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49章 心火之威(4800)
  劍門關是鯉國最為重要的關口,想要突破近乎三面環山的鯉國,要么跨過連綿不絕的劍山,自東方發起猛攻,要么便通過這兩山之間的隘口深入腹地。

  鯉國千年時間不曾因戰事而滅亡,也近乎是因為這卓越的地勢,致使很少有邊鄰國家能夠進攻腹地。

  如今劍山之路有劍氣阻擋行不通,劍門關這個隘口幾乎便是蠻國唯一的選擇。

  而只要占領了劍門關,便是突破了這得天獨厚的防線,蠻國便可在此扎營布陣,屆時無論是正面圍攻劍門城,亦或是繞過劍門城直指指其它城池,皆是一片大好前景。

  如此重要之地,的確不能說讓就讓。

  但眼下蠻人明顯有備而來,誓要讓鐵蹄踏進劍門關內的土壤,鯉軍集結趕來尚需半日功夫,他們幾百輕騎就算是把命填進去了,又如何能翻起一絲一毫的風浪?

  如果有機會守住這緊要的隘口,誰又會想要臨陣脫逃。

  但六年的僵持,昨夜的慘劇,今朝的對比,無一不在訴說著鯉軍如今只能順著逆流向下,方有一線生機。

  留在劍門關,絕對稱不上是玉石俱焚。

  充其量算是無謂犧牲。

  薛正陽深知對方的顧慮,他緊緊握了握拳頭,忽然問道:

  “離將軍,你叫什么?”

  對方沒想到這薛國師到了如今這個時候,竟還波瀾不驚地問這些有的沒的,心中一邊著急,一邊也在猜測薛正陽的實力——

  究竟是無知無畏,還是有恃無恐?

  他不敢確信。

  但無形之中,薛正陽的淡定,也仿若給予了他幾分勇氣。

  他忽而順著已然坍塌的關門,雖然他不如城墻之上的薛正陽一般,能夠看清幾里之外的風景。

  但那愈發沉悶的鐵蹄聲,已然時時透過他的耳畔,緊扣他的心扉。

  明明眼下再不離開,就要被迫與那沖來的蠻人交鋒,屆時面臨的只會有慘死這一個結局。

  但他聽著薛正陽那多有溫和的呼喊,竟是感到了一抹安心,足以讓他不必那么緊迫的領兵退避。

  他有些遲疑道:

  “末將離震玉,乃大鯉破陣軍驍騎營副指揮使是也。”

  薛正陽只點了點頭,又高聲喚道:

  “好,離震玉,我且先問你,你信我與不信?”

  “信不信……”

  離震玉不懂薛正陽為何這么問。

  但想到昨夜時分,便是這位國師遠道而來,一把火為陷入苦戰的他們解去了憂患,又在自己沖動之時,孤身帶著自己前往數里之外的蠻營勘察敵情——

  他所展示出的能力,已經足夠讓每一個見識過的人信服。

  離震玉回答道:

  “薛國師的能力我當然信,但……”

  “那你便站到這長城上來。”薛正陽少有的打斷了別人。

  “什么?”離震玉驚道。

  不待他再說些什么,便聽薛正陽又道:

  “你既是有所猶豫,我便更要讓你站到這城墻上來。

  我會讓你親眼見證,我是如何敗退這些不知所謂的侵略者。

  會讓你明白,我是如何才坐得起這國師的位子。”

  聽著薛正陽那信誓旦旦的口吻,就連一旁的江河,也多有驚疑。

  他側目向著薛正陽的臉龐看去,卻只能從對方平靜的眸光中讀出身為強者的自信。

  江河明悟過來。

  薛正陽似乎是需要一個,除了自己以外的見證者。

  “前輩這是不打算再遮遮掩掩的了么……”

  他問道。

  說起來,他好像還從未見過地境修士,舉手投足之間又是怎樣的風采。

  以往他少有與薛正陽交鋒,唯一一次交手,也不過是兩人彼此喂招的假戲。

  唯有薛正陽與洛瑤交手那日,他才有幸目睹薛正陽的冰山一角——

  可當日薛正陽心有顧忌,洛瑤更是處處留手,兩人絕對沒有拿出他們真正的實力。

  如今見他這胸有成竹的架勢,倒是引起了江河的好奇心。

  以地境之能,以一當萬。

  當真是存在的么?

