哦~”
這些言論，很快也被那部分水友們予以還擊。
“不會吧不會吧？什么年代了，還有人這么傳統？你不會是正黃旗吧？”
“也就是沒有練葵花寶典的渠道，不然我看你就是第一個閹的！”
雙方你來我往，陰陽怪氣，一時間難解難分。
“有的人啊，真是干啥啥不行，自宮爭當第一名！”
“大清早就亡了，還惦記你家那點香火呢？不如整點實際有用的！”
卓一凡有些詫異，他本以為水友們的彈幕是清一色的不練。
沒想到依舊分成了兩方觀點，各執一詞。
這時，互相不能說服對方的水友將話題引到卓一凡身上。
“卓老師，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不會練啊？”
“就卓老師這身價，還用得著練？”
“說不定主播也想成為天下第一呢？”
當這些問題出現在彈幕上時，此時平復了心情的王冰冰，也緊張地偷瞄著卓一凡。
似乎她很是在意這個答案。
卓一凡沉吟片刻，道：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葵花寶典，那我是肯定不會練的。”
“但如果說，知道的人有很多，我可能就需要考慮考慮了。”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水友們滿意，紛紛表達著疑惑。
“這是什么道理？和人多人少有什么關系？”
“不應該是只有我知道的時候，我就練，這樣我就成唯一一個掌握神功的人了嗎？”
“卓老師，我想不明白，求個答案！”
見狀，卓一凡便舉了一個例子，引導著水友們：
“假設在明朝的江湖中，東方不敗將葵花寶典復印了無數份。”
“再分發到每個武林人士的手里，你們覺得會產生什么后果？”
剛開始，水友們還是沒想明白卓一凡這個例子的用意。
但隨著他們逐漸地深入思考，突然有人驚呼。
“我好像知道卓老師為什么這么說了！”
“如果很多人都知道，我不清楚別人練不練。如果別人練了，為了消除隱患，肯定會去殺死那些知道、但沒練的人！”
卓一凡對這位水友的推測表示肯定，道：
“不錯，這正是所謂的黑暗森林法則。”
“葵花寶典一旦泛濫，就會在江湖中出現猜疑鏈。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不練的話，無疑就是一個明晃晃的軟柿子，任人揉捏。”
在卓一凡簡單述說了黑暗森林法則以后，眾人紛紛倒吸冷氣。
“臥槽，所以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不練也得練？”
“又是內卷，又是黑暗森林法則。那個時間段的江湖氛圍，會不會太陰暗了？”
“還好東方不敗沒有這么做！不然想一想當時江湖上全是太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了。”
“等等，主播既然舉了這個例子出來……你會不會葵花寶典？！”
看出水友們心里的擔憂，卓一凡故意咂咂嘴，含糊其辭，道：“我應該大概、也許可能不會吧。”
他這句模棱兩可的回答頓時讓水友們慌了起來。
“主播別應該啊！答應我，就算知道了，也別公布出來！”
“啊對對對，我只想躺平，不管是上班還是修煉，都別來卷我！”
“求主播守口如瓶！我替我子孫后代謝謝主播了！”
說著，水友們更是紛紛刷起了大小禮物，并特意強調自己的用意。
“這是替我一歲半的兒子刷的！”
“這是給我未來的孫子刷的！”
“這是為了我們老曹家刷的……”
“主播我真的一滴也沒有了，求放過！”
大量禮物的紛至沓來，以及平臺的大力推廣下，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來到了八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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