  薛正陽聽著江河的詢問,只是平靜地回答道:

  “其實很多時候也并非我有意遮掩,只不過鯉國此前一直風平浪靜,并沒什么值得我施展拳腳的功夫。

  唯有前次的濁仙之亂,才算是遇到些危機。但還不待我如何出手,那路任家便已然莫名自盡。

  既然不必出手,我也便樂得輕松。”

  “那我今日,倒是要一睹前輩的英姿了。”

  江河也感到莫名的安心,

  “修士的靈氣還算寶貴,更何況前輩如今的道心受損,修為止步不前。現在既是打算出手,便證明是胸有成竹了?”

  以薛正陽目前的情況,想來不會無端浪費靈氣才是。

  “算不上。”

  與其說是胸有成竹,倒不如說,是他十分清楚,世間凡人與自己的差距。

  薛正陽看向江河,目光似是還有幾分勸誡:

  “也算是讓你看清,倘若你深入敵營之后,究竟要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

  江河訕笑一聲:

  “前輩還是不信任我。”

  “也許須臾之后,就連你自己都會不信任自己。”

  江河怔了怔。

  對于人境與地境之間,他的確沒有太深刻的概念。

  他這輩子,拋開還未碰面的蠻國國師來看,一共也就遇見了三位地境修士。

  但洛瑤與薛正陽從未施展過他們的真正本領。

  反倒是青玄子,還因種種原因被自己強行反殺。

  縱使當時的青玄子并非全盛狀態,但有了那次的經驗后,江河很難再對地境的修士們報以仰望之情。

  他不知那算不算是‘小看’。

  但在薛正陽的眼中,江河這漫不經心的態度,這或許能稱之為‘盲目’。

  盲目的自信,似乎與小看并無差別。

  江河眨了眨眼睛,只道:

  “那晚輩的確該親眼見識一番。”

  薛正陽沒再言語,平視著殘破的劍門關外,那一望無垠的闊野。

  蠻人的烈馬縱情馳騁在闊野之上,彎刀上迸發的寒光已經直逼他的眼角。

  頭頂好似烏云的蠱蟲與他們仿若一般速度,彼此在天地之間近乎連成了密不可分的一線,便如聚攏在地平線上的黑風,席卷著飛揚的塵沙,呼嘯起高亢的吶喊。

  而此時此刻,離震玉終是下定了決心,決定信任這位胸有成竹的國師,聽從他的呼喚,領兵登上了城墻。

  他本想驅趕這些士兵,縱馬趕回劍門城中,與鯉軍會合。

  但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是愿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們未必信任薛正陽,但一定信任離震玉。

  他們似乎也想一睹,這所謂仙人的力量,所以也便跟著離震玉一同登上了長城。

  但他們只是堪堪踏上城樓,便已然有些心生退意。

  他們皆是破陣軍的一員,他們的心中,皆有著無往不利的信念,所以他們無懼那奔來的鐵蹄。

  唯獨害怕的,是那緊隨而來的‘烏云’。

  昨夜凌晨,便是這突如其來的‘烏云’,蠶食了本該固若金湯的防線,吞噬了邊關戰友的血肉——

  那一地堪堪收攏起,卻難辨身份的枯骨,現如今都還倒在劍門關的空地之上,等待著戰爭勝利后能夠以烈士的身份安送歸鄉。

  可他們真的能勝利么?

  望著遠方那近乎席卷了所過之處的一切的黑風,數百輕騎乃至離震玉的心中,也都難免捫心自問。

  他們大鯉的國師,真的能有對抗這萬千蟲害的實力么?

  那沖鋒的陣線越來越近,城墻上的人們,都近乎聽到耳邊愈演愈烈的嗡鳴聲。

  那蠻人的歌謠也越來越近,高亢有力,仿佛這鯉國的邊關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他們瞧見了城墻上觀望眾人,像是遇到了天大的笑話,談笑之間,亦在遠方吹起響亮的口哨,似在嘲笑鯉國這無謂的抵抗。

  但薛正陽渾不在意。

  他眸中的神色,便似無情的死水波瀾不驚。

  雙唇開合,也唯有緩緩的一聲:

  “瞧好了。”

  卻見他兩指并劍,直指胸膛,一抹好似烈陽般的光暈,閃耀在黎明破曉前。

  旭日未起,驕陽先至。

  那一晃而過的明光,迫使所有人在頃刻間閉上了雙眸。

  那遠方奔襲而來的鐵騎,亦因這短促的明光而晃瞎了雙眼,稍有不慎者,便被座下的烈馬跌宕甩下,只在一時間便擾亂了本算規整的隊形。

  但回過神來的蠻人仍舊無所畏懼,那只是一蹴而就的亮光,并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的影響。

  縱使前方有著諸多不曾聽聞的神術道法,他們頭頂的蠱蟲,也定會為他們掃開目之所及的一切障礙——

  這是他們無往不利的根基。

  而長城之上的人們,則在刺眼的光暈下堪堪回過神來。

  他們再度睜開了雙眼,卻只能看見那位薛國師的兩指上空,懸浮著一滴泛起赤紅光澤的液滴。

  他們瞧不出那液滴的端倪,也不敢直視它所聚攏的光暈,只覺得那就好像一滴發光的鮮血。

  唯有江河雙目微睜,看出了那鮮血中所飽含的靈氣。

  那一滴心頭血,便似赤焰的夕陽。

  恍然之間,他想起了那日薛正陽與洛瑤斗法之際,所未能施展的術法——

  “動用心火,你瘋了么。”

  這恰如夕陽的心血,便是心火外顯的實質么?

  江河懵懵懂懂。

  薛正陽亦不曾解釋,只緩緩開口:

  “龍歸元海,陽潛于陰。人曰蟄龍,我卻蟄心。”

  言出法隨。

  那仿若微縮的夕陽,隨著薛正陽輕吐的咒言兀自飛出。

  它的速度并不迅速,更讓那火紅的余暉灑在將明未明的天幕之下,襯得黎明的風景格外艷麗。

  恍然之間,已無人再能分清,眼下究竟是破曉的黎明,還是日暮的黃昏。

  那心火不曾向往蠻人。

  只緩緩地降在了城墻不遠地荒草之上。

  那原本被這赤紅的夕陽所震懾住的蠻人,一時之間又是兀自笑出了聲來。

  他們本還以為,鯉國放出了如此之大的陣仗,多少還能牽絆一番他們的腳步。

  如此,待那頭頂的蠱蟲一點點攻破他們引以為豪的防線,便更能讓他們品嘗到那城墻之上,負隅頑抗者的絕望。

  但見那赤陽看似神異,實則猶如猴戲似的玩鬧之后,嘲諷之余,也便只有不屑。

  這鯉國,當真是無可用之人了。

  可正待他們這么發笑之時,一抹沖天的火光,近似殘陽下的余暉,忽然照亮了整個未明的天穹——

  那一滴夕陽點燃了初春的萌芽,躍動的星火連通了東西兩界,山峰下的隘口洶涌出層層滔天的焰浪,流火紛飛涌動,翻騰起滾滾殘陽似的赤焰。

  宛若紅炎的巨浪便要向著沖來的鐵騎壓迫,那大笑的蠻人只在一瞬驚慌,他們眼看著沖天的焰浪向著整個闊野蔓延,撲騰著炙熱的流火向著關北燎原。

  那嘹亮的高歌便戛然而止,紛紛拉緊手上的韁繩,調轉了烈馬的方向,不顧一切地向著東西兩方退去。

  四下的怒吼唯有“撤退”二字,已經沒有人能夠顧及周圍。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燎原之火,他們能做的便唯有逃。

  亦如昨夜面對蠱蟲的鯉軍。

  那洶涌的焰浪不知還要翻涌多久,但它就此一往無前,向著北方毫無窮盡地吞噬著沿途的一切——

  它將波及的新芽吞作了飛灰,將掩埋的沙石沒作了熔巖。

  甚至有蒸騰的熱浪席卷起吹來的春風,將遙遠的‘烏云’燃作了噴發的焰火,旋風裹挾著蠱蟲們燒焦的殘骸,讓卷起的龍卷也沾染了殘陽的赤紅。

  耳邊震顫的聲音已不止是轟隆的巨響,它夾雜著遠處蠻人凄厲的哀嚎,與身旁鯉軍諸多干澀的喉音。

  關口的長城之上,目睹燎原之火的一眾凡人,幾乎是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已看不真切那遠方裹挾烈火的龍卷,和澎湃的焰浪究竟抵達了闊野的何方。

  只能看清目之所及,盡是烈陽下的余暉——

  這滔天的火勢,并不因熱浪的奔走而露出疲態。

  哪怕闊野上已經沒有干枯的野草,嫩綠的新芽,它也仍舊吞沒著焦褐的土地,生生不息。

  它們似是成了一道火海似的防線,阻擋著一切妄圖踏入鯉國疆土的侵略者。

  若想抵達邊境的劍門關,唯一的辦法,便是跨過那滾滾滔天的火海,歷經流火的蠶食。

  但已不會有誰能跨過,那仿佛將天地都燃盡的火海。

  甚至無需跳躍的星火沾染到他們的衣襟,僅是火海之外那洶涌的熱浪,便足以燒干每一個臨近凡人的肉身。

  眾人恍然間,忽然覺得耳邊清凈了許多——

  除了關外那噼啪的烈火仍在翻騰之外,他們似乎不再能聽到任何人發出聲響。

  離震玉吞咽起干澀的喉嚨,不顧熱浪吹拂在面上所流淌的汗水,只緩緩看向那位神色一如既往平靜的國師。

  他想要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一時間有些難以確信,自己是否真的有資格與這位燃起燎原烈火的仙人對話。

  想起自己先前還慌張地喊國師離開,而今他竟感到有些羞愧。

  怪不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許是曾經屢屢敗績,又或是雙方軍力已然有所懸殊,離震玉打從心底認為,蠻人的侵襲會是一場危機。

  而今想來,對這位不知深淺的國師來說,蠻人鐵騎、集群蠱蟲,又哪里談得上什么危機可言?

  對這位國師來說,一切,仿佛只是彈指一揮下的飛灰。

  薛正陽看出了他的局促,只緩緩地回答道:

  “關外的火海,至少會延續十日時間。有這道防線在,我們便可等待錦京的援軍抵達。

  離將軍,你且領人將這關中的尸身收攏,日后帶回給他們的家人,然后,便在此安營扎寨吧。”

  “好、好。”離震玉連忙點頭。

  薛正陽又看向了江河:

  “江河,你跟我來。”

  第一次見識到心火之威的江河,堪堪回過神來,從那滔天火勢中抽離,神色怔怔地看向那想來平易近人的薛正陽。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見識到地境修士的威能。

  與他所思所想,相差甚遠。

  他的確是有些天真了。

  “好。”

  江河愣愣點頭,便要跟著薛正陽一同下去城墻。

  只是,在薛正陽轉身之際,跟在身后的江河卻忽而發現些許不對。

  “嗯?”

  江河發現了異狀,不由凝眉審視。

  卻見薛正陽那猶如飛瀑順流的青絲上,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突兀地顯出了幾縷銀白。

  那是曾經所不曾有過的銀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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